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款擺的步伐,穿著黑色無肩禮服的棕髮美女擋在前方,目光粗魯地打量著汪微琦。
「天恨,好久不見。」美女的目光焦點集中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還有天君,真是稀客。」
「海蓮娜,你今天真漂亮。」韋天君的嘴巴總是很甜。
「謝謝讚美。」她回以嫵媚的笑容,隨即將視線轉到韋天恨的身上,「好久了,你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或許,以後我們在這種地方見面的機會更多,當然啦,我也更能欣賞到你精心裝扮後的美麗模樣。」他用社交的口吻讚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早聽出弦外之音。
「謝謝誇獎。」揚起明媚的笑容,當知道過去短暫的插曲已經結束時,仍不免有些心酸。
話雖如此,但海蓮娜心中的氣照樣是不平的,所以在看向汪微琦的片刻,優雅又不失做作的點頭中,掩不住雙瞳中冰冷的評估。
在韋家兄弟的呵護之下,全場男男女女女的目光大多集中在此,然後低聲私語。一個不起眼又名不見經傳的東方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掌握住韋天恨的心?她真的不懂呵。
隨著那充滿怒火的視線望去,韋天恨看出海蓮娜正打量著,他的女伴是否具備威脅性與重要性。
沒錯,或許在旁人的眼中,汪微琦只是個不出色的石頭,不值一哂,但只有識貨的人才知道,和氏璧的光輝,並非人人能懂。
瀟灑的微笑,他慶幸自己已經知道,並先奪得了珍寶。
海蓮娜悻悻然地離開後,又來了一個黑美人安吉莉,同樣對汪微琦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然後搖著頭離開。
在兩個出色的兄弟之間,她得承認自己很虛榮,而且感到萬分高興。
舛而接下來的時問裡,汪微琦覺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接受來自各方美女的品頭論足。
每個人最初的反應或許不近相同,有的冷笑、有的輕蔑、有的置之不理,有的根本當她是空氣,但到了最後,每個人的表情卻都趨向一致,表現出同仇敵愾的樣子。
當然啦,仇視的對象就是她。
她快抓狂了!
沒想到韋天恨那像冰塊的臉色下,竟然有這麼多的女人會上當受騙,真是太隨便了。
「你自個兒忙,我想到旁邊休息。」她擺出不容拒絕的臉色,無法忍受繼續站在他身邊的片刻。
「好啊,那你跟著天君吧。」他不以為杵。
將她帶離那個場地上,端來飲料給隔著一段距離的她,可以不用周旋於眾人間的韋天君樂得清間。
而汪微琦嘟著的小嘴,兩個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即使人已經離開,心卻還留在原地。」我討厭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對他不停地露出諂媚的笑容,還不停地把玩那兩條細肩帶,她不累嗎?」
「能吒得到韋天恨的青睞,就算臉笑僵了,也甘願吧!」韋天君笑笑說,「今天算客氣的。」
「他有什麼好?」她冷哼一聲,「看,那個女的幾乎把身體都貼上去了,他還笑得那麼開心。」
「美女在懷,是我也笑得開心啊。」
給了他一記白眼,「其實你的心腸很黑,對吧?」
「非常感謝,終於有人明白我的本性了。」韋天君不正經地笑著,半點罪惡的表情都沒有。
「你說說看,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我和她們之問,感覺上就差很多。」
「嗯……」韋天君故作打量狀,「老實說,的確差很多。」
「哪裡?」
「全部啊!」他拿出專家的口吻,「瞧,人家要胸有胸、要腿有腿、要臉蛋有臉蛋,可是你呢?」
「我……我也有呀。」她低頭看看自己,想說出反駁的話,卻發現自已實在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心虛了吧?你還不反省反省,身為女人,居然如此糟蹋自己。」他忽地站起身,「我看見熟人,先失陪一下。」
是嗎?她糟蹋自己了嗎?
鼓著腮幫子,汪微琦兀自生起悶氣,直到韋天恨來到她面前,還是面露不悅。
「你沒事吧?」
「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
「那些女人在挑逗你!」汪微琦用控訴的語氣指向他。
眨眨眼,他愣了幾秒鐘後才搞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啊,我確實注意到很多人在某方面做了些努力,但是……」
「真令人作嘔!」
她是在吃醋嗎?這樣的可能性讓韋天恨覺得心花怒放。
「那種做作的行為,著實不討人喜歡。」他點點頭,「但我也不會用令人做嘔來形容。」
「當然,你根本樂在其中。」
「喜歡賣弄性感的女人,自然是希望吸引男人的注意,好歹我們總該給些回應,省得讓入家辛苦半天卻得不到成果。」
「那種見到男人就發騷的女人,真令同樣身為女性同胞的我感到丟臉。」說完之後,她忿忿地轉過身就要離去。
他大手一抓,將她攬進懷中,「但我的行為沒有俞越呀!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已經讓你成為全女人的公敵啦。」
男人的甜言蜜語,總是很容易軟化女人的決心,果然,聽完他的話的汪微琦笑逐顏開,藏入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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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注微琦總是認為化妝很浪費時問,也沒那個必要,所以一再忽略過。
但在見識過那場宴會中女人的打扮及不屑的臉色後,她總得替自己扳回些顏面,否則未免太不甘心了。
翻出陳年的化妝品,打上粉撲,她開始對著鏡子上起妝來。
雖然五官不夠深邃,在容貌上,她可有著東方女生的特色,小巧又精緻上追是西方大妞們永遠及不上的。
此外,她的眉毛夠濃密,菱唇也紅得恰當,所以只要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精神些,應該就可以了。
經過一番工夫後,她望著鏡子裡的成果,拚命地皺眉頭。有問題,明明每個步驟都按著書上說的做,卻總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怪在哪邊,只好求助於專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