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緩緩低下頭來,她也踮起腳尖與他相會。他立刻用嘴佔有了她。這個吻充滿了肉慾。
當他慢慢放開她的嘴,潔玉覺得自己的心也被帶走了。她不顧一切地留住他,他渾身充滿了男性氣息。
凱恩沙啞著嗓子問道:「潔玉,你還有什麼謊話沒承認的?」
「沒有了。」她怯怯地回答。
他微微一笑。「是真的沒有謊話,還是你不是承認?」
她摩擦著他的胸膛。「是有一些謊話。」她感覺到他緊張起來,連忙說道:「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根本記不得了。等我想起來一定會告訴我。」
他立刻鬆弛下來,看來誠實是他最堅持的原則。「潔玉?」
「什麼事?」
「你想要嗎?」他不等她回答。「天!誠實一點,不准再說謊了;現在就回答我!」
「是的,凱恩,我很想要。」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認罪。
「潔玉,承認這種事應該是喜悅,而不是絕望。」
「其實都有。」她說道。她內心顫抖著,想到等會兒要發生的事,她非常期待……可是也非常不確定。我不會愛上他的,她暗暗對自己保證;可是此刻她已熱淚盈眶,凱恩已打入她的心坎。
她又回到他的懷中,凱恩感覺到她的顫抖,摟緊了她。「我會照顧你的,潔玉,」他在她耳邊喃喃說道。「現在你心裡在想什麼?」
「在想我會活下去的。」
他不懂她話中的含意,但是她聲音中的那份恐懼卻令他心痛。「我們不要……」
「我要,」她突然打斷她的話。「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不可以愛上我。」
她的態度很嚴肅,凱恩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他突然覺得很憤怒,從來沒碰過這麼傷腦筋的女人,他決定要她清清楚楚地給他一個解釋。但是她已經開始愛撫他,凱恩發覺他全身都燃燒起來。
她一路親吻而上他的頸側,他的自製很快就消失無蹤。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坦率又熱情洋溢地愛撫他;凱恩這輩子第一次有被人珍惜、被人憐愛的感覺。
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告訴自己一定要溫柔地對待她。他要仔仔細細品嚐每一次愛撫和親吻,讓今夜成為他一生中最長、最美的一夜。潔玉令他瘋狂。
凱恩的熱情如排山倒海,她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隨波逐流,任他擺佈。
「你已經無法回頭了,潔玉。」他喃喃說道。「你將屬於我。」
「是的,今晚我屬於你。」
「不,」他咬著牙說道。「不只是今夜,我要你永遠屬於我。」
「好的,凱恩。」她歎息一聲,不知道自己也許諾什麼。「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親愛的,我要取悅你。」
他暗自發誓,絕不再讓她離開他。
潔玉一直抱著他,直到臂膀發酸發痛,才慢慢放開他。她仍在震驚之中,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剛才發生的事。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做愛是這麼一回事。老天!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完全把自己奉獻給他,靈魂與肉體。
從來沒有人對她有這種力量,從來沒有。她閉上眼睛,止住盈眶的淚水。凱恩實在遠比她厲害多了,她只不過偷了他的檔案,他卻偷走了她的心。「我想你該起來了。」她喃喃說道。
凱恩沒有意思也沒有力氣移動,他靠在她頸邊歎息。潔玉突然很想聽他說幾句讚美的話……就算是謊話也好,可以供她在以後孤寂、冷清的日子裡細細回味。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她應該生氣才對,這都是他的錯,把她搞得意亂情迷,不能自己。
「甜心,你後悔了嗎?」他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似乎很得意,因為這小女人被他弄得臉泛桃花,眼神中帶著尚未消褪的熱情。凱恩覺得自己已經在她身上烙下了他的印記,一股強烈的佔有慾湧上他的心頭。
他忍不住想低下頭來親她,潔玉滿面怒容。他想用這個吻來化解她的怒氣,一等到他們的嘴接觸,他的舌頭立刻沉浸在她熱烈、甜蜜的慾望中,潔玉捨不得讓他起來。
凱恩還是緩緩抬起頭來。「你要我就跟我要你一樣,潔玉。」他說道。「你已經做了選擇,你就得承擔後果。」
不知為什麼,地心裡很難過,覺得他根本不會瞭解。「是的,凱恩,我的確是選擇了獻出我的童貞,我也願意承擔一切後果。現在,假如你不介意,我已經很睏了,我想……」
「你搞錯了我的意思,」他打斷她的話。「你所做的選擇是你今後將永遠屬於我,潔玉,我們要結婚的。」
「什麼?」
「你聽不懂嗎?」他的聲音柔和一點。「不要這麼驚訝,寶貝,事情沒那麼糟。」
「凱恩,我從來沒做那種選擇。」她結巴的說。
他根本不想聽她的拒絕,「看著我,」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我們剛剛共享了一段美妙的經驗,你現在完全是我的人了。接受這件事實,潔玉,這樣一切會容易許多。」
「我為什麼要接受?」她抬起下顎。「凱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是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他粗聲說道。
「我知道,」她低聲說道。「而你真該覺得可恥。」
「我看上的東西我就要完全佔有,不容別人分享,懂嗎?」
「不,我不懂。」她鼓起勇氣說道,雖然他的眼神令她戰慄。「你是不是因為奪走了我的童貞而有罪惡感?所以才要娶我?」
「你錯了,我並沒有罪惡感。反正你是要嫁給我的,一等你哥哥回來,我就馬上告訴他……」
「你是我見過最傲慢、最難弄的男人。」
他微微一笑。「但是你喜歡這種男人,對不對?否則你怎麼會讓我碰你?」
很奇怪的,她並不想在這點上跟他爭論。
他用手肘撐起頭,打量她的表情。潔玉把被單拉起來蓋著他們倆,雙手交叉靠在胸前,凝視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