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茫盲癡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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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唐威跟賀剛種在一旁呆若水雞,他們完全不瞭解江靖淮突如其來的舉動所為何來。原先他只是露出一副神遊太虛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又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就忽然一陣青、一陣白,而後整間書房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滿目瘡使。

  傾早知道的,是不是?」江靖淮厲聲質問後成,「還有誰?還有誰知道她是孟……依蝶?」語氣彆扭卻凝聚十足的爆發力。

  唐威不吭一語,做人要講義氣,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出賣王媽跟淨芸,那鐵定會遭天打雷劈;何況淨芸是他的「阿娜達」,說什麼都不可以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有誰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賀剛終究捺不住衝動的個性.他實在不瞭解江靖淮到底把依蝶定位在何處,「你到底對她存什麼心?你愛她嗎?』今天他非得替依蝶問個清楚。

  「愛誰?」江靖淮垂下眼瞼,他明白賀剛問的是什麼,卻只想逃避。

  「你別裝蒜,當然是依蝶。」賀剛忘了自己身處江靖淮的地盤,一提到依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為什麼要愛她?」江靖淮一臉鐵青,賀剛這麼為他的女人出頭,他的心裡硬是覺得不舒坦。

  「她是你的妻子耶!妻子是娶親疼的,不是娶來擺好看、找挨罵的!」

  哪是你對待妻子的態度,與我何干?」』賀剛會這麼認為,是不是依蝶跟他說了什麼?該死!她愛怎麼想,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隨她想去!

  低這個混蛋!」看江靖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資剛忍不住怒火中燒。他揪住江靖淮的衣襟,出手就是一記狠狠的右勾拳,江靖淮的嘴角馬上滲出血絲。

  「賀剛!」唐威一看情況失控,立刻抓住衝動的賀劇,免得他再出手傷人。

  「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他深深為依蝶的癡戀感到不值。

  「賀剛,你這麼做無濟於事,不要讓依蝶怪你!」唐威緊抓著他不放,想辦法讓這頭失控的蠻牛冷靜下來。

  「她對你很重要?」冰冷的聲音揚起,唐威跟賀剛同時看著聲音的主人。

  「是,她對我非常重要。」賀剛毫不隱瞞。

  「你…愛她?』」江靖淮艱澀地開口問道。

  「我當然愛她!」賀剛回答得理直氣壯,畢竟真心誠意的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一把銳利的無形刀劃過江精準的心,他狼狽地拭去嘴角的血絲,張開空洞無神的雙眼,「看」著室內另外兩人。

  「你帶她走吧!我把她還給你。」

  孟依蝶醒來,得知後威跟賀剛被江靖淮約談,擔心不已,堅持要到書房去。

  當桑淨芸扶著孟依蝶到達書房,一推開房門,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江靖淮對賀剛所說的:「你帶她走吧,我把她還給你。」

  聽到這句話,衝動的桑淨芸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罵,懷裡的孟依蝶卻明顯地癱軟下去,令她大吃一驚。

  「心蝶!你還好吧?」桑淨芸急忙扶住孟依蝶。

  一句話讓原已劍拔粵張的氣氛更形吃緊,唐威跟賀剛馬上轉過身來向著門口.而江靖淮鐵青的臉龐則是浮現一層死白。

  「心蝶,醫生交代過你要好好休息的,你跑來這裡幹嗎?」賀剛關心之餘,忙接下桑淨芸手中的依蝶,將她安置在靠門的皮椅上。看她病容滿面,不忍告訴她身份已被拆穿之事,仍以「心蝶」稱呼她。

  依蝶聽到賀剛仍叫她「心議」,心中暗暗吐了口氣,認為江靖淮還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還好!

  「我沒事了,真的!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賀剛。」依蝶輕聲道謝,眼睛卻盯著江靖淮。

  聽到依蝶說她沒事了,江靖淮心中的巨石明顯地萬一半,雖然他看不見現在的形勢,卻感覺得到賀剛對依蝶的憐惜之心,這使得他不舒坦的心更加頹靡。

  你可以收拾行李,跟賀剛一起離開了。」他心口不一地說道。

  江靖淮,你這個王八蛋!」站在一旁的桑淨芸再也無法坐視不管,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這樣對待蜂蝶,她不吐不快,「你把心蝶當成什麼?她是你的妻子,不是貨物,你竟然把她讓給別人,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你!」桑淨芸指著江靖淮的鼻子大罵。

  「淨芸,別說了。」』依蝶輕輕拉扯淨芸的衣袖,示意她別再開口。

  「我偏要說,江靖淮,你以為你真的是人中翹楚,女人都該緊纏著你不放?心蝶她願意嫁給你,不是因為你有錢,也不是因為你英俊,而是因為她愛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黃金單身漢嗎?你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瞎子,一個看不見的瞎子!如果依蝶不是因為愛你,以她的條件,她何必屈就你這個眼盲心也盲的男人!」桑淨芸越罵越順口,僻哩啪啦地把心裡的不滿全倒了出來。

  桑淨藝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割剮著江靖淮的心,是啊,他現在只是一個盲人,他有什麼資格得到依蝶的愛?她值得一個比自己條件更好的人來疼惜她、愛她,而不是將她托付給像他這樣只會傷害她、諷刺她而且-還身有殘疾的男人。

  自卑感頓時排山倒海地向他撲過來,他就快滅頂了…不行!他要反擊!:

  『期不需要愛情!」江靖淮刻意擠出冷酷的聲音,「那是幼稚無知的人才會做的蠢事,ˍ何況我從沒要她愛我,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她這麼自以為是的感情。對我而言反而是一種負擔。」這些話不由自主地說出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把依蝶的心傷得千瘡百孔,他只知道自己要傷害她,彷彿傷害她就可以捍衛自己可笑的尊嚴。

  「江靖淮,你--」桑淨芸氣到極點,反而說不出話來。

  「淨芸,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依蝶用力地拉住淨苦的手丐;被打人地獄就是這種滋味吧?她酸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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