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揚不是已經去了嗎?」司徒舞天問道。
「因為卡特修斯的地形特殊,若不是風向、天氣的條件均許可的話,飛機是不能起飛的。因此,我們明天才會起程。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去嗎?」普契瞇著眼笑看著她。
他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她知道他要幫她就是了。然而,也就是這一點才讓司徒舞天不明白。「為什麼普契先生要這麼幫我?」他不是原家的人嗎?
「那是我個人的私心。」普契毫不忌諱的回答。「我只是想看看原家未來的少夫人的能力罷了。」
又來了,她和原若揚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怎麼老是有人這麼的一廂情願。「我不是原家的少夫人。」
「無妨,現在不是而已。」普契回答。「如何?要不要來?」
司徒舞天思考著該不該去呢?她可是真的很需要錢呢!
在她想點頭的時候,普契又說話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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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若揚看著窗外,當飛機飛行得愈高時,視野也跟著愈廣了。
不知道此刻的司徒舞天在做些什麼呢?他知道她早前往台灣了,她的四周隨時都有他的人保護著,他並不擔心她的安危,只希望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能夠求得她的原諒。
「唉--」他有些無奈的歎氣。
儘管是基於保護她的心理,可是要這樣傷害她的自尊心他也是於心不忍,只希望她能夠明白就好了。
正想著,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原若揚啜了一口,嗯,味道剛好。也只有阿諾夫叔叔知道他的習慣。他回頭,想向普契道謝,卻意外的發現一個女孩的身影。
不會吧?飛機上怎麼會有女人?而且那個影子怎麼看都像他牽掛的人兒。
「阿諾夫叔叔。」他起身,往機艙走去。果然看到了普契正對著一個女孩交代地幹麼。
「現在才發現嗎?你似乎心不在焉喔。」普契搖頭。說著,他自顧自的走過他的身邊。
「叔叔。」原若揚困惑叔叔為何要做這種事呢?卡特修斯那麼危險,他自己前往都很吃力了,要是天天有個萬一,他不是要後悔死了?他轉頭看向司徒舞天。「天天……」
司徒舞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少爺還需要什麼服務嗎?」她問。
這就是普契的條件,他要她一路上服侍原若揚。他說只要她服務得好,就帶她到卡特修斯島。
「你叫我少爺?」原若揚不敢置信。有沒有搞錯啊!她竟然叫他少爺?「天天,你聽好,我要你回去。」
司徒舞天抬頭看他。那一雙怒氣騰騰的眼睛十分嚇人。「我就是要去,就算你現在叫我回去,我還是會想辦法來的。」
原若揚歎氣。他早該發現,她注定是他這輩子的剋星了。「我知道了。」
事已至此,已經沒法回頭了。他將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要她坐下。
「幹什麼?」
「天天,無論你有多生我的氣,但是如果你真的要到那裡去,你會很需要我的。所以,不要拒絕我的好意,讓我們暫時和解,好不好?」
和好?司徒舞天當然是很願意,她早就不想再跟他計較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說:「可是我們不是對手嗎?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對手?原若揚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我們不會是對手的。因為我要的東西,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而你要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們絕不可能是競爭對手的。」
「你又想藉故叫我回去,是不是?」她有些生氣的想起身。
原若揚拉住她。「我只是說實話,別再生氣了好嗎?」
說真的,她對這個島可是一點也不瞭解,沒有他,她肯定會完蛋的。就是因為她太清楚這一點,再加上六個月的期限一日一日的迫近,讓她實在沒再繼續耍脾氣的時間,因此,她只能妥協。
原若揚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又有一番計較了,可是他說的是實話啊!就算她不愛聽好了,他也不希望她到了島上後再怪他騙她。因此,他寧可先把話說明白。想著,他在她面前展開了一張地圖。
「幹什麼用的?」司徒舞天不解的問。
「這是卡特修斯的地圖。」原若揚解釋。「看到這個小框嗎?」他指了指地圖。「為了不讓島上的人發現,我們將會在這裡跳下,然後,在這個紅色的小點會合,這個地點是島上的一座廢棄高塔,全身都是紅色的,就在日出的方向,很好認的……」
話未落,司徒舞天打斷他的話,問道:「什麼叫跳下?難道這飛機不降落的嗎?」
「沒錯。飛機的目標太大,我們得各自行動。」
「什麼叫各自行動?」司徒舞天開始覺得不妙。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這樣危機重重呢?
「跳傘。」原若揚指了指座位旁的裝備。「你會跳傘吧?」
「當然。」住在加拿大的時候,她玩過很多次了,可是每次都被嚇得半死。她心裡明白,如果她不跳傘,他一定會以此為理由叫她回去的。所以,她對自己說:反正就跳個小傘嘛!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不信她司徒舞天過不了這一關。「天天,你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了。」原若揚看出了她的難處。
「你說什麼啊?誰說我不行!」司徒舞天反駁。「快點告訴我其它的事。」她刻意的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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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剛從空中落下,司徒舞天就後悔了。
人在空中,雙腳無法踏實的飄浮感教司徒舞天害怕極了。幸運的是,在一陣大叫後,司徒舞天安全落地,只不過,在她與傘布奮戰完後,卻發現方纔的她一直惦記著跳傘的恐懼,所以,原若揚之後交代的話,她根本就沒聽進去。以至現在的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於要往東還是往西她都不知道。她只能在原地等原若揚來找她,只是隨著當時間的流逝,她愈來愈心慌了。
怎麼辦?眼看著太陽就要落下,她卻還在這裡空等。四週一片濃密的樹林,誰知道到了晚上又會出現什麼鬼東西?想著,司徒舞天忍不住發抖起來。雖知原若揚絕不會棄她於不顧,但在他找到她之前。她得先自救,打定主意的司徒舞天開始往日落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