「你這個混蛋!敢這樣說她!」可恩怒瞪著他。
昕承像是一頭怒吼之獅,將積了一個多月的挫敗、絕望,發 在他們身上,可恩被他揮
了好幾拳,招架不住了的用肩膀撞他。
世剛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眼看拳頭就要落下。
「不要——」黎薔閉著眼睛,不敢看。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們全停止了動作,看著電話。
芙苓接了起來。「喂!這裹是譚世剛的公寓。」
「對不起!您是……世剛在嗎?我是他母親。」是世剛的媽媽打來的。
「在……伯母你好,我是藍芙苓,這裡……我請世剛聽。」芙苓不知如何回答,摀住話
筒。「世剛,你媽媽。」
「好。」世剛放開昕承,收回拳頭,兩個人都喘著氣,互瞪著對方。
世剛接起電話。「喂!媽,是我世剛。」
「你們三個不孝子,一通電話也不打……」世剛的媽媽王琳,在電話中吼他。
世剛一聽到怒吼聲,他馬上把聽筒拿得遠遠的,等她吼完。
可恩突然爆出笑聲,走向世剛,對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的兩位小姐說:「阿姨在獅
吼了。」
「嘎!這麼可怕。」芙苓看世剛的表情,實在有趣。
黎薔被世剛的表情逗笑了,他像個小男孩,被抓到做壞事時的模樣,聆聽教訓,被痛斥
了一頓。
「媽,我和可恩、亞力,不回去美國過年了。」
「不成,你們三個快給我滾回來——」
世剛翻著眼球,他就知道一定會被罵的。
「你們三個得給我回來。我怎會不知道,你們三個又要尋歡作樂,給我安分點,別給我
亂泡妞,拜託!多儲存優良品種的積血,別浪費。」
在一旁的可恩,聽得放聲大笑。昕承起身,走向他們。
「媽,饒了我們吧!我發誓,我已好久沒泡妞了,不敢、不准更不能。」世剛苦笑說
著,望向黎薔。
昕承揍他一拳,表示公平。他知道世剛不會動手的,他咧嘴朝世剛一笑。
「三個人這麼乖?我才不信。」
「有人可以證明,請等一下。」世剛蓋住話筒。「黎薔,跟未來的婆婆打招呼。」
黎薔瞪他一眼,太突然了,她不知要說什麼。她接過話筒,說著:「譚伯母嗎?您好,
我是韓黎薔。」
世剛給了她一吻,接過話筒。「媽,說話呀!」他沒有聽見半點聲音。
好一會兒,從話筒中再傳出聲音。「她……她又是誰?接電話的又是誰?」
「黎薔是你的准媳婦,芙苓是可恩的。媽,我和可恩都要結婚了。」世剛大聲的宣佈說
著,和可恩眉開眼笑,看著自己心愛的人。
「結婚?我的上帝!」王琳的聲音,大得讓全屋子裹的人都聽到。「別搶呀!我還沒說
完……」
世剛聽到話筒另一端有一片搶電話的說話聲。
「親愛的兄弟們,別急呀!安靜。」似乎還沒有從一團混亂中恢復安靜。
「世剛,可恩他人呢?行行好,真的假的?快說,我快被你姨媽們擠死了。」是可恩的
媽媽王雲,被一屋子的親戚擠在中間。
世剛將話筒交給可恩。「媽,恭喜你,我們家又要多一個媳婦了。」可恩又將話筒遞給
芙苓。
「我敲你的腦袋,也不打電話報個喜。」王雪已是樂不可支的笑著。
「不行吶!我會沒了丈夫的,孩子怎麼生?」芙苓說著,沒好好想的就接口說下去。
「太棒了,我喜歡有活力的媳婦。」
「怎麼樣?」可恩對著話筒說著。
「好眼光。」
「我選的。」他朝芙苓眨眼。
「可恩,亞力人呢?」是昕承的媽媽王華,搶著電話,劈頭就問。
昕承朝可恩搖頭。
「他在搖頭,大概是不在。」
昕承瞪他,作勢要揍他。
「他說他失戀了。」
「可恩你是欠打嗎?還打不夠嗎?」昕承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睛像千年冰霜般的冷冽,
會把人凍死。
「邵昕承!你敢打架試看看,一個女孩子的心都抓不住,還虧你泡妞泡那麼久,你去跳
太平洋算了。」王華在彼端大罵著。
可恩將話筒丟給昕承。「華姨她要你跳太平洋。」
昕承沒去接,甩頭就走向門,門在他身後「碰」的一聲,他走了。
「華姨,亞力走了。」可恩沒想到,昕承火氣這麼大。
「他敢掛我電話?看我不把他腦袋瓜轟炸成碎片。不孝子,敢掛母親的電話?看到他就
告訴他,說我會把他丟進廟裹當和尚。三十一歲的男人失戀,以後也沒希望了,當和尚算
了。」說了一堆,說完就掛斷了。
「華姨——」可恩想替昕承求情,但她已掛斷了。他知道惹華姨生氣會是什麼下場,看
來昕承是有家歸不得。
「瞧你面色凝重,華姨生氣了?」世剛問他。
「她要打了亞力的腦袋,丟進廟裡當和尚。」
「我的天,昕承哪敢回家?華姨一生氣,絕不會輸給我媽,她們發脾氣起來,是很恐怖
的。」世剛還心有餘悸,想到多年以前的事。
他還記得是大學要畢業的前一天,他帶一些同學回家過夜。那天,爸媽都不在,他和某
一女同學,就在沙發上親熱了起來,正吻得忘我時,大燈突然完了起來。事後,他媽媽氣
得,把冰箱裡的冰塊全倒在浴缸裡,命令他全裸坐在浴缸裹。那種滋味,冰冷噬骨的寒慄,
還令他記憶猶新,牙齒打顫。
可恩述說他們以前,曾被媽媽修理訓斥的慘痛情形。
「你們的家,誰的地位最大?」芙苓試探的口氣。
「我媽。」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說著。
她們笑了起來。「所以,你們專門欺負我們女生,是不是?」芙苓凶巴巴的瞪著可恩。
「不敢,媽媽教我們要愛女性、尊重女性,從小被灌輸這種觀念。」世剛忙搖頭。
「都怪我們的家有三個好好先生,把她們寵壞了。」可恩有些 氣。歎著氣。
「為什麼?」黎薔對他們的家庭很好奇。
「她們是家中唯一的女性。像我家,四個兒子全是男生,可恩家五個,昕承家也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