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們都太開心了才會喝那麼多酒,滿嘴的胡言亂語。」宋芝菊緩緩的回頭看著醉成一團的人,不禁搖頭。
「沒關係,待會我再把他們扶回房裡去。」
「你別管他們了,跟菊姨聊聊,你現在的婚姻生活過得如何?」宋芝菊關心的拍拍她的手問著。
「還好。」龍心貝一口氣喝掉杯內的酒,接著又倒了一杯。
宋芝菊見狀,不禁憂心起來。「你們相處得不好嗎?」
「我們相處得很好,但最近卻怪怪的。」龍心貝心情欠佳的喝著酒。
「怎樣怪?」宋芝菊好奇的問。
「菊姨,我不想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菊姨不逼你,但你可得保證你不會受到傷害,菊姨才能安心。」她心想,這孩子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雖然她較疼寶寶,但也關心貝貝。
「我不會受到傷害的啦!你放心。」龍心貝給予保證。
「那好,我不過問。」宋芝菊轉了話題,「對了,你有沒有寶寶的下落,她出走好一段時日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很擔心。」
「她跑去南非了,聽說前天還救了一隻怪異的動物,她寄了張照片來,說她要收養那只不知叫啥名的動物。」龍心貝想到就覺得好笑,那只動物大約一個手掌大,一身的黑絨毛,眼睛大大的、耳朵圓圓的、鼻子小小的,像極了卡通中才會出現的可愛動物。
「寶寶也真是的,淨喜歡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宋芝菊笑著搖頭。
「她本來就是這樣,老爹看到她寫回來的信,差點沒氣昏過去,直嚷著要去非洲把她給帶回來,不讓她在那兒醫獅子、老虎的,怕她成了這些猛獸的食物,再也回不來了。」一想到老爹那副著急的模樣,龍心貝這才知道什麼是天下父母心,尤其她和心寶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老爹雖然性子烈了些,卻把她倆當成這生中的寶貝保護著。
「你老爹其實很愛你們,本來羽華的死幾乎令他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但幸好還有你們,也幸好你們並沒有隨你們的母親而去,不然依他的性子,他一定會尋死。」宋芝菊淡淡的啜了口酒,「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堅強的老爹,曾在羽華的墓前哭了一整天,連我都不怎麼相信,那個不怕打、不怕疼的硬漢,竟也會哭得肝腸寸斷,從那時起,我就深深的相信,無論是再怎麼冷醋、無情的人一旦碰上了愛情、一旦碰上了與相愛的人生離死別,也會變得和玻璃一樣脆弱。」
「老爹會哭?真是不可思議。」龍心貝驚呼,心中不斷揣摹著他悲傷的模樣,卻她怎樣都想像不出來。
「傻孩子,相愛的人要歷經死別是很痛苦的,你老爹這麼愛你媽咪,他當然會難過啊!」宋芝菊寵溺的順順龍心貝有些散亂的短髮,溫柔的笑著。
「真的很難想像,如果有一天我動了情,是否也會為對方掉眼淚呢?」龍心貝用手輕撐著頭部,輕聲的問著自己。
「會的,不過我相信貝貝的感情生活會充滿快樂,因為你是如此的真誠開朗,你的生活不適合有淚。」
「菊姨,如果從來都不哭的人會為一個人掉淚,是否可以證明他很愛那個人呢?」龍心貝好奇的問。
「這就得用『心』看了。」
「什麼意思?」龍心貝不解。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她倆中間,打斷了宋芝菊的話。
「貝貝,喝酒。」只見剛才醉倒的蘇奕勤橫擋在她們中間,酒興又來了。
「蘇伯伯,你喝醉了。」龍心貝無奈的扶住他。
「我沒醉,他們也沒醉,我們繼續喝。」蘇奕勤指著身後又已醒來的長老們。
龍心貝歎口氣,她早該知道這些老狐狸的酒量好得沒話說,睡著了竟還可以起來繼續拼酒,看來她是醉定了。
第七章
忘了自己是怎樣回到家中的,龍心貝昏沉沉的走人自己的房間,步伐不穩的東撞一下、西撞一下,才找到自己的床,全身放鬆的躺了下去。大略昏睡了數十分鐘,她聞到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香氣,她突然覺得房間熱了起來,而且是愈來愈熱……
龍心貝受不了的脫下外衣,仍是無法去除來自體內的熱,她索件脫下全部的衣服,一絲不掛的躺在被單上頭,稍稍感覺涼快些,而另一波更強烈的熱潮又從四周傳來,她痛苦的爬下床,往浴室裡走去,拉開了水龍頭,跨人盛了冷水的浴缸裡,又昏又熱的依著浴缸外沿喘息。
剛回到家的柳昊天經過龍心貝的門前,本想敲門看她是否睡了,但看看牆上的時針已指在一的位置,猜測她應是睡著了,所以直接回到自己房裡去。回到房內,他立即先了個澡,換上睡衣,正準備就寢時,突然聽見一陣相當細微的喘息聲,而且是由龍心貝房中傳來的,他沒有多想,立即去敲她的門。
「龍心貝,開門。」連續拍打了幾下都沒人應門,柳昊天著急的旋開門把,門沒鎖!他拉開門,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他不禁皺起眉頭,將房內的燈打開。室內大亮,就是沒有龍心貝的身影,他向四周看了會,發現浴室的門是開的,他沒有遲疑就衝了進去。
「好熱……」龍心貝隱約看見有人走過來,她緊抓住來人,希望他能解救她瀕臨爆炸的身體,好熱……
「天氣這麼冷,你還泡冷水?」柳昊天盡量不去注意水中的窈窕曲線,抽了條毛巾想包裹住她赤裸的身子,卻被她拍掉。
「我好熱!」龍心貝受不了的環抱住自己,儘管她的身體已經被冷水浸到冷得發青,但她仍是擺脫不了源自體內的酷熱。
「你到底怎麼了?」柳昊天走向前想看看她,卻被她給緊緊的抱住了。「別這樣!」他試著想推開她,但行不通。
「我好熱!」龍心貝幾乎是半昏眩在他懷中,沉重的喘息著。
懷中的身子是冰冷的,柳昊天不再想推開她,他用毛巾環住她赤裸的身體,將她抱回床上。她摟住他頸項的手遲遲不肯放鬆,他只好抱著她,先將她的身子暖和起來。過了一會,他竟也覺得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他盯著身下人的遮敝物,居然起了邪念,想狠狠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