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這樣,小的也這樣,全以戲弄他為樂,他是不是注定,這輩子就是要栽在這對母女手中?
嗚嗚!他現在開始後悔了……
「你好歹說句話吧!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啞巴。」
「我……無話可說。」他只想哭。
「那,說說你喜歡我媽媽哪一點好了,因為她漂亮?」
他想也沒想,旋即搖頭。「不是。」這個他就有話說了。「欣儂很少生氣,可是別人對我不好時,她會生氣,我對自己不好,她也會生氣,她罵我的時候,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所以會讓她罵……」
「你把我媽說得像母夜叉。」
他困擾地抓抓頭髮。「我口拙,不太會說話!」
是嗎?剛剛明明就說得亂感人一把,把她難搞的阿娘都給拐上手了。
「我懂了,因為她脾氣不好,所以你喜歡她?」
「不是……」
「那是她愛罵你,所以你喜歡她?」她一陣搶白。
「不是!」他懊惱低吼。
「那是她脾氣不好又愛亂罵人,所以你——」
「楊沛然,你再戲弄他,皮就給我繃緊一點。」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楊欣儂推開門,沒好氣地瞪了白目女兒一眼。
楊沛然吐吐舌,附在母親耳邊低間:「心疼了?」
「不,那是我的專利。要想有男人讓你玩,自己去找。」
喔哦!有人在昭示所有權嘍!「小器。」
「是啊,吃你的布丁吧!」她淡哼。
「你們在說什麼?:泛行書不解地看著她們咬耳朵。
楊欣儂將手中另一個袋子遞給他。「外面買的。你這陣子又沒按時吃飯了對不對?才多久不見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再晚點是不是要上墳頭拈三炷香了……」
範行書吃著她買來的燒賣,聽著她關懷的叨念,熟悉的感動再度流回心底,好暖、好暖——
第六章
入夜後,範行書送她回家休息,相識以來,頭一回踏進她家門。
她利用電鍋剩餘的白飯,加了蝦仁、玉米、青豆、紅蘿蔔絲,以及一顆蛋,做了盤香噴噴的蛋炒飯給他當消夜,命令他吃完,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範行書邊吃,一邊傻笑,心中暖暖甜甜的,因為她說:「我要把你少掉的肉都補回來,不然你怎麼背得動我?」
吃完一大盤配料豐富的蛋炒飯,順便幫她換了壞掉的日光燈,他坐在客廳,等她洗完澡出來跟她說一聲後,他也該回去了。
楊欣儂由浴室出來,身上僅圍了條大浴巾,氤氳的熱氣將凝雪肌膚熏得白中透紅、吹彈可破,在這一刻格外誘人……
他看傻了眼。
「發什麼呆?」她抽掉固定在腦後的髮簪,隨意甩動長髮,一頭青絲如黑瀑般披瀉裸肩,這對一名男人而言,是多麼致命的誘惑,不衝動就不正常了!
「欣、欣儂,我該回、回家了——」要命,居然大舌頭了。他呼吸微微紊亂,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還早啊,不急。」不經意地舉手投足間,浴巾往下滑落寸許,在彎身找茶包時,乳溝若隱若現。
「那個,欣儂——」他很想提醒她,再不當心點,你的浴巾就要掉了!
「幹麼?」瞥他一眼,按下開飲機沖熱水。
「你要不要……先進去穿上衣服?」他清了清喉嚨,怎麼會突然口乾舌燥起來?聲音都啞了——
楊欣儂好笑地抬眼。「何必費事?你直接撲上來不就好了?」她要是不開口,他恐怕鼻血噴到死都不會上前一步。
「啊?」呆掉!
她淺笑,輕移蓮步,坐上他的大腿,雪白藕臂搭上他的肩。「吃完我的炒飯,總該貢獻出一點體力吧?」居然不懂暗示,這二愣子!
「啊?」血色再度往臉上聚集,純情男一臉窘愕。
「你只會啊嗎?會不會點別的?例如——吻吻我、抱抱我之類的。」水水柔柔的軟嗓,以幾近氣音的方式低喃,嬌顏移近,扯動朱唇時有意無意地碰觸到他,他可以感受到,她呵出的氣息輕灑在他唇間……
他抿抿乾澀的唇。「這、這樣不好,我們還沒結婚……」道德觀極重的他,猶在死撐。
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他緊繃而敏感的身子輕撫。「你不是說,夜裡看不見我,心會慌嗎?那,就緊緊抱住我吧!」
「可、可是——」這樣,對她好不公平,他不能佔她便宜……
往下游移的小手,碰觸到他無法隱藏的生理反應——
「啊!」他羞愧低喊。
「你還要再ㄍㄧㄥ下去嗎?范先生。」她挑眸,好笑地望住他脹紅的臉。
「我——」
不等他開口,她主動吻上他乾澀的唇,以柔情滋潤。
「嗯——」什麼理智啊、道德啊,全在這一記纏吻下潰不成軍,他悶哼一聲,啟唇深入探索,赤裸裸、火辣辣吻到兩人氣喘吁吁。
一番糾纏之下,浴巾早巳鬆脫,雙掌接觸到嬌嫩誘人的肌膚,就再也移不開。「真的可以嗎?欣儂?」他壓抑欲求,喘息著確認。
她沒回答,直接伸手替他脫去衣物。
範行書無法再思考更多,將她按進沙發之中,身子沈沈壓下,深入糾纏。
她的身體好香、好軟,他難以饜足地寸寸吮吻,有如採蜜的蜂蝶,眷戀著無法抗拒的香甜。
「嗯……」她嬌喘,任由他在她身上,製造一道道酥麻、一簇簇火焰。
修長的雙腿纏上他,難抑疼痛與渴求也已到達臨界點,他強勢地沈入她體內,火熱與柔軟,共鳴出最契合的樂章——
「行書……」她淺促嬌吟。
「嗯?」他摟緊了她,挺進柔軟深處。
纖纖長指輕撫他眼眉、五官,停在他頰側,深深凝視。「答應我,永遠、永遠別離開我——」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斷承諾,以最銷魂的纏綿給予保證,狂熱難休的激情,似要將對方揉入自己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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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你會離開我嗎?」開車前往醫院的途中,楊欣儂這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