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烈在心裡笑了。這個小女巫,她以為她現在可以控制我了,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爭。「趕快洗妳的澡吧!夫人,水都冷了。」他道。
女僕告退了,亞烈也離開。他在大廳裡踱步,試著將稍早發生的事理出一個頭緒。有人想要殺掉他心愛的傑宓。老天,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如果他在馬廄多待了一下....
「亞烈?」蓋文走進大廳來。「僕人說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亞烈停下踱步。「小聲點,蓋文,我不要傑宓聽到我們的談話。」
「她已經聽到了。」傑宓由屏風後面喊道。
亞烈對蓋文顯示出他的不悅,他揮手示意蓋文靠近一點,一面喊道:「傑宓,不要聽。」
「我沒有辦法不聽到。」傑宓喊了回來。「亞烈,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地方有多麼缺乏隱私嗎?所以我才問神父可不可以把我們的東西搬到樓上的臥室,他和你提起過嗎?」
「妳應該問我的。」
「你一直在忙。」
「真是的!」亞烈笑了。「她完全不像剛自火窟裡死裡逃生的樣子,不是嗎?蓋文。」
「她比我們想像的都要來得堅強,或許慕神父說的是對的。」蓋文小聲地道。
「神父說的當然是對的,蓋文。」傑宓喊道。「他是個神職人員,記得嗎?」
「傑宓!」
「亞烈,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摀上耳朵,我相信你可以輕易地看出我的提議才是明
智的,如果我們搬上樓──」
「我們?」
「什麼?哦,是的,當然是我們。」她喊道。
亞烈咧開嘴笑了。她並不打算一個人搬上樓,事實上,他真不懂自己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的。當然,這全要怪她沒有解釋清楚。
「我們明天就搬上樓。」他喊道。
「謝謝你,並烈?,」
「做妻子的不必謝她的丈夫,現在,洗妳的澡,不要再打擾我。」
他盡可能裝出嚴厲的語氣,但由她的笑聲判斷,顯然他還不夠嚴厲。他聳了聳肩,轉向蓋文,低聲道:「現在,告訴我你得到的一切消息。」
「只有鐵匠和傑宓談過話,但他沒有看到什麼。」蓋文回答。「其它人那時候都離開去吃午餐了,沒有任何線索。」
「該死了!」亞烈詛咒道。
「為什麼你不告訴傑宓?她有權利知道,並做好防範。」
「我不要她擔心,不,我們會代她防範的,我會找出那個想加害她的人,這期間,我要你及馬可好好地保護她,不准她離開你們任何之一的視線半步。」
蓋文點點頭。「我也不希望她受到驚嚇。」蓋文低語。「她已經變得對我們每個人都非常地重要,我無法相信有人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而且那個人是我們其中之一。」亞烈恨聲地道。「等我找出了他....」
傑宓的歌聲打斷了他們,她正在哼著一首俚俗的英國歌謠,蓋文及亞烈聽得眉頭皺起,嘴上含笑。「她居然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亞烈無法相信地搖了搖頭。
「我瞭解她為什麼想要搬到樓上的臥室了。」蓋文道。「的確,大人,你可以聽到每一個細小的聲音。」
亞烈點點頭。「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大廳。」他道,轉身走向屏風。
「你去哪裡,亞烈?」
「床上。」
「床上?」蓋文重複,表情是無法相信的。「現在甚至還不到中午。」
亞烈轉身惱怒地看了他的副手一眼。
「去確定沒人會打擾我。」亞烈氣呼呼地道。
蓋文終於懂了,他咧開嘴一笑,走向門口。他打算親自在門口為他們站崗。「好好休息吧,亞烈。」他喊道,話中的笑意極其明顯。
傑宓剛洗完了澡,自澡盆中站起來,亞烈晃到了屏風後,看見他,傑宓發出驚喘,連忙又坐回水中,她試著前傾身子,用雙膝遮住乳峰。
「我沒有穿衣服。」她對他訴說著一項極其明顯的事實。
亞烈的腳步卻不曾稍止,傑宓突然間便發現自己已被拉到了他的胸前,他將懷中的她轉過身子,而在她有機會出口質問他究竟在搞什麼鬼之前,亞烈已經將她按倒在床上,她的手腕被固定在頭頂,亞烈的身子覆住了她。
他沒有吻她,似乎先用那張無賴的笑容看看她就非常地高興了。
她的雙峰被他的身軀貼得暖烘烘的,她的雙腿緊貼著他的,而且她似乎忍不住要用自己
的腳趾揉擦他裸露的腿。
他已經脫下了靴子,傑宓至此刻才明白他是想和她做愛。「亞烈,你正在想我認為你正在想的事嗎?」
「妳現在已經穿著我的披風了,」他反駁道。「這才是我正在想的事。」
「我什麼都沒有穿呀!」她低語。
「啊,妳有的,妳的背躺在金家的毛毯披風上,妳的上面則是我的披風。是的,妳確確實實穿著我的披風了。」
她無法挑剔他的推理方式。「這就是你心裡想的讓我休息的方法?」她挑逗地問。
他點點頭,她的失望再明顯不過的表現了出來。「妳會得到妳的休息。」他說。
「我一點都不累。」
「妳會的。」他分開她的腿,移到她腿問。「等我了結了妳之後,妳將會非常地疲累,我保證。」
她認為他未免太過傲慢了一點。她自他的掌握中抽回手,改而圈住他的頸項。「等我了結了你之後,你也會和我一樣地累,丈夫大人,我向你保證。」
他想笑,但傑宓的熱情已經影響了他。她的眸子變成了最深的紫色,她的長腿挨著他的擦動,而且她的身子更加親暱地偎向他,亞烈發出一聲充滿慾望的呻吟。
他輕咬她的下唇,故意挫折她,然後他慢慢地將她飽滿的下唇含進他的口中,她歎了口氣,明白地表示出她是多麼地喜歡他對她所做的事,他的手向上捧起她的雙頰,讓他的唇舌能更加從容地肆虐著她。他打算非常非常慢地和她做愛,不管她是怎麼挑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