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懂。」她鼓起勇氣說道,雖然他的眼神令她戰慄。「你是不是因為奪走了我的童貞而有罪惡感?所以才要娶我?」
「你錯了,我並沒有罪惡感。反正你是要嫁給我的,一等你哥哥回來,我就馬上告訴他……」
「你是我見過最傲慢、最難弄的男人。」
他微微一笑。「但是你喜歡這種男人,對不對?否則你怎麼會讓我碰你?」
很奇怪的,她並不想在這點上跟他爭論。
他用手肘撐起頭,打量她的表情。潔玉把被單拉起來蓋著他們倆,雙手交叉靠在胸前,凝視著天花板。
「潔玉?」
「嗯?」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深深撼動了她的心靈,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卻又莫名其妙的想哭。
他的眼神流露出無限的溫柔,不過他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她搞不清他心裡在想什麼。「還好你不會有罪惡感,那根本是不必要的。」她試探性地說道。
「為什麼這樣說?」他拖長了聲音問。
「為什麼?因為你沒有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全都是我自願的,而且都是我採取主動。」
「聽你的口氣好像我根本不在場,」他帶著笑意說。「記得我向來是很主動的。」
她不理會他的嘲弄。「你當然在場,但我要強調的是,是我允許你……採取主動。」
他真想捧腹大笑,可是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便不敢造次了。「好吧,」他控制住自己。「剛才你是比我還主動,高興了嗎?」
「是的,謝謝你。」
「不用客氣。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想要我和你做愛?」
她的目光轉回到天花板上,凱恩被她臉上的紅暈迷住了,這個純真的小女人又在害臊,幾分鐘前他們做愛的時候,她還那麼狂野,其實她的本性比他還熱情。不過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可能對剛剛的激情還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我想要。」她終於回答了他的問題。「你知道,我一直都沒想過要結婚,可是我想要……喔,算了,你不會懂的。我敢打賭,只要我一離開這裡,你馬上會忘記我。」她想她的話一定激怒了他,於是轉過頭來看他的表情。
他卻笑了起來。「你真沒禮貌,」潔玉很不高興地瞪著天花板。「你最好趕快走。」
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頸子。「潔玉,今晚的事是不可避免的。」
她搖搖頭。「才不是。」
「是的,」他喃喃細語。「老天!我好幾天前就想要你。」
「你知道嗎,親愛的?」
「什麼?」她開始喘息。
「我還想要。」
他低下頭親吻她,不給她爭論的機會。他的吻太急切了,潔玉把他推開,側過身面對他。她看著他寬廣的胸膛。「凱恩?」她鼓不起勇氣問她心中的問題。
「什麼事?」他很驚訝,她怎麼又在害怕了。
「你的感覺好嗎?」
他用拇指抬起她的臉。「喔,當然很好。」
「你沒有失望?」她怯怯地問。
他深受感動。「沒有,你沒讓我失望。」
潔玉打量他平靜的表情,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也沒有失望。」
「我知道。」他臉上帶著一抹驕傲的微笑。
「你怎麼會知道?」
「從你對我愛撫的反應。」
「喔。」
他的微笑掃清了她心中的疑慮。「的確是有點驚天動地,對不對?」
她點點頭。「我不知道會這麼……激情。」
他親吻她的頭頂。「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自己的味道,我喜歡。」
「為什麼?」
「它會使我亢奮。」
「那我應該洗個澡。」
「我來幫你。」
她一轉身跳下床。「你不可以。」她轉過身去開始穿睡衣。這時她突然注意到床血跡,大吃一驚。「你讓我流血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親愛的,這是你的初夜。」
「我知道。」
「所以你才會流血。」
她還是很驚訝。「真的?」
他點點頭。
「但是只有初夜嗎?凱恩。我可不想……」
「只有初夜?潔玉,從來沒有人跟你解釋過這些事嗎?」他很好奇。
「嗯,當然有。」她覺得自己像個大傻瓜。
他不相信。「誰?你爸媽都很早過世,難道是你哥哥納山?」
「納山遺棄我,」她衝口說出,但立刻又說得不對。「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學校裡,我很少看到他。」
凱恩注意到她變得很激動,把睡衣上的帶子都打成死結。「納山什麼時候離開你的?」
「他一直在學校裡。」她又重複了一遍。
「有多久?」
「你為什麼一直問個不停?我叔叔負責教育我,而且他做得很好。」
「顯然他遺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凱恩說道。
「哈利叔叔是個保守的人。」
「你周圍難道沒有女人可以都……」
她搖搖頭。「是有女人,但我從來不跟她們談這種私事,那樣是不對的。」
她走到簾子後面開始沐浴。凱恩似乎要在這裡過夜了,他頭靠著枕頭,很舒服的樣子。她洗完澡後走回床邊,拉緊了睡衣的腰帶,對他皺起眉頭。「凱恩,你必須要搞清楚一件事。」她堅定地說道。
「什麼事,甜心?」他笑瞇瞇地看著她。
潔玉的心怦怦地跳著,一下子想不起來該怎麼說,她必須看著地板才能開口。「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絕對下不為例。你不要跟我爭,凱恩,我已經下定決心,現在你該離開了。」
凱恩不理會她熱烈的要求,反而掀開被單,勾勾手指頭要她過來。「來這裡,潔玉,你一定累壞了。」
她發出一陣呻吟。「你一定要這麼難弄嗎?」
「恐怕是的,寶貝。」他對她眨眨眼睛。
「求求你認真一點。」
「我是很認真,」他反駁。「而且很實際。」
「實際?」她走近床邊,咬著嘴唇,絞盡腦汁想把他趕走。
她的錯誤是靠床太近,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凱思輕易地抓住她,他溫熱、沉重的腿鎖住她的,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他的動作強而有力,卻沒有弄痛她的傷處;這個男人有時真是溫柔得不可思議——溫柔但是傲慢。現在她被他逮住了,他居然還敢對她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