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見到他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是,我是你的鬼,我就是那個一直在折磨你的鬼。」
大好了,果然是他!我閉上了眼,高興地眼淚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泛了出來。
「希晨!」
我被左沐麴拉進懷裡,我聽見了自己抽蓄的聲音。
他終於不叫我梁小姐了!他叫我希晨!他叫我希晨!
我伸出手臂將他抱得緊緊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因為你從來都不理我,所以我想還不是時候。」
笨蛋,什麼不是時候嘛!我閉上了眼。如果不是我及時找到他,他不就離開了嗎?
「告訴我,你不走。」
我可以感到左沐麴的身體正輕顫著。
「沐麴」我急忙喊著。「不可以嗎?來不及了嗎?我留不下你嗎?」
他放開了我,對著我的眸子閃閃發亮。「我不走。」
我笑了,揮了揮眼角的淚,我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而且還趁著他錯愕的當口,把我的舌頭伸了進去與他的交纏……方纔我就想這麼做了,因為我好喜歡他的味道,真的好喜歡!
等到沐麴將我輕輕放開,我再度聽見了自己和他的喘息聲……
「丫頭!你知道你在於什麼嗎?你這是在玩火!」我看到一向冷靜的沐麴正色的對我說,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閃著亮麗的火焰。
我媚笑。我不在乎到底是誰主動,是誰主導,既然知道他和我是情投意合,而且我們兩個又都沒有婚配家累,那麼,我就是認定他了。
我將手放在他的頸子上,幾近相貼的身子,兩人的心跳聲很容易就聽得明明白白。
「我只是想把感冒傳染給你。」我無辜地道。我不知道這樣的解釋沐麴是不是會滿意,當然如果真的能夠把感冒傳染給他的話,我會很高興地。不是有人說過嗎?如果能把感冒傳染給別人,會好得比較快?
我瞧見沐麴皺眉,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並不喜歡。
「如果我真的感冒了呢!」他挑眉問。
我想了想。「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把它傳給我。」因為他的吻是那麼迷人,就算為此生病,我都心甘情願。
閉上了眼,我知道沐麴一定會再吻我。因為我相信他也同樣的捨不得放開我。
我感覺他的身子朝我壓了下來,聽見他在我耳畔道:「傻丫頭,我怎麼捨得讓你生病呢?」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就是知道他會這麼說。我沒再開口,只是放縱著自己享受他的吻,然而,隨著他的吻住我的頸子、頸窩移……一把火卻在我身體裡燒了起來!我的心跳更急了,我突然明白方才沐麴對我說的話,他說我在玩火……
是嗎?玩火?!可是,現在的我已經無力阻止了
第七章
即使是天將亮了,我還是沒睡著。
在那之後,累得半死的我和沐麴就這麼相擁著,什麼也不做。
我後悔嗎?絕不!我已經二十四歲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不是了心所繫,我又怎麼會容許這種事發生!雖然說是有些超出了我原本的預定,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是自願的。而且,沐麴是那麼溫柔。
「為什麼還不睡?」
我聽著他低低柔柔的聲音,光聽著心情都變好,「你呢?為什麼你也不睡?」枕著長型的枕頭,我尋到了他的眼睛,在他那雙漂亮眸子注視下,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泅泳的魚,注定逃不開他那張織得綿綿密密的情網。
沐麴輕笑:「我想看你。」
我皺了皺鼻子,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讓我好窩心。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我哪有什麼好看?」
沐麴將我旋了過來,讓我趴在他的身上。他用著厚實的大掌撫著我的臉,滑過我的頸子,劃過我赤裸的背脊,帶給我一陣麻癢。
我笑了,用唇輕觸著他的唇,我們就像是兩隻互相磨蹭的小貓。
「說嘛!我有什麼好看!」我撒嬌似的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用著略帶深意的笑瞅著我:「觸目所及均是秀色可餐。」
我張了大嘴,想到才經歷的愛意纏綿,我的臉都燙了!「你……你在說什麼呀!」沒想到這種話竟然會從他口中吐出來。「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是老實人呢!現在看來他實在不單純。
沐麴的表情始終沒變,他親了下我的唇。「我說的是真話。」
他正經的態度讓我知道他有多認真。我們只是在嬉鬧啊!為什麼他要這樣投入呢?想著,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我掙開了他的懷抱,躺在幾乎可以碰到他的距離。
沐麴轉了身子,側躺的他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把我困在他的天地裡。這樣既碰不碰,卻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生理律動的氛圍,反而讓我們的情況更加暖昧不清。
「怎麼?」他問。
我多疑的個性又開始發作,我開始覺得這一切是那麼不現實,害怕沐麴終會消失。我十分沒趣地提醒他:「你應該發現我沒落紅。」我注意到床單上什麼也沒有留下,其它地方也是。雖然我不在乎這種事,可是我覺得他或許會在乎。
「你希望我說什麼?」他又問。
「今天可能不是我的第一次。」我是說真的。雖然女孩於沒落紅的原因很多,可是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如此嗎?男人不是最在乎心上人是不是處於之身?
沐麴正色看著我。「如果我告訴你,今天也不是我的第一次呢?是不是就扯平了?」
我呆了,覺得有種被騙的感覺。他……他……他竟然不是第一次!
光想,我就覺得委屈。就算我不是第一次好了,可是那是在我喪失記憶之前啊!對現在的我來說,他就是我的第一次啊。可是,他竟然……怎麼想我都覺得吃虧。
想著,我哭了起來。
沐麴將我摟進懷裡,輕輕柔柔的吻我,可惜對我來說,他已經是明日黃花,完全失去吸引力了。
「丫頭!你怎麼還是這麼急呢?永遠都不聽人家把話說完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