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冥陰沉地隧了碰眼,不高興的發現懷裡的妻子竟伸手推拒著他,「你嚇到提兒了 。」可當她轉向她胸前的孩子時,卻用愛憐的語氣輕語,「乖,不怕不怕,娘在這裡… …」
是天性吧!湜兒雖年幼,但骨子裡的霸道卻是與闇冥如出一轍,只是,她反而成了他們父於倆相爭的目標罷了。
瞬間,他的幽胖邪肆的一凜,黑髮翻飛,房裡淡雅的輕風條地揚起一抹狂亂的冰冷,狂肆地襲向床上的小人兒。
駱冰彤雙起眉,俯身為他擋住無形的風刃,沒有刻意的防備,軌見她身形一凜,嘴角便悄悄溢出一絲腥紅。
她難過的心忖,他果真殘忍,縱使是他的骨肉,他也毫不留情地下手。
「娘?」直覺不對勁的混兒也來不及仰頭,便被彈指點住了睡穴,扔回床上。
抱著駱冰彤,闇冥幾個起落便回到寢房,他扯開她單薄的衣袍,發現她的雪背上除 了自肩蜿蜒到背腰的舊傷疤外,胸背還橫跨著一道今人怵目篇心的淤紅。
他蹙著濃眉,突生不悅。他只是打昏孩子,她幹嘛以身相擋?她纖弱的身軀此刻一定受了內傷,這讓他對湜兒又多了一份怒氣,先前,湜兒說要娶她已今他恨不得沒有這個「不肖子」了。
「不必了。」地無力地拂開他伸出的手,只是捂著胸口低喘。
她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的氣息紊亂,蛇毒早已蝕壤了她的身軀。
只是……他若真的知道了,又曾在意嗎?唉!閤起了眸子,她暗暗嘲諷自己的不自 量力。
闇冥眠起唇角,陰側側地道:「我說過,在妳心中永遠只能有我一人。」
「否則呢?殺了我嗎?」人命之於他有如鏤蟻般輕賤,她早已不在乎了。
他修長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她冰涼的臉頰,燃起炙人的灼燙,「不!我只會殺了在 妳心中的人。」任何人!他在心中下定決心。
她驚喘地倒抽一口氣,揪緊頭痛的胸口,駱冰形不可置信的瞪視著他,「他是你兒 子啊!」他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擒住她瘦小的下巴,溫熱的唇緩緩映上她的冰冷,亮如黑曜石的撞睜邪魅地揪著她 ,「妳大可以一試,那樣妳就會知我是否真的會為了妳……拭子!」輕賤的語氣說的彷 彿不是他的子嗣般。
魔鬼!她忍不住憤恨地揮掌,卻落在他的手中。
「你若真這麼做……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縱使手腕幾欲被他折斷,她仍抿 緊唇不肯示弱。
他伸手想觸碰她的手掌,卻被她偏臉避過。他謎細狹長的眼胖,淡淡她笑了,「無 妨,得不到妳的愛,我情願妳恨我!」至少……恨他就代表她會永遠掛念著他呵!
這場感情,不是只有她為愛瘋狂而已,她的淡然冷漠,早已引起他澎濟的洶湧情潮,狂猛地將要淹沒了他呀!可她卻只是在岸邊淡然她笑……不……不可以!他絕不允許 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縱使會滅頂,他也要拉著她與他一起沉溺……他拆下腰間軟綢腰帶 ,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揮舞的雙手牢牢地綑綁在床頭。
「放開我……」無助的姿勢讓她驚駭,「放開我,闇冥,放開我……」卻閃躲不開他撕裂的動作。
單薄的衣衫如花瓣般片片墜落,當溫熱的大掌摸到她不乎的癩疤時條地一顫,而後放輕了動作。
若不是她太過害怕,她應該會感受到他的動作有著不容置疑的愛憐與溫柔,可她卻只是睜著驚慌的睜,低喊著要他放手。
抵著她光潔的額頭,闇冥幽幽的歎息,「若可以,我也想放妳走啊!可是,冰彤,我的小冰彤,太遲了,我對妳早已放不了手。何時妳才會明白,妳是屬於我的?妳永遠 都是我的。」今生今世,他已經放不了手了呀!
她是他創造、訓練出來的影子,世間紅顏何其多,而他卻愛上了自己的影子。是上天給他的懲戒嗎?懲罰他的絕情冷酷,所以派她來讓自己受苦?
水綠色的肚兜是最後一片遮蔽物,纖弱的身軀在瑩白的月光下,讓他清楚地看到她身上所有的癩疤。
修長的指尖沿著她肩膀的傷疤蜿蜒劃下,指下的肌膚泛起陣陣戰慄,他濕膩的紅舌隨著指尖葫過她不乎的癩疤……卻在她胸前嚐到滴落的鹹澀淚水……「夠了,求求你,折磨我真的能讓你這麼快樂嗎?放我走吧!我真的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求你……」她 偏過頭,再也受不了地拚命落淚,「如果你只是想讓我知道我到底有多醜陋,恭喜你, 你辦到了。」
「妳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你大可以去抱著你的那些侍妾紅顏,去恥笑我的不堪,去恥笑我的醜陋,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他為什麼老是要招惹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讓她得到乎靜呢?
她的心早已碎裂,只能用她最後僅存的一絲傲骨強撐縫補,可每縫一次,都是一次劇烈的狂痛。為了不讓自己瘋狂,她只能選擇冰封起她泊泊滴血的心口。
不冉在乎誰,就再也不會有人傷得了她。自殘過的心,經歷不了從深暗谷底攀爬出後,再次受到折磨……所以,不要敲開她冰封的心,因為,傷痕纍纍的心會消流出所有的傷痛呵!
森森的月夜裡,她蟋縮著身子哭得狼狽……「妳曾問過我,可否讓妳在我身上留一道疤痕,這樣,每當我看到疤痕一次,就會想起妳一回。」他幽幽的低語回盪在月夜裡。
「我那時只是笑著,叫妳傻瓜。」拂過她頰盼淚濕的發,他憶起當時她溫馴得惹人愛憐。「妳沒留下疤痕,可我卻忘不了妳。妳該死地什麼都不要,又該死地奉獻出妳的所有。」
「每當我閉上眼,總會浮現出妳墜崖時的笑容,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美麗,和我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看妳這麼笑過,因為,妳總是在哭,只有那一次,妳笑得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