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就沒關係。」
「多謝賞臉。」她嬌笑,小手更加放肆的探進他襯衫底下,感受他灼熱的體溫,以及掌心之下,狂熱的心跳,她更加放肆的往下轉移陣地,挑逗敏感地帶。
他倒吸了口氣,軟嫩掌心所到之處,燃起一簇簇火苗,男人的慾望容不得如此挑釁,他抓住囂張作亂的小手,翻身貼上她,深深地、火熱地吻住她,一寸寸,掠奪水嫩嬌軀
今年的情人節之夜,格外多情旖旎,繽紛燦爛。
第二章
早在意識回籠之前,身體感官就已經先清醒,他知道此刻被子底下的自己,肯定是未著寸縷的。
幾乎不花什麼腦力,昨晚的記憶已全數湧回腦海。
他記得他昨晚說了好多話,意識明明很清楚,就是嘴巴控制不了的一直動,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記得整夜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是誰,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記得她水媚嬌柔的身姿——
一切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真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就是酒精把他強烈的道德觀給吞噬了。
一直到現在,指尖彷彿還殘留著她細緻肌膚的觸感、以及吻著她時的甜美味道,他幾乎吻逼了她每一寸肌膚,狂熱的與她糾纏,佔據最深處的水嫩美好,耳畔是她聲聲的喘息嬌吟——
還有一串現在回想起來,足夠讓他羞愧至死的畫面……
天!他掩著臉,懊惱得想拿頭去撞牆。
這種事要在平時,打死他都做不出來!
現在怎麼辦?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要怎麼對人家交代?
他抓抓頭,懊惱地起身穿衣,將自己關在廁所裡,反覆自責,也反覆檢討。
「對不起,我昨晚太衝動了,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喝醉了……」嘖,這認錯詞怪怪的,好像在找藉口推卸責任,而且,做都做了,現在道歉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她說不定會生氣的給他一巴掌,印象中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
那不然,想想實際的補救措施?
三十年根深柢固的道德觀念告訴他,女人的貞操是很重要的,做錯事就要勇於負責,而在他貧瘠的腦袋瓜裡,唯一想得到的負責方式,就是娶她!
沒錯,就是這樣!
打定了主意,安下心來,這才聞到隱約飄進鼻翼間的香味,應景似地,肚子適時傳來咕嚕叫聲。
奇怪,自從行雲出嫁後,家裡就再也沒傳出這麼讓人感動的味道了。
他懷疑地循著香味尋去,發現他那只目中無主的孽犬正大大方方的佔據在餐桌上,啃著盤中的荷包蛋——
「啊!」他慘叫一聲。「汪汪,你住口!」同一時間,用著能力所及的最快速度街上前去,搶救早餐。
「嗚……」狗兒裝可憐地低鳴兩聲。
「這不是你的食物啦!」上了多次當,無數次貢獻出糧食的範行書,已經學會不再被它的可憐相給騙倒了,開玩笑,淪落到要跟狗搶食物的他更可憐,更值得被同情好不好?
來不及搶救荷包蛋,幸好還有三明治。
裡頭有培根、小黃瓜、玉米,還有肉鬆,再加上幾片吐司,他認出這是冰箱裡僅存的食物。
他雙手神聖地捧著,感動到幾乎落淚。她是除了家人之外,第一個替他做早餐的女人。
繞了屋子一圈,並沒找到人,他失望地坐在客廳。
她沒說一聲就走了,是不是在生氣他對她下規矩?
他記得昨天晚上她本來要走的,可是他不想讓她走,他會不會以為,他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心裡空空的,若有所失,目光落在潔淨的桌面上。
她不僅做早餐給他吃,還幫他整理客廳,從來沒人對他這麼好過呢!
胸口漲滿不知名的情緒,看著手中還有些許餘溫的三明治,他露出了傻呼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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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一盞盞亮起,而夜生活——正要展開。
楊欣儂招呼過幾個熟客,走出包廂,小霓迎面就告訴她。「楊姊,有客外找哦!」
「門外嗎?」正要過去,瞥見小霓要笑不笑的表情,她索性停下來問個清楚。「是誰?你表情很怪。」
「就——『他』嘛!昨晚很『賓主盡歡』厚!」
他?!楊欣儂愣了下才領悟。
不會吧?範行書?!他來做什麼?
「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本能地,她矢口否認。
「是嗎?那他為什麼那麼關心你?」
問得好,她也想知道啊!
「不跟你哈拉了,我去看看他想幹麼。」
遠離璀璨霓虹,只見範行書退到一旁的街燈下,沈靜佇立。
楊欣儂迎上前去,輕拍了下他的肩。「怎麼不進去?」
範行書回過頭,目光先接觸到她的衣著,皺了下眉,脫下外套披上她裸露的香肩。「你不冷嗎?」
夏天過了,立秋時節,夜風吹來還是有些許涼意的,這種季節交替時最容易感冒,穿衣服都要多留意。
她好笑地挑眉。「酒店上班的小姐,如果都包得像粽子,你們男人的眼睛福利在哪裡?」
範行書微微張口,卻沒說什麼,只是皺著眉頭看她。
「想說什麼?說啊!」反正聽多了,像他這種正氣凜然的男人,會說什麼話,她不用猜都知道,這些年,早習慣了各種輕視的有色眼光,就算他把她看成輕浮隨便的女人,也不痛不癢了,儘管——他前一晚還那麼溫柔的抱著她。
「沒什麼。」他嚥下沒出口的話,輕輕搖頭。「你什麼時候下班?我等你。」
他算厚道了,只將滿篇道德論放在心底,沒搬出來教化她。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她擺出職業式的笑容,拿他當客人在招呼,扮演什麼角色就得像什麼,這點,她再敬業不過了。
他還是盯著她,一瞬也不瞬。「不要,我不喜歡那種場所。」
如花笑靨微僵,但也只有一秒,旋即又恢復甜笑。「也對,正人君子是不該涉足風月場所,帶壞你可就罪過了。」反正,她就是「那種場所」的女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