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騙我,就要有心理準備。」
他捉著她的手臂,拉著她到隔壁房,狠狠的甩上.門後,再狠狠的甩開她。
路品蘭雪白的手臂上,立刻浮現幾道怵目驚心的紅色血痕。
足見他使了多大的力量,以洩心中蘊藏的翻騰怒氣。
雖然不太明瞭他帶她到隔壁房的意義為何,但她也不問,因為他必定會以行動告訴她。
她像只待宰羔羊,只能夠無助的等待他下一個動作。
「做做身為我的女人該做的事吧!」滕少尊不懷好意的說。
她豈知身為他的女人,該做些什麼事。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他冷冷的問。
他看厭她那副天真、不懂世事的假仙樣,那只會讓他更想摘下她的面具。
「我……滕先生希望我做些什麼?」她囁嚅的問。
他瞇起眼盯住她,似乎在確認她在裝傻或者真不知情。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滕少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意思十分明顯。
路品蘭垂下眼,盯著地板。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但已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她才剛完成訂婚程序,成為別人的未婚妻,他卻惡劣的選擇這個時候出現。
這就是他懲罰她的方式嗎?除了接受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她悲哀的想。
「路品蘭,別浪費我的時間!」他不耐的斥喝。
以往,他所遇到的女人,只要一看到他,都像只水蛭般黏著他不放。
她們貪的是他富甲一方的財勢,迷戀的是他出眾的皮相。
她們極力討好他、溫馴的有如一隻小綿羊,事實上,那些愚蠢的女人只是擔心他若情緒不穩,會不小心將她們殺了……
「殺人兇手」儼然比他的「邪尊」封號,更能代表他。
人們不再提,是因為畏懼他現今崇高的地位,以及能在商場上、金融界裡翻雲覆雨的能力。
女人在他眼裡一無是處,哪裡有利可圖,她們就往哪鑽。
女人對他而言,並非必需品,而是用過即丟的消耗品,不值得費心珍惜。
這倒讓忙碌不堪的滕少尊憶起,之前和好友們訂下的遊戲——
在三個月內追求已有男友的女人。
轉眼間,距離時限一個月不到,前幾天在紐約接到「狂神」的電話,通報他虐君已經鎖定獵物,並展開熱切追求的消息。
狂神還大方的透露自己也快將獵物把到手,要他好好加油。
這世上他惟一信任的,惟有同被譽為「商場貴公子」的其他四位成員。
不同的是,他們打從出生,便享受父母的疼愛、關懷,也注定往後光明璀璨的前途,而他……
「滕先生?」路品蘭忸怩的輕喚。
她隱約從他眼中看見落寞,似一片深潭,萬一跌落其中,便難以自拔。
心,不知為何抽搐了下。
滕少尊驀地回神,表情森冷。「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勾引我!」
聽到他的指示,她不敢置信的瞠目結舌。
剛才對他產生的憐惜、同情,瞬間消失無蹤。
她取笑自己想像力太過豐富,才會傻得以為他真的需要關懷……
滕少尊斂起表情,好整以暇的靠向沙發,等待她的表演。
「別像根棍子一樣杵在那。」他惡毒的譏誚道。
路品蘭緊張的連嚥了好幾口唾液,完全不曉得該從何開始。
磨磨蹭蹭良久,腦中浮現曾看過的電影情節。
她依樣畫葫蘆的輕搖款擺、扭動腰技。
由於從小就學舞,讓她的肢體不至於太過呆板、僵硬。
她不停的深呼吸,催眠自己就當是在觀眾面前跳舞——
有了這樣的想法,路品蘭手腳也比較放得開。
身著貼身旗袍、跳著優雅的舞,別有一番性感。
尤其,她那隨著舞姿而若隱若現的腿、輕輕晃動的圓挺胸部,在在吸引著滕少尊的目光。
他迷人的眼微瞇,毫不掩飾他的性趣。
沒勇氣抬頭看他的表情,路品蘭逕自「搔首弄姿」,努力的想要達成他口中所謂的「勾引」效果。
她緊抿著唇,典麗雅致的臉龐上是毫不馬虎的認真神態。
滕少尊靜靜的看著,一時間竟被她純淨的眼神,和美妙的舞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身純白裝扮的她,此刻看起來宛若天使,神聖不可侵犯。
只不過,天使一個重心不穩,高跟鞋因此拐了下腳踝,讓她往沙發跌趴——
滕少尊沒有閃躲,反而迅捷的扶住她,將她固定在懷裡。
「路品蘭,你耍我?」
他毫不憐香惟玉的捏著她弧度優美的下巴,沉聲說。
她以為扭幾下屁股,就能交差了?
她只能睜著翦翦雙眸,無辜的望著他。
也是一直到現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她才有機會近距離的、仔細的觀賞他為人稱道的出色長相。
如黑霍石般炯亮的深眸、高挺豐厚的鼻、線條剛毅的下顎,蓄著一頭微亂、略長的黑髮;和他的玲酷作風不謀而合。
實際上,他卻有著斯文小生的基本條件紅唇和一口白牙,融合了他冷峻的氣質,陽剛與俊美在他身上意外的協調。
微蹙的眉宇,無時無刻都透露著他的憂鬱。
就是那股亦正亦邪的氣質,讓女人把他當成性幻想對象的榜首。
佳人在抱,滕少尊感覺自己有了反應。
於是,他順從身體的渴望,吻住她嬌嫩的唇瓣。
他激烈的品嚐她的甜美。
至於他的大掌,則不客氣的滑過她的細腰。
她想掙扎,卻受制於他的鉗困,只能無助的任憑.他在口中肆虐。
這不是她的初吻,卻是她有史以來經歷過最激烈的一次。
她和男友之間的吻,雖不擻情但很甜蜜,兩人親吻過後還會相視而笑。
她以為每對情侶間,應該都是這樣、電視、電影所演的,都太誇張不實,為了增加效果所做的賣點。
但怎麼……這個男人的吻卻像驚濤駭浪,翻覆她的認知。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不會感到噁心、排斥?!
她正在被強吻哪!」
路品蘭一陣驚惶,為了證明自己腦袋正常;她使盡力氣推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