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的口味改了。」「冥皇」在看過關絮悠之後,下了定論。
「你們是……」面對四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她難免感到害怕、不安。
「我們是誰不重要,好好照顧你的主人,」樊御丞頓了一下,接續道:「他喝醉了。」
她順勢望向以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顏子堯,清澈的水眸寫滿疑惑。
不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四個人擺擺手,魚貫的離開。
留下她愣在原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床上高大的男人,似乎醉得十分厲害,連她都聽到他濃重的喘息。
看他翻來覆去、不安穩的扭動著,她終究還是緩緩接近他。
沉睡中的他,少了一絲霸氣,憑添了男人的性感魅力。
他總是紅紅的薄唇,勾引著關絮悠最不願想起、卻偏又經常想起的兩人親吻畫面。
「……」顏子堯口中含糊的吃語著。
她傾身靠在他嘴邊,想聽真切他在說些什麼。
不聽還好,一聽,可讓她燒紅了臉。
「悠……悠……」
迷迷糊糊的顏子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洩露出他的心意。
她咬著下唇,默默的瞅著他俊秀的容顏,就這麼一直看著地,也能感到滿足。
再也不想否認自己早已為他心動,或許,從第一眼看到他起,她全身的細胞,就已經接受他了。
是她固執的不願接受這樣荒謬的事實。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關絮悠的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嘴角卻揚成美一麗的弧度。
堯……
她偷偷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竟然心跳失速。
這樣的遽變,達她都感到不可思議。
她擰了條濕毛巾,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輕輕地,深怕驚醒他,但還是驚動了他。
顏子堯眼簾微掀,冷不防地,扼住她的細腕將她帶進懷裡。
「你?!」關絮悠詫異的瞬著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確實醉了,可是藥效也發作了。
都怪他整夜都心神不寧,沒有注意到好友們詭異的眼色,殊不知,他們在他的酒裡,丟了一顆史上最強春藥——Chocolate.
此刻的他,體內的男性慾望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顏子堯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深的吻住她。
「唔——」她的嘴被他冰涼的唇覆蓋,她無力反抗、也無心反抗。
甚至,她還孩子氣的伸出粉紅舌尖,滑過他的薄唇。
他呼吸越來越濃濁,按捺不住的地奪回了掌控權,偕同她的丁香小舌一同追逐嬉戲。
直到她悶得喘不過氣,才扭動頭顱,渴求一點氧氣。
他轉而進攻她熱得發燙的瓷頸,留下一枚枚粉紅印記。
絮悠從喉間逸出微弱呻吟,敏感的身子冒起一顆顆的小疙瘩——
她無措的手捉住他的臂膀,像溺水的人攀附著浮木。
他在她耳畔吹氣,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頸間,焚燒著她的理智。
「堯……」她敏感的輕顫,第一次這麼叫他的名,她有些欣喜。
她悅耳的聲音,對他而言無疑是道催情劑,他低吼了聲,抓著她的手環抱他的腰,大掌不安分的勾勒著她美好的曲線。
他撐起身子,視線雖然有些失焦,可是無法遏制的慾火,讓顏子堯奮不顧身。
只是,突然一陣反胃,「惡」了一聲——
滿室春色、旖旎春光,完完全全破壞怠盡。
只能怪,愛神太愛捉弄人。
第七章
被他毫無預警的嘔吐嚇了一大跳,關絮悠錯愕了將近一分鐘才找回頭緒。
她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
這下可好,兩人扯平了。
那她是否也該一走了之?
想是這麼想,她還是決定幫他清理一下。
只是,她盯著他沽染穢物的上衣,皺了皺鼻。沒有多想,她著手解開他上衣的扣子,根本不在乎雙手會因此而弄髒。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在不小心觸及他的腳膛時,臉不爭氣的紅了。
好不容易,解開最後一顆鈕扣,也吃力的脫下他的襯衫。
顏子堯因為這樣的翻動,而撐開沉重的眼皮,一張模糊的容顏映人眼簾。
他欲起身到洗手間去,但渾身處軟的讓他連起身都很吃力。
關絮悠見狀,連忙趨前扶他入內,並且幫他關上門。
他趴在尚未使用過的馬桶邊,乾嘔了幾聲。
即使他的酒量比起其他四個好友來,是稍微遜了點,但他向來懂得克制,絕不會讓自己喝得如此爛醉。
等胃的不適好轉了些,他奮力的站起來,漱洗過後,清醒許多。
酒醉的感覺才稍退了些,可下半身蠢蠢欲動的慾望,讓他不雅的低咒了聲。
他頻頻深呼吸,試圖調整紊亂急促的氣息。越顯膨脹的慾望,讓他的眉頭打了好幾個死結。
裡頭過分安靜,絮悠倒不安了起來。
她悄悄推開門,探近一顆小頭顱一探究竟。
只見他靠坐在牆邊,閉著眼睛動也不動,簡直把她嚇壞了。
她蹲在他身旁,推了推他。「你怎麼了?」
不會是暈了吧?那該怎麼辦……
「你醒醒啊……」
她美麗的大眼裡,寫滿了倉皇。
顏子堯半掀眼皮,下腹熊熊的慾火焚燒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昏倒了。」
絮悠垮下肩,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想將他攙起來,卻被他一把擒住,帶入懷中。
「啊——」
甫沐浴過的她,身上散發著一股甜甜的桅子花香,刺激著地的感官。
他貪婪的在她頸間嗅聞著,唇也在她白皙的瓷頸上游移。
「子堯……」絮悠羞紅了臉,聲音細如蚊蚋。
他張嘴包裹住她微啟的唇瓣,輾轉吸吮,舌尖勾引她的粉紅小舌,與之糾纏。
絮悠全身肌肉緊繃,像根拉緊的弦。
兩人吻得昏天暗地,猶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直至雙方都喘不過氣來,才分開彼此的唇。
顏子堯慾火難耐的挪了挪臀部,想減緩下半身飽脹的疼痛感。
「你……很不舒服嗎?」未經人事的她,嬌憨的問。
聽在男人耳裡,卻成了一種致命的魅惑。
他濃濁的呼息噴拂在她的臉上,惹得她雞皮疙瘩直豎、一道電流從頭頂竄流到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