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汪微琦無端消失在餐廳開始,韋天恨幾乎翻遍了奧馬哈的大街小巷,尋找佳人的方蹤。
因為和天允夫婦談得太高興,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找不到人,也無法得到答案。該死,她到底跑到哪邊去?連句話都沒交代,難道她以為別人不會擔心嗎?
夜愈來愈深,惱怒也愈來愈深,焦慮更是愈來愈深。
雖然奧馬哈的治安在美國是算數一數二的,但對於隻身在外的弱女子,還是存在相當的威脅性。
終於,在一條街道上,他發現了汪微琦的身影,正打算鬆口氣的當會兒,卻看見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
多年前的情景再度出現在腦海中,曾經受到背叛的情境重演於面前,經過這些年的光景,他似乎沒有學乖。
韋天恨坐在車子上,看著眼前的對相依偎的男女,突然之問開始狂笑。
不,他從來都沒得到真愛,除了欺騙自己外,再也沒有了。
猛然加速,他以極快的速度催動油門,呼嘯而去。
夠了!他已經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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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復內心的激動與憤怒後,又回到冷靜的汪微琦,坦白地告訴孫奕武,兩個人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
雖然當不成情人,至少在異鄉之中,大家仍是朋友。她的心中,是如此地希望著。
當汪微琦回到韋家入寺著聽韋天恨對這次的事件提出解釋。畢竟沒經過審判,又怎麼能直截了當地判處死刑呢。
一進門,汪微琦間到濃濃的酒味,也看到已經喝了有些醉意的韋天恨。
「你終於回來了。」他舉起酒杯,然後一干而淨。
「抱歉,我……的不告而別。」她得先為自己的失禮行為道歉。
「沒關係,我都已經知道了。」
她有些訝異,「既然如此,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你心裡有數。」
「是你該心裡有數吧?」
「還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同,原來骨子裡一個樣。」他腳步跟膾地走近,唇角揚起譏諷的笑意。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自命清高了。」他冷笑,「除了我之外,那一個男人是否能給你不同的快感?」
「老天,你的想法真夠下流。」汪微琦皺起眉頭,「韋天恨,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
「至少我表裡一致。」他輕蔑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比起表裡不一的你來說,還算高尚些。」
「你胡說。」
「今天晚上,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是我的……」
「舊情人。」他替她把話說完,「如何呢?舊情復燃的滋味,聽說比起從前來得更加刺激,或許你也會像許清徽一樣,喜歡享受不同男人給予的溫柔,然後在背後加以比較呢?」
「我不是許清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是女人。」這個答案就是最好的解釋。
汪微琦張大眼,不可置信後退兩步。天啊,在她眼前的男人是個陌生人,是她完全不認識的韋天恨。
「你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卻不願深入去探究到底為了什麼原因?」她悲哀地問。
「看到的就足以代表一切。」
「我一直無法相信你是這種人,直到現在,這一分鐘。」汪微琦倨傲地抬起頭,用最輕蔑的眼神望向他,「這個時候,你真的讓我覺得你是全世界最令人憎惡、無恥、邪惡的男人!」
沉悶的空氣幾乎讓人窒息,她無法再與他待在同樣的空間,只能立刻退出,永遠地退出……
第九章
送走汪微琦,漏夜離開奧馬哈後,帶著勝利笑容的孫奕武忙趕往約定好的小酒吧。
帶著滿面笑容,他等待著豐厚的收入進帳。
「我已經照你說的話做了,而且也確定自己被看見。」在吵雜酒吧的陰暗角落中,孫奕武對著面前打扮神秘的女子說話。
「是嗎?」她慵懶的語調,聽起來有些熟悉。
「當然啦。」
「那個女人……」
「起初微琦很感動啊,還以為我是說真的,最後甚至慎重地向我道歉,說她無法回到我身邊。」想到當時的情境,他得意地放聲大笑,「女人啊,有人哄就開心了。」
「嗯,你做得很好。」
「口頭上的稱讚不是重點,你答應給我的錢呢?」他態然自若地伸出手來,「想想看,人家還當我是朋友呢,若不是因為你願意提供高額的獎金,我才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
「哼,朋友引根本不值半毛錢。」
「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同在異鄉,我們的交情怎麼培養呢?」
許清徽手上的煙用力地在桌上捻熄,拿下用來隱藏身份的墨鏡,那張雖然美麗卻過分做作的臉龐露出,「話說得真好聽,當你有錢時,每個人都靠過來當朋友;沒錢時,大家像躲瘟疫。朋友,聽起來就令人倒胃口。」
「唉,你說的沒錯,朋友只是吃喝完樂用的,沒錢就作鳥獸散。」他心有慼慼焉,「男人、女人都一樣,就算要談情說愛,少了錢,就是沒那個勁....除了徽琦之外。」
仔細想想,當初和微琦在一起時,過得就是簡約的生活,只是自己愛擺闊,老愛選擇昂貴的餐廳,表現自己的實力。
唉,其實當初答應許清徽進行這個計畫之前,內心裡有點小小的掙扎,過去交往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要求過禮物鮮花,反而願意為他付出,打掃、洗衣、整理家務樣樣來。
嗟,想起來還真替她不值,做牛做馬到最後還是被前男友出賣了,好處沒撈到,反而換來惡運連連。
可惜,孫奕武的懺悔期效只有三分鐘,當看到許清徽纖指掏出白花花的鈔票後,良心立刻被狗吃掉,半點不剩。
「我可是再三警告你,千萬別把我們交易的事情說出。」忖錢之前,許清徽還是小心翼翼。
「放心吧,今天過後,就算陽光底下狹路相逢,我恨本認不出你是誰。」他舉起手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