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烈,你對安德知道些什麼?」傑宓再一次問。
「有什麼好知道的?妳來告訴我。」
傑宓偏了偏頭。「安德沒有吻過我。我們非常小的時候就訂婚了,我們認識已有十幾年了,當然,我是喜歡安德的,這是我的責任。」
「喜歡?妳喜歡這個男人!」
「是的。」傑宓道,她真的想撫平他皺起的眉頭。「他是我們家的好朋友,而且我既然都和他訂婚了,我有責任喜歡他的,不是嗎?亞烈。」
亞烈沒有回答她,不過他皺起的眉頭已經舒開了,而且他擁著她的力道也稍稍鬆了一些。傑宓的回答令他非常高興,她並沒有把她的心給了那個英格蘭人。她不愛他,亞烈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乎這一點,但他的確非常地在乎。
「安德總是非常有禮貌,他來看我的時候,我們一定都會有個伴護,我相信是因為這樣,他才從沒有吻過我。」
傑宓的解釋是非常認真的,她也預期得到一個認真的回答。但亞烈反而笑了。她不悅地說道:「現在又有什麼好笑的?你是在笑安德從沒有吻我,或是我們從沒有獨處?」
「如果他是個蘇格蘭人,我向妳保證他一定會找出方法來的,」亞烈回答道。「而且現在妳或許已經有一、兩個孩子了。」
「安德非常體貼。」
「不是體貼,」亞烈反駁道。「是愚蠢。」
「他是個高尚的英格蘭人,」傑宓反駁道。「他瞭解女人細緻的感情。你知道嗎,亞烈?他總是恭維我,他是個──」
「他過去是的。」
「為什麼你老是要把那個男人說得好像他已經死掉的樣子?」傑宓問。
「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妳生活裡的一部分了,不准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他不必用這麼不高興的口氣,傑宓想。亞烈的身子離開樹幹,平躺在地上,傑宓想要側滾到他身邊,但亞烈的手一直按住她的背部,將她定定地抱在他身上。
他抱她的方式實在不太端莊,傑宓想著。但那感覺是如此地好,因此傑宓沒有要求他放手。
太陽已經完全不見了,但今晚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丈夫的臉龐。他看起來完全地放發、平靜,而且幾乎像是睡著了。然後她知道他並沒有睡,因為他的手剛剛又探進了她的內衣下面,傑宓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噢!老天,這種感覺實在太罪惡了。傑宓的手搭在亞烈的肩上,面頰埋在他溫暖的胸前,金色的胸毛把她的鼻子逗得癢絲絲的。「亞烈,」她低語道。「我真的想知道那種感覺──|」
他愛撫的手停止了,傑宓感覺到他的身子緊繃。
「妳想要知道什麼感覺,傑宓?」
「一個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時的吻是怎樣的?我知道那和你給我的吻不一樣。」她說得似乎在教導他,亞烈在心裡搖了搖頭。他們的對話幾近可笑,但也非常地叫人興奮。
「的確不一橡。」他最後道。
「丹尼親吻的時候會用他的舌頭。」
「妳說什麼?」他吼道。
「你不需要對我大吼,亞烈。」
「妳怎麼會知道卜尼──」
「瑪莉告訴我的,她說那很噁心。」
「妳不會這麼想的。」亞烈低吼道。
「是嗎?」她的語氣是屏息的。「你怎麼知道?」
「因為自從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妳就想要我碰妳。」
「我沒有!」
「因為我可以感覺到妳體內的熱情,因為每一次我看著妳時,妳的身軀就有反應──」
「你讓我很不好意思。」
「不,我只是想讓妳燃燒。」
「你不能這樣子對我說話。」她命令道。
「我高興怎樣和妳說話,誰也管不了。」亞烈回答。「我要妳,傑宓。」
他的語氣是不容辯駁的,傑宓還來不及喘氣,他已經捧起她的臉,吻住她的唇。
傑宓故意緊閉著唇,但亞烈的手移到她的下顎,施壓力強迫她的唇為他張開。她終於屈服了以後,他的舌頭便探進她唇內,迅速、深入地佔有它。傑宓嚇了一跳,嘗試往後撤,但亞烈拒絕放開她,他的唇在她唇上游移,封住了她微弱的抗議聲,現在他的吻已不再溫柔了,他的唇飢渴而熾熱,他的舌頭狂野地飽嘗她唇上的滋味,並強迫她也品嚐他的。
傑宓最後一個清楚的念頭是,金亞烈的確知道怎樣親吻。
而她也學習得非常快,她的舌頭變得和他一樣地狂野、毫無忌憚。他抓住她的雙腿時,她試著掙扎,但他用他的腿定住了她。她感覺到他的挺起,嘗試退開身子,但亞烈再一次地挑逗她體內的火焰。強迫她馴服。他的唇一再地進出,直至她的身軀貼著他的扭動,放蕩地要求更多。
老天!她是如此地甜美,這樣子地抱著她,令他的身體因充滿慾望而顫抖,而發自她喉中的細小性感呻吟更幾乎要將他逼瘋了。
一直到亞烈推開她擱在他肩上的手,並開始褪下她的內衣肩帶,傑宓才真正的抵抗起來。她抽回了唇,意欲翻身離開他,但在她的身軀能夠響應她大腦的命令之前,她的內衣已經被拉到腰際了。
她的雙峰平貼在他的胸膛,她的乳頭摩擦著他胸前的毛,變得挺立起來。
「我要你現在就停止。」她呻吟道。
亞烈根本不理睬她微弱的抗議,他的唇先吻她的頸背,再用舌頭舔洗她的耳朵。傑宓側身讓他更容易進行。他的牙齒咬住她的耳垂時,她驚喘出聲,他熱呼呼的氣息是如此地令人興奮,他在她耳邊喃喃的誘惑低語更令她全身顫抖,並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需要。
「亞烈,」她沙嘎地低語出他的名字。亞烈正忙著把她的內衣拉下臀部。「我在這件衣服下面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小姐。」
「那麼你現在不應該停止嗎?」
「還沒有,傑宓。」他低語,他的聲音溫暖似天鵝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