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頭痛欲裂的痛苦,阿標打電話給俞映夏。
這一個月來真是太痛苦了,如果再繼續這樣喝下去,早晚會出人命的。
奇怪,打電話到俞映夏的家裡,電話那端居然說是空號,難道她改家裡的電話號碼了?打她的手機,竟然說該用戶目前取消對外通聯。
今天是假日,她有可能加班嗎?阿標馬上又撥她公司的電話,也沒人接。
阿標覺得事情有點怪異,雖說大嫂可能是因為不想接到磊哥的電話,因此將家裡的電話號碼改了,伹他就是覺得哪裡怪,他索性直接開車到大嫂家,反正有些話
當面說才說得清楚。
阿標開車至俞映夏住的公寓樓下,就見她提了兩個大皮箱,腳邊還有一個小皮箱,正要上計程車,她要出國玩?但會下會帶太多東西了?
「大嫂。」下了車,阿標叫住俞映夏。
「是你,阿標,好久不見。」俞映夏對他淺淺地笑了笑。
「大嫂,你要出國?」
「嗯。」
「你要去哪裡?」
俞映夏猶豫了下,反正說了也無所謂,「我要去美國。」
她並沒有應允汪總到總公司上班,因為她覺得累了,想休息一陣子,她堅持向汪總請辭,汪總不得不答應,但說了是留職停薪,還說等她休息夠了,打電話給他,他會再向總公司那邊推薦她。
她真的很謝謝汪總對她的好,或許以後她還會回來台灣玩,因為這裡有她的許多好朋友,眼前的阿標也算是,雖然她和丁磊結束了,但她還是當他是朋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阿標真想開口叫她不要出國,希望她回去救救磊哥,同時也救他們脫離苦海。
一旁計程車司機早已將皮箱都放進後車箱裡,他等了許久,很想開口問,但是叫了車的漂亮小姐和一個看起來就像是黑社會老大的大塊頭說話,害得他想開口問又不敢太大聲問,只能囁嚅地小聲道:「小姐,請問……」
司機先生才一開口,就見大塊頭像是在瞪他似的看著他,那駭人的表情當場讓他嚇得趕緊補說:「沒關係,你們繼續說,我在車子裡等。」然後便立刻鑽回車子裡,真是太可怕了。
俞映夏一看就知道那個司機先生被阿標的外型給嚇到了,她想起阿標的問題,「這個……我可能不會再回台灣了。」雖然有點捨不得,可是再繼續待在台灣也沒
有用,離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啊!」阿標表情沉鬱地慘叫一聲,「大嫂,我求求你別去美國,你知不知道這陣子我們兄弟有多慘,你救救我們吧!」
「阿標,你在說什麼?」俞映夏有些困惑地看著一臉驚恐的阿標。
「大嫂,不要去美國,磊哥他很愛你。」
「別跟我提起那個人,我跟他已經結束了。」如果他真的還愛她,那為什麼這一個月來完全不找她呢?
俞映夏抑下內心那因聽到丁磊的名字而起的激動,直到現在,他對她還是那麼的有影響力,看來她決定去美國是對的,否則再繼續待在台灣,她根本就忘不了那個男人。
「大嫂,自從你離開之後,磊哥他便天天出去買醉,而且他還要我們全陪他一起暍,很慘的。」想起來,他的頭還疼著呢!因為他昨天晚上又喝了不少,「不只這樣,幫裡的事他無心處理就算了,連美國方面的投資也連連失利,這陣子至少虧
損了兩千萬美金。」
聽到阿標提起丁磊的事,俞映夏內心一揪,不禁替他擔心,只是她現在替他擔心又有什麼用,因為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看到俞映夏臉上那緊張的神情,阿標知道其實她還是很關心磊哥的,「大嫂,留下來,別人不知道,我阿標還不清楚嗎?磊哥花心歸花心,但他的心裡就只有大嫂一個而已。」
是嗎?但就算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又有什麼用,他不肯安定下來,怕失去自由,那麼她又何嘗願意看到他抱其他的女人呢?
他們之間無法達成共識,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罷了,或許分開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阿標,真的很抱歉,我無法幫上你們的忙。」不是她不肯幫,而是無能為力,她的心已不想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否則我會趕不上飛機。」
「大嫂,難道你不肯再給磊哥一次機會嗎?」
「我……」打開計程車門的手停住,俞映夏怔住,「我搭下午兩點的飛機前往洛杉磯。」就算是她為了讓自己可以徹底死心,如果他沒有來的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俞映夏坐在機場大廳內,頻頻的向四周圍望著,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她上飛機,丁磊都沒有出現。
這一次他們真的結束了。
尾聲
洛杉磯
上午九點多,俞映夏站在庭院裡澆水。
姊姊和姊夫帶著小強尼去醫院參加一個有關寶寶健康的座談會,而她爸媽則去拜訪住在附近的一對華人老夫婦,本來她爸媽也要她跟他們一道去,但是與其和幾個老人家說話,不如留下來澆花還比較有意思。
收起水管,她蹲在小花圃旁拔著一些枯黃的葉子。
來到美國已經兩個星期了,她早已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再加上有個可愛又好玩的小強尼,讓她這一段休息的日子並不會太無聊。
其實若真要說還有什麼地方不適應,那便是她的心了。
因為她仍常常想起丁磊,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在一起六年了,他早已緊緊地佔據著她的心,因此不是她想忘就可以忘得掉的,而且直到現在,她仍在想為何那天他沒有來機場。
那傢伙聽到她要離開台灣,甚至可能下會再回來難道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嗎?可之前他明明是那麼的愛她,她以為他會到機場,結果,他又再次讓她失望了。
看著小花圃,有時候她還真想變成其中一朵花,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樣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