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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對於白琪的一番話,袁濂仿若未聞,因為嫉妒的火焰正迅速在他胸腔延燒開來,讓袁濂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就是白強是吧?」袁濂迸射出殺人的目光,寒冽的語氣宛如冰冷蝕骨的冬雪。

  「我就是白強。」

  「該死的,你竟敢誘拐絲兒!」在知道白強的身份之後,袁濂像打翻了醋罈子似的立即掄起拳頭,一拳朝他鼻樑揮了下去。

  「去你的,這麼帶種敢扁你老子我!我可是日本幫派的帶頭大哥!」白強顏面盡失,咒罵連連。

  「日本的黑幫老大算什麼!?連更大的黑幫老大都要提著皮箱幫我擦鞋了!」袁濂揚起唇角冷笑著。「給你一拳算是我賣你父親的面子,我沒要了你的命,你就該躲在牆角偷笑了,還囂張個什麼勁?」

  「T.M.D,你這狂妄自大的傢伙!」白強憋不住氣了,再也顧不得他在絲兒面前拚命維持那裝腔作勢的見鬼形象,在罵髒話的同時,拳頭也不客氣的朝袁濂的下顎揮了過去。

  「別以為你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袁濂,老子我就怕了你!天皇老子都不敢開扁我了,你他媽的竟敢扁我!」

  「老哥!住手啦!」白琪急得直尖叫,「袁濂若受傷,我惟你是問!住手啦,」

  「不要打了!」絲兒惶恐的捲入他們的戰局,「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

  「白強,你給我聽著!」袁濂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難以釋懷的憤恨,「既然絲兒已打定主意跟你這像雜碎似的日本幫派老大,你就要好好待她,若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我袁濂這輩子都饒不了你!」

  「濂--」絲兒依依不捨的喊住了欲舉步離去的袁濂。

  「絲兒,我希望你是真的找到了你的幸福……」袁濂聽見她輕柔的叫喚聲,忍不住停下腳步,但他並沒有回過頭,只是聲音瘠啞的說道:「也許吧,過去我是忽略你太多感受了,回去後,我會好好的自我反省,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但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後悔。」

  話落,袁濂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濂!等我!濂--」淚水隨著砰然的關門聲衝出了絲兒的眼眶,絲兒感覺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令她發瘋的殘酷折磨,再也顧不得可能會發生的後果,不顧一切的追上去。

  「絲兒!不要--」白強喊住了她。

  絲兒歉疚的回過頭望著白強,「對不起,我不能沒有袁濂,在失去他的這一個月裡,我活得非常痛苦、非常痛苦,我真的忘不了袁濂,不管我日子過得多麼富裕,失去他,我就像個窮光蛋,彷彿失去了全世界。」

  「絲兒……」白強萬般無奈的歎息著,「我……我心裡面有些話想告訴你。」

  「老哥,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袁濂若走遠了,絲兒會哭死的。」白琪在一旁猛翻白眼,她愈來愈受不了白強了。

  絲兒不安的頻頻回過頭去,她很怕袁濂走遠了,很怕袁濂真的再也不理她,不要她了。

  白強故作輕鬆的摸摸鼻頭,又搔搔頭皮,像個小男孩紅著臉說!

  「我很喜歡你,希望你能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絲兒震撼的瞪大眼睛,迅速的退了一步。

  「我只愛袁濂,我只要他。」

  他早就猜到她會這麼說了,白強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奪人所愛,你趕快去追他吧,不然他若真的不理你,那就糟了,我看得出來袁濂真的很愛你,他是不在乎任何輿論的人,自然也不會在乎你的身份了,所以你不能再鑽牛角尖的胡思亂想下去,知道嗎?」

  「嗯,我會記住你的話。」

  「趕快追上去吧!」

  「嗯!」絲兒開心的旋身離去,卻到玄關處又匆匆折返回來,她奔回白強的面前,踮高腳尖,吻了一下他的右臉頰。

  「白強,謝謝你。」絲兒甜美的微笑著,隨即轉身離去了。

  白強呆若木雞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不自覺摸著被親的臉頰。

  「一個拳頭換來一個吻,這交易還真不賴嘛!」白琪促狹的揶揄他,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美女的吻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聞起來特別香……」白強自我陶醉的嗅著手中的香氣,「T.M.D,這輩子真不想洗臉了……」

  「對啊,你最好是放著給它爛掉好了。」白琪白了他一眼。

  「呃,我整整忍受了一個月,說話不帶半個髒字,真是憋死我了,現在我要他媽的每一句話就夾帶一句他媽的髒話,一次把它罵個爽……」白強一面摸著面頰,還一面將手湊到鼻間嗅聞著,突然不小心碰到被袁濂擊中的地方,他痛得哇哇大叫的咒罵著:

  「哎唷!痛死了,靠!這傢伙沒事出手這麼重,想要奪走我的小命哦?他媽的,我白強打出娘胎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扁呢!去他的!竟被醋勁這麼強的男人扁上一拳,他媽的,痛死我了,靠……」

  「痛死活該啦!哈哈哈……大白癡,癩蝦蟆還想吃天鵝肉哦!笑死人了--」室內響起白琪那幸災樂禍的嘲笑聲,夾雜著濃厚的挑釁意味。

  「白琪,你少龜笑鱉沒尾了,你自己還不是愛袁濂愛的要死,人家還不是不屑多看你一眼,勸你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你怎比得上我的絲兒啊!搶得贏她,我任君處置--」

  「關你屁事啊!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唷?」

  「我就是牙齒白,怎樣?」

  「夠了哦!老哥,我忍你很久了!」

  「不然你想怎麼樣!?」

  「警告你哦!老哥!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跟老爸告狀去……」

  * * *

  背靠在駕駛座上,袁濂閉上眼睛,獨自領受著心如刀割的痛楚。

  他全心全意的愛著她,竟換來殘酷的背叛,袁濂發誓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受過這一次重創後,袁濂決定封閉起自己的心扉,再也不讓任何女人有機會闖入,他要將自己的感情永遠埋葬,用工作來麻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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