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聶雅爵的口氣飽含愛憐及無奈。「以後,有任何事都必須告訴我,不許隱瞞。」語調雖輕緩,堅決的態度卻不容置疑。 他濃重的鼻息噴拂在她粉紅的柔膚上,惹得她頻頻輕顫,意識朦朧。
得不到她的允諾,他感到氣惱恨郁。她執拗的個性,總能輕易挑起他潛藏的狂狷性格。
他重重襲向她飽滿馥郁的朱唇,在她口中作亂,肆意撩撥。
綺荷嚶嚶喘息,乏力的承受一波波灼熱的吻,她的矜持正慢慢瓦解,逐漸淹沒在洶湧浪潮中。
她怯懦的回應,哪怕在他惑人的氣息中窒息,她也心甘情願。
實驗基本上應該到此為止,但身下纖細修長的身軀體溫炙人,面孔艷若桃李,讓聶雅爵沒有結束的意願。
他勾住她的腰,手臂略加施力,輕而易舉讓體態輕盈的她跨坐於他的腿上,猝不及防的推高T恤下擺,只見包裹在薰衣草紫薄紗內衣的兩團渾圓,膚色賽雪。
綺荷弓著背,驚呼出聲。「不要!」神志霎時清醒泰半,推抵著他的胸口。
聶雅爵握住她的腰際,縱情且惡意的以舌尖勾勒暴露在外的半弧,口中綿密飽實的觸感,令他滿意至極。
「不要這樣……」她咬唇低聲嗚咽,控制不了血液內的澎湃熱情。
「你好甜。」輕佻的言語自他口中吐出,煽情得教人瘋狂。
綺荷媚眼如絲,無助的嬌啼著,性感媚惑的神情令聶雅爵瘋狂。
「親愛的……」他貪婪的箍住乳球,手指隔著輕紗兜捻頂端,直到它們傲然挺立,引人遐思。
「嗚……」她想反抗,思想卻嚴重叛亂。
他滿意她敏感的反應,埋首嚙吻著雪白的胸脯,一隻手繞到她身後熟練的解開內衣背扣,束綁的乳房乍然蹦現。
他的眼瞳轉深,視線鎖著撩人的雙乳,呼吸轉而急促濃重。
男女間的情慾大戲即將轟動上演之際,此時大門竟無聲無息的打開,煞風景的闖入者萬萬沒想到會撞見別人的「好事」,怔愣的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僵成一座雕像——
第七章
滿臉通紅的別開臉,彭閔裕尷尬的杵在原地,進退兩難。
沙發上的男女猶然耽溺在激情中,對貿然闖進的第三者渾然無所覺。
一聲細細的呻吟鑽進他的耳朵,他像被火燙著般全身發熱,欲轉身悄然離開,但手機竟好死不死的響起「卡門」的音樂,像在呼應現下的場景。
彭閔裕手忙腳亂的把手機電源關掉,試圖裝作若無其事的逃離,卻已破壞一室旖旎春光。
「啊——」
客廳沙發上響起女人的尖嚷,震得聶雅爵皺眉頭疼,在心裡咒罵。
聶雅爵以最快的速度拉下綺荷的上衣,遮掩泛著粉紅色澤的雪丘,將她藏在身後,繃著俊臉冷聲低喝:「誰?」
彭閔裕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是我。」聲音微微顫抖,分不清是緊張抑或害怕。
他之前本抽空前往欣賞珠寶發表會,卻聽說綺荷受傷的消息,於是特地前來關心慰問,誰知道竟目睹一場令人噴鼻血的激情場面。
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哪……
「你是誰?」聶雅爵瞇眼審問,氣勢凌人。
「閔裕……」綺荷躲在他寬闊背後,迅速把被解開的胸罩穿好,從他身後探出頭顱,嫣紅的臉蛋簡直要著火。
聽著她親暱的喚著對方的名,聶雅爵心裡頗不是滋味,拉長了俊臉。
「我、我……改天再來。」彭閔裕心頭一震,說話結結巴巴,差點咬到舌頭。
「你怎麼有空?今晚……沒通告嗎?」她的聲音平板,動作僵硬,簡直與機器人無異。
「嗯……對。」他笑不出來,只想趕快逃跑。「我……我先走了,以後門記得關好。」臨走前,還不忘叮嚀——免得不小心又被別人撞見。
「你是誰?」聶雅爵睨著他的背影,聲調森冷的重複。
「我是綺荷的朋友。」彭閔裕紅著臉,吶吶的回答。「抱歉,打擾你們。」
綺荷臉上的紅潮始終未褪,剛才失控的發展在腦中播放,令她無地自容。
然而,眼看好友要離開,她竟惶恐的開口叫住他。彭閔裕一走,她完全不曉得該如何面對身邊的男人……
彭閔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卡在門口。
聶雅爵伸手環住她的水蛇腰,儼然以丈夫的角色自居。幾乎是反射性動作,卻洩露了不同凡響的意義——
他從未曾對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佔有慾,然而,卻無法忍受他的「妻子」忽視他的存在,積極在他面前挽留不相干的男人。
綺荷抬頭,詫異的望著他,他魔魅藍眸中的深情,令她的心猛地緊縮,爾後瘋狂鼓動。
只消一記眼神,綺荷就感到目眩神迷,剛剛,她幾乎就要溺斃在他渾然天成的絕頂魅力裡,他高超的吻技、溫熱的大掌、修長有力的手指……
熱辣辣的畫面揮之不去,且越形清晰,她低下頭掩飾發紅的臉頰。
聶雅爵側身睨著她染上紅霞的俏臉,嬌美動人,撼然觸動他的心弦。
「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們夫妻培養感情。」他露骨、直接的衝著門邊的男子下達逐客令。
得到赦免令,彭閔裕如釋重負立刻閃人,否則他懷疑,自己隨時會被那雙漂亮眼眸的凌厲光芒射穿。
「程咬金」消失後,幾坪大的客廳頓時陷入寂靜,彷彿連空氣都被抽離,呈真空狀態。
這種時刻,該說些什麼緩和氣氛?
綺荷腦袋像壞掉的錄放影機,不斷重複播放著相同的羞人場景,整個人簡直要焚燒成灰燼。
她已失去思考能力,瞪著大門呆滯木然。
聶雅爵凝睇她,鮮少發作的火氣油然而生。「捨不得他走?」輕緩的嗓音中,是淡淡的嘲諷與不悅。
他管理脾氣的開關一遇到她後竟徹底失靈,向來令人津津樂道的良好修養被憤怒取代。明知太失常,但他無心追究。
綺荷聽出他話中帶刺,螓首低垂,心沉重的往下墜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