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會令你欣喜若狂。」他說,用的是她常對他說的那句承諾。他緩緩往下移動,開始以最親密的方式親吻愛撫她,直到她在他懷裡扭動呻吟。
她作夢也沒想到做愛會是這樣。她也無法相信她會完全失控地弓起身體,吶喊他的名字和用指甲抓他的背。
她的反應助長了他的慾火,使他無法再等待。他用顫抖的雙手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腿,移身到她兩腿之間。他用吻封住她的嘴,用手抓住她的臀,他試圖慢慢進入,心想那會減少她的疼痛,但她偏偏在緊要關頭移動,使他的努力宣告失敗。他奮力一挺,把自己完全推送進她體內。他用飢渴的吻封住她的叫喊,用唇舌誘哄她忘卻疼痛。
他埋首在她頸窩,停留在她體內靜止不動,勉強維繫著殘存的自制。她需要時間適應他的侵入,但靜止不動幾乎要了他的命,因為她是那麼濕熱緊實。
使她無法呼吸的疼痛幾乎是立刻消退。有他在體內的感覺令她興奮又害怕。他使她渴望得到更多,但他一動也不動,只是困難地呼吸著。她開始擔心她沒能取悅他。
「勃迪?」她輕喚他的名字,讓他聽出她的疑懼。
「沒關係,甜心。別動....讓我......啊,要命,你動了......」
她只是微微移動了一下,但那個動作帶來令她震驚的快感,使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她努力保持不動,但無法控制在體內燃燒的烈火。她又動了一下,快感更加強烈。
他呻吟起來,但還是努力壓抑身體的強大需求。她又動了一下,瓦解了他殘存的自制。他緩緩撤退,然後再度深入她體內。
她認為那是他做過中最驚人美妙的事。她變得狂野起來,因為感覺控制了她的動作。她本能地屈起雙腿使他更加深入。他衝刺得越猛,她越狂放不羈,直到她一心只想替那熾熱的快感求得解放。第一波悸動襲來,她開始呼喊他的名字。
高潮令她害怕而試圖阻止,但他不讓她退縮。他用猛烈的衝剌撥旺激情火焰。一波又一波的狂喜淹沒她時,她尖叫他的名字。他確定她得到滿足時才尋求自身的解放。他渾身一震,用力深入,把他的種子注入她體內。
他想要親吻她,告訴她他有多麼歡喜,但他沒有力氣移動。他聽到她輕聲說:「我的老天啊!」他忍不注笑了起來,但他還是動不了,於是他親吻她的耳垂,繼續留在她體內。
「我早就知道你會很棒,莉安,但不知道你會要了我的命。」
「那麼我令你快樂?」
他再度大笑,終於抬起頭看她。她迷濛的眼眸裡有未退的激情,他剛剛得到滿足的慾望突然又蠢蠢欲動起來。
「是的,你令我非常快樂。」跟勃迪做愛令莉安筋疲力盡。不習慣跟大男人同床的她那夜沒有睡到多少覺,因為她每次移動都會撞到他。最後她被壓在他一條粗壯的大腿下睡著。
勃迪不習慣睡在柔軟的床上,但又捨不得在新婚之夜離開他的新娘,因此他留在床上時睡時醒地打著盹兒。醒來時他就跟她做愛。他努力對她溫柔一點,因為他知道他第一次弄痛了她,但莉安起初太愛困而沒有抗拒,後來太陶醉在他的愛撫中而不在乎他是否弄痛她。
他終於下床時,她已沉睡在夢鄉之中。他親吻她的額頭,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悄悄離開小屋。他跟雷西約好黎明時在操場上見面,但現在早已過了黎明。
儘管他心情極佳,訓練課程還是進行得很順利。他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傷害大多是雷西造成的,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令費氏士兵輸得心服口服。勃迪不小心用手肘撞斷一個費氏士兵的鼻樑,但他及時收回手,告訴那個士兵等血不流就沒事了。那雖然不是道歉,但也差不多,勃迪開始擔心婚姻已經使他軟弱了。
雷西當然注意到他的愉快心情。他不停取笑他的遲到和呵欠連連,直到勃迪真的想要打斷他的骨頭。
訓練開始時,若斯拒絕使用武器對付雷西。可惜他的正直有些自不量力,因為他的技巧雖然優於其餘的費氏士兵,卻遠非雷西的對手。在被雷西打倒兩次後,若斯的傲慢自負開始瓦解。其他的士兵都拔劍換取優勢,只有若斯仍然固執地不肯用劍。
其實那根本無所謂。勃迪和雷西迅速解除所有士兵的武裝,然後認真教授他們戰場上的求生之道。等兩位領主離開操場時,地上到處都躺著呻吟的費氏士兵。
勃迪和雷西到湖邊清洗。他們在回程中遇到蕾琪。她冷冷地朝雷西點個頭,對勃迪微笑,然後抬頭挺胸地走開。
「這是怎麼回事?」勃迪問。「她對你好像有些不滿。」
雷西大笑。「那樣說是輕描淡寫。她在生我的氣,但我是她的領主,所以她不得不保持禮貌。我猜那一定令她很難受。有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她很特別,對不對?她的笑容可以使男人......算了。」
「你要她,是不是?」勃迪問。
雷西對勃迪不必隱瞞,所以他說:「那當然。她是個美人兒,這裡幾乎沒有男人不想跟她上床。但娶到她的男人可慘了,她一定會先使他苦苦追求她。」
「你要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嗎?」
雷西長歎一聲承認。「我使蕾琪感到尷尬。寡婦瑪蓉想要跟我上床,蕾琪一定是看到她進我昀房間而追了進去。我發誓,勃迪,她發起脾氣來可以與你相比。可憐的瑪蓉費了不少事確定沒有人知道她要跟我上床,但蕾琪衝進去後大吵大鬧,場面一片混亂。瑪蓉已經脫了衣服在床上等我,那令蕾琪既震驚又憤怒。她以為我......上當受騙。你再這樣笑,我要怎麼說下去?」
「對不起。」勃迪說,但聽來毫無歉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