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梅德琳口中的阿契裡斯。阿契裡斯發現自己的弱點時一定很不高興,而且跟他一樣,非常懊惱。
鄧肯不知以後該如何遠離她,他需要時間、距離。梅德琳一在他身旁,他就會六神無主-這很令他憤怒。
鄧肯大聲長歎,他知道現在梅德琳要什麼了,挫折地低吼一聲,鄧肯把被單拉開,將她擁入懷中,也告訴她停止哭泣,但她猛然回絕,繼續流淚,直流到他的頸項。
梅德琳想告訴他,她鄙視他,自己永遠不再對他說話,他是她遇見最無情、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男人,但她必須停止哭泣,否則他聽起來會覺得她的話只是可憐兮兮,毫無威力。
" 你現在後悔嗎?梅德琳。" 他問,再也受不了她的哭聲。
她點頭,撞到他的下巴," 是的。" 她回答," 很明顯,我沒有愉悅你,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為你皺眉頭,對我怒喝。很顯然地,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義務,鄧肯。"
上帝!她真是難以預料,她哭泣是因為認為她沒有使自己滿足,這個想法令他微笑。
梅德琳突然推開他的手," 我再也不許你碰我。"
她氣得忘記自己一絲不掛,鄧肯欣賞著眼前賞心悅目的景象,梅德琳面對著他,雙腿縮攏,她的豐挺胸部如粉紅玫瑰,令人無法忽視,鄧肯伸手撫觸,梅德琳輕呼,將他的手推開。
她想拉起毛毯,但鄧肯輕易贏得這場拔河賽,把毛毯搶過來,丟在地板,鄧肯握住她的雙手,咧嘴而笑。但梅德琳用膝蓋撞他時,鄧肯的笑容消失。
他低吼一聲,抓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腿將她的有效地鎖住。他放開她的雙手,慢慢捧起她的臉,感覺她的心在他胸膛下快速的跳動,需要比吻更強烈的力量平息她的憤怒," 等等,夫人,你一點也不笨拙,只是天真,你比我預想的更令我愉悅。"
梅德琳凝視他很久,淚眼盈盈," 是真的?鄧肯。"
他點頭,很生氣,他發誓明天要好好地教訓她,別再質問自己的答話,後來他記起,這個誓他已經發過了。
她被安慰了," 你也令我愉悅。" 她低語。
" 我知道,梅德琳。" 他拭去她的眼淚,對著她的臉歎息一聲," 別對我皺眉。" 他命令。
" 你怎麼知道你令我愉悅?"
" 因為你呼叫我的名字,你求我-"
" 我沒求你,鄧肯。" 她打岔," 你太誇大了。"
他傲慢地微笑,梅德琳張口想說他有多自傲,但他的嘴封住她的制止她的抗議。
這是個熱情的吻,梅德琳不禁向他靠近,鄧肯的慾火再度上升," 睡覺吧!" 鄧肯抽開身," 第二次還會痛。"
她用吻停止他的抗議。梅德琳害羞的跟他低語,這次要在他的上面。
鄧肯微笑,仍堅持她睡覺," 這是命令。" 他說。
" 我不想睡,你吻起來好香。" 她輕吻他的耳垂,鄧肯的神智開始渙散,他決定停止她的遊戲,免得自己再度失去控制,他不想傷害她,但明白梅德琳很天真,根本就無法去瞭解。
他必須讓她知道那會有多麼不舒服。他手指探進,梅德琳馬上呻吟,她的手指深陷他的肩膀," 現在告訴我,你要我。" 鄧肯催促,聲音因慾望而沙啞。
梅德琳慢慢弓起身,聲音混雜著痛苦與喜悅,她的胸部摩擦著他的," 我真的要你,鄧肯。" 她呢喃。
鄧肯剎那間失去控制,他覺得自己強壯得可以征服全世界,當梅德琳想滾開時,她搖頭。
" 你一定要我乞求你嗎?" 她問,他想她的聲音顫抖,因她跟他一樣因需要而痛苦著。
當他慢慢進入她時,他吻去她的皺眉。
梅德琳與他緊緊密合,滿足地呻吟,她最後的清晰思想是她不必擺平脊背。
★★★
鄧肯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實用主義者,他明白自己固執,一意孤行,但他不認為這兩項是缺陷,他喜歡遵守日常生活的僵硬模式,覺得這樣安全又舒適,而身為一個統領眾多人民與土地的領主,若沒有個固定的模式,便容易失去紀律而大亂。
唉!大亂,這讓他想想他的小嬌妻。他知道梅德琳賦予了" 混亂" 兩字新的定義,自從下決心娶她之後,天曉得以後的日子會有多混亂難測,他對自己承認,他的婚姻是他作過最不切實際的決定。
鄧肯認為他能繼續日常公事,不受打擾,他能像他們交換結婚誓言前忽略她的存在,但他錯了。
梅德琳比他所想的還要固執。鄧肯討厭變化,他內心明白梅德琳一定知道他的想法。但每盜要她停止搗亂時,她會投給他無邪的眼神,然後愉快地繼續我行我素。
喔!他美麗的妻子在他面前還是很害羞,他只要看她一眼,她馬上臉紅。他很不解,為什麼她那麼容易羞赧。但當他不注意時,她又做盡任何她高興的事。
梅德琳帶來的改變並不小。最明顯、最不令人抱怨的是大廳的改變。沒得到允許,梅德琳便命令人把搖晃不穩的平台搬出去,那些有老舊刻痕的大吃飯桌也被移走,吩咐木匠新做一張毫無瑕疵,較小的桌子-再一次沒得到允許。
僕人們都覺得梅德琳有潔癖,有些不正常,但沒人敢講話,他們對她的命令趨之若騖,大家都以愉悅他們的女主人為金科玉律。
地板被擦拭,牆壁被裝飾,新的燈芯草制蠟燭,聞起來有如玫瑰香氣,在地板上排列整齊。一張繡有鄧肯藍白家飾的掛氈,掛在壁爐上方,非常引人注目。壁爐前還有兩張大椅,擺設模仿梅德琳頂樓的房間。以前大廳只是個吃飯的地方,現在梅德琳將它改成溫馨、舒適,讓大家可以來此閒聊的休閒場所。
鄧肯注意到士兵進大廳前要先將靴土蹭乾淨。他們好像全都遵從梅德琳無言的指示,而且那些狗也被她三番兩次以計引誘到廳外階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