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情敵吃下敗戰,又假意的邀人當伴娘,實在是諷刺到極點了,偏偏得意忘形的伍紫雲,就是很想見識一下情敵急速變色的表情。
「我沒聽錯吧?」她結婚干她屁事,啊!盈盈感到好笑極了,「真是好笑了,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不知哪個男人這麼不幸,居然如此想不開的娶她……咦?該不會是無痕吧?!
盈盈的胸口突地狠狠一震,面色慘白。
自伍紫雲無端捲入她生活的那一天起,就是一顆威力無窮的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隨時可能炸得她粉身碎骨。
而這一顆炸彈,似乎即將引爆了。
「你和無痕是青梅竹馬,應該夠熟了吧?」
一抹尖銳的椎心蝕骨之痛,突然間絞進盈盈的心口,她整個人彷彿被利劍穿過一般。
「呵呵……記得來參加我和無痕的婚禮啊!哈哈哈……」伍紫雲看她的臉色突然變了,不禁得意洋洋的狂笑起來。
盈盈拚命地強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冷寒著一張要殺人的面孔,渾身顫抖,眼中滿了紅絲,「滾!」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話落,伍紫雲便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
無痕要結婚是他的事,關她尤盈盈什麼事?可是……
盈盈壓抑不住怒潮,她忽視不了有如刀絞般痛苦不堪的痛楚感。
伍紫雲在撒謊!她這麼做無非是要她對無痕死心罷了!盈盈不斷的自我安慰著。
噢,不行,盈盈發覺非但安慰不了自己,情緒反而更加失控,淚水終於難以抑制的奪眶而出。
她要找無痕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去幫她討公道的嗎?怎反而訂下婚約?不!無痕不可以娶其他的女子,他怎麼花心她管不著,可是她就是不准他結婚娶老婆!盈盈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彈跳起身子,用力推開大門,氣喘吁吁的站在無痕家的別墅門口,她拚命的按著電鈴。
開門的是黎家的女傭,一進屋就看見無痕的母親正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學插花。
「黎媽媽,我找無痕。」盈盈強忍著淚意,哽咽的說著。
見盈盈面色很差,黎媽媽感到有點兒不安,「他在樓上房裡——唉,盈盈,你怎麼了?盈盈——不等黎媽媽把話說完,盈盈已狂奔上樓。
黎媽媽本打算追上去,可是,心想年輕人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個兒去解決,她只會愈幫愈忙罷了,便回頭欣賞著自己的插花成品。
第九章
他選在假日約我前往墾丁度假,清新的海風吹走了這陣子緊繃在心頭的緊張與壓力。我們拍照留念、玩水上摩托車,我們到風吹沙去享受未曾感受過的強勁海風,我們去關山看日落,接著我們又到鵝鑾鼻去欣賞燈塔……我從沒見過如此美不勝收的天然美景,就連岩石都被海浪沖蝕的那麼奇幻特別。
我們就像大孩子似的玩得不亦樂乎,我不停的為他拍照,心裡打算著,以後就算見不到他的人,至少我還有他的照片。
直到我們玩累了,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飯店洗澡、休憩。
「我愛你。」我急於奔投他的臂彎,得到愛的呵護,我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身體,臉頰理進他結實的懷裡,如果每天都能像這兩天這麼幸福、快樂,不知道該有多好!
「我也愛你。」他吻著我的額頭,溫柔地拂開我額上的髮絲。
「嘻。」我甜蜜的偷偷笑著。
「玩得開不開心?」
「不管身在何處,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定開心。」
「甜言蜜語。」他點了點我的鼻頭。
「才沒有甜言蜜語呢,全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不服氣的朝他皺了皺鼻尖,用手耙梳著地黝黑的頭髮,「如果可以,待這本書脫稿,我們就去巴黎過今年的耶誕夜。」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這本書是指定稿,背景設定在巴黎鐵塔,該不會勾起你某些回憶吧?」他不悅的瞪著我,「咦,該不會是想起舊情人,想重遊舊地吧?」
「哪有啊!不要隨便冤枉我。」
「真的嗎?」
「我發誓。」
「相信你。」他的雙唇猶如狂風掃落葉般,纏綿地覆蓋在我唇上,瘋狂又貪婪的索吻,就像一個缺氧的人急於得到更多的氧氣。我呼吸變得急促,他熱情得仿若要吞噬掉我,情慾早已侵蝕了我們的心,血脈僨張之下,再也顧不得疲憊的身心,就讓失控的自制力,燃燒起熱情的火焰,讓彼此的靈魂得到最溫柔的慰借,激情的奏出古老神奇的韻律……激情後……
他已疲倦的進入夢鄉,毫無睡意的我,只好坐起身子,取出帶來的筆記型電腦,迫切地想為故事劃下最完美的句點。
我一直在暗喜著,暗喜著這本書的前半段章節,在電腦尚未燒燬時,就已平安落在編編的手中,否則後果真是難以想像。
我回憶著第五章節的後半段,迅速將文字輸入檔案裡。
今天是星期日,是出版社的公休期間,一面打著字,一面自我叮嚀著,明天回家後,要切記撥電話通知編編這個噩耗,並索取前五章節,做文字的修飾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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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無痕,開門啊!快開門啊!」
房門外傳來盈盈心急如焚的叫喚聲,把房門拍得壁裡啪啦響的。
「來了!」無痕收起設計圖,連忙起身把門打開。
盈盈像陣旋風似的席捲進來,並隨手將房門上鎖,發紅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直盯著他。「你說,是不是真的?」
「什麼?」無痕佯裝不懂的發出疑問。
她氣沖沖的跑來興師問罪,至於原因,無痕已猜出八、九成,心頭不禁暗暗狂喜著。事實證明,盈盈是真的愛上他了,只是嘴巴不說而已。
「你說明!你是不是真的和那女人訂下婚約了?」盈盈氣急敗壞的直跺腳,她被割傷的心鮮血淋漓,她恨死他了啦!「醜話是你先說的,你和李慎的婚事,都不關我的事了,我愛和誰訂婚好像也與你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