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雖然仍是看不起她,單是渡邊良二對這女孩的評價有了一點點的提升。這樣才配當他的對手!「四肢發達的人多得很,她那笨蛋一看就知道頭腦緊單。」反正他就是認為他愚昧白癡就對了。
「你看起來也不是一副聰明相,沒資格說別人。」桐生昂夫吐了他的槽,把才纔的資料扔給他。「她好歹也是全年級第三名。怎麼?頭腦簡單得真行啊!」
渡邊良二不甘願的拿起資料看了看,終於承認她是個實力不下於他太多的女孩。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決鬥不會因此而取消的。」沒錯!儘管如此,他和笨女人之間的帳還是要先算清楚。
「取不取消干我什麼事?反正我都會去看的。不過良二,你不認為你太失風度嗎?居然和一個女孩子比賽劍道!贏了也該覺得丟臉。」就算高念瑾是個運動高手,但和良二比賽劍道,無疑是以卵擊石,良二未免欺人太甚。
「那又怎麼樣?反正她也沒抗議。」想到他所受的侮辱,渡邊良二就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過分。「如果她贏了,我自然甘拜下風;如果我贏了,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蠢事。」回想起從早上以來,她所帶來的這一連串厄運,渡邊良二忍不住促狹地說道。
歎了口氣,桐生昂夫真想揍他一拳。「渡邊良二,你知道嘴硬怎麼寫嗎?」
「你當我白癡啊?當然知道。」昂夫自從他和高念瑾宣佈決鬥之後就怪裡怪氣的,真受不了!
「知道就好,至少你還曉得我當你是白癡。」不理他了!桐生昂夫自顧自的看他的書。「捅出這麼個大樓子,你不用怕中午沒觀眾,學生會的幹部們全都會去幫你加油的。」
聽他這麼一說,渡邊良二果然臉色驟變,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完了!昂夫,拜託你擋一下會長和副會長行不行?」
會長桐生辰夫,也就是桐生昂夫的哥哥,以及副會長中島和彥是渡邊良二少數又敬又怕的人。而且這兩位大人物對學生之間的私鬥相當感冒。這次良二身為學生會的會計卻又以身試法,恐怕會被削得很慘。
「你要參加「友誼賽」,我們豈能不去為你打氣呢?」在受夠了良二的牛脾氣之後,桐生昂夫也不耐煩了。「更何況我是學生會書記,應當將本校大事好好的記錄下來才對。」
「算我拜託你,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會長的脾氣,如果他拿起武土刀一砍,我的竹劍哪撐得住?再加上副會長的西洋劍,你恐怕就得到我的墳前去上香了!」
瞧他心驚膽戰的,哪裡還像剛才睥睨四方的渡邊良二?不過真的不能怪他,實在是學生會的兩個頭子太不好惹了。
活該!桐生昂夫本來想這麼說的。不過,他確實也擔心辰夫哥哥及和彥學長在知道良二和女人比賽劍道後,會不會產生什麼限制級的暴力舉動。「怎麼擋?他們兩個不同班,下了爐也不曉得會跑到哪裡亂晃。怎麼擋?嗯?」
不是我不幫你,只是老天爺要亡一個人的時候,再怎麼阻擋都是徒勞無功的。自求多福吧!
第二章
雖然是吃飯時間,但餐廳裡卻是空空漾漾,完全不及體育館的熱鬧嘈雜。
「渡邊學長,加油!」一群興奮的女學生朝正在穿戴護具的渡邊良二叫著。
「你千萬不能輸喲!」
笨蛋!他會輸嗎?渡邊良二遙望了另一邊的高念瑾一眼,不屑的想著。
「你看你看!高念瑾穿起道服來也好帥哦!」另一群亢奮過度的女孩瞥見高念瑾著道服的模樣,又差點昏厥過去。「高念瑾,你也要加油啊!」
無聊!這些人知不知道有病要早點去看醫生?賞了另一邊的渡邊良二一對白眼,高念瑾的心情瞬間轉劣。
「五分鐘後,渡邊良二與高念瑾的友誼賽正式開始!」裁判兼轉播員的學生緊張又興奮的宣佈著。
五分鐘……高念瑾想了想,起身往渡邊良二走去。「喂!我有事跟你講。」
渡邊良二抬起頭來,輕蔑的望著她。「怎麼?怕丟臉,想認輸了嗎?也好,省了我一頓力氣。」雖然能夠躲過學生會的懲處,不過失去和她較量的機會,他突然覺得一陣失落。
高念瑾手叉著腰,滿臉不耐煩。「我什麼時候說不打了?你又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不打了?真了不起!」這傢伙到底要驕傲到什麼時候?
渡邊良二原本已緩和的情緒經她這麼一挑興,火氣又冒了起來。「我好意給你台階下,沒想到你卻自找苦吃!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比賽還沒開始你就無的放矢,幹嘛?該不會是要我饒你這一次吧?告訴你,如果現在求我的話,我會成全你的。畢竟堂堂的學生會幹事被女人打敗,面子裡子都掛不住。」
「臭女人!」渡邊良二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食指直指向高念瑾的鼻尖。「如果我不打敗你,我就切腹自殺!」
「沒人告訴你這樣指著別人是很沒禮貌的嗎?」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毫不畏懼。
「而且動不動就自殺謝罪,老套了吧!有沒有新的?如果沒有,我不介意和你談談這次比賽的獲勝獎品。」
獎品?「反正你不可能贏我的,乾脆就讓你過過乾癮好了!如果你勝了,你有什麼要求?」
「難得你這麼爽快。」趁他尚未變卦,高念瑾趕緊提出她的打算。「如果我贏了你,你要負責幫我掃廁所。」
掃廁所?「為什麼?」
「因為那是你害我遲到被罰的清掃工作,」他的大腦在哪裡呀?來人哪!幫他找一下吧!「另外,如果我以後又遲到的話,每次的處罰你都要幫我做。」
「幫你做一次也就算了,你少得寸進尺!」
她抱著胸,滿不在乎的朝他吐吐舌頭。「如果你輸了,這也是你活該!」
渡邊良二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一派輕鬆的模樣,終於想起自己也有提出獲勝獎品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