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雷森挑起眉角。
「首領,我們已經下令所有幫眾進入全面警戒狀態,接下來還請您定奪。」
「真是好大的膽子!曲威!」他低吼一聲。
「是.」沒多久,曲威出現在辦公室。
「我要你馬上調查相澤一郎人在哪裡,然後派人把他給我帶到台灣來。」雷森的眼神頓時變得陰狠。擒賊要先擒王,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就不要怪他出手。
「是。」
「首領,我們要不要加派幾個人來保護您?我怕相澤組的人會對您不利。」白雲擔心道。
「不用了,倒是你們多派幾個人到艷妮身邊去,暗中保護她。」雷森直覺想到她。
「首領!現在您身邊只有兩名保鏢是不夠的。」白雲焦急的說道。
「派太多人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況且他有能力自保。
「那就讓我們暗中保護您吧!」
「總裁,白堂主說的沒錯。」曲威上前說道。
「首領,請您以大局為重,我們不能讓您發生危險。」白雲又繼續勸道。
「隨你們吧!還有,別忘了我交代的事。」沉吟了一會兒,雷森才開口答應。
「是。」
選擇學油畫之後,甄艷妮才知道作畫毀掉衣服的速度有多快,只要不小心沾上顏料,根本就洗不掉,更何況她的衣服多半都要上萬塊。
所以她現在學乖了,去上課都盡量穿著便宜的休閒服,再圍上一條做菜用的圍裙,這樣果然就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上了三堂課之後,她就有第一張成品了,雖然只是臨摹老師的畫,還是讓她很開心,在家裡練習的時間就更多了。
只是,有件事還擱在她心裡。想到這事,她的手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已經畫了兩隻天鵝的畫布,連雷森走進房都沒發覺。
「艷妮。」雷森來到她身邊。
「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甄艷妮回過神道。
「剛剛。」他傾身看著畫布說道:「你在畫兩隻胖鴨嗎?」
「什麼胖鴨,我畫的是天鵝啦!」她氣呼呼的把他推開。
「原來是天鵝啊!不過這麼胖的天鵝大概也飛不動吧!」雷森指著畫布上明顯畫得太胖的兩隻天鵝笑道。
「喂!我才剛開始學耶,畫不好是理所當然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刺激我!你出去啦!不准你進來畫室!」甄艷妮起身,將他推出去。
「艷妮,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那是兩隻天鵝,很美的天鵝。」他連忙改口笑道。
「說出去的話可以收回嗎?你出去啦!不想跟你說話了。」胖鴨就胖鴨,大不了等會兒再把它們的身體修小一點。
「艷妮,你就別氣了,我下次不會亂說了。」唉!在女人面前,真的不能說實話。
「還有下次嗎?」她冷哼道。
「你就別氣了!都是我說錯話了,你就原諒我吧!」讓人看到準會笑死,他一個堂堂的青幫首領,居然低聲下氣地在哄女人!雷森自己都覺得好笑。
「哼!」她別過頭去。
「你就別氣了!對了,下星期六晚上,陪我參加劉氏財團的宴會。」他試著轉移目標。
「下星期六?」原本還在氣頭上,他這麼一問,她突然想到了江琳的喜宴,不就定在下星期六晚上嗎?甄艷妮一怔。「怎麼這麼巧?」
「怎麼了?你有事?」雷森挑眉道。
「嗯。」她點點頭。「同學的婚宴。」
「同學?什麼時候的同學?怎麼沒聽你說過?」他皺起眉頭。
「高中時期的同學,最近到才藝班報名時才又遇到的。」
「高中時期?那就別去了,你不是說過,那時你被班上同學排斥,還去做什麼?」他一聽馬上反對,不想讓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不是,當年她是我們班唯一一個站出來幫我說話的人,而且我已經答應要參加了。」她抬頭說道。
要不要請他一起去呢?可是,他已經另外有應酬了!
話到嘴邊,她又退縮了,決定不問,自己單獨赴宴,但想歸想,她的心還是有些悶。
「婚宴在哪裡舉行?」雷森想了一下問道。
「問這幹嘛?你要陪我去嗎?」她笑得有點僵。
「有何不可?」他聳肩說道。
「可是你不是另外有應酬了?」她有些喜出望外,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那不重要,而且我想認識你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習慣了出席各種場合有她陪在身邊,縱使他們不一定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但至少是在同一個場合。
「謝謝你。」甄艷妮主動親吻一下他的嘴。
「不夠!再給我一點獎賞吧!」雷森抱著她,不停地啄吻著。
「敢提獎賞?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說我油畫畫得太差的事呢!」心情大好,對畫的事,她也沒那麼氣了。
「嘿!我已經賠不是了,你還提啊!」女人,你的名字是計較。
「哼!我不會忘記的!」她皺起鼻子道。
「好,我就讓你忘記。」雷森乾脆封起她的嘴。
至於近來發生的事,他決定隱瞞不說,不想讓她擔心。
「相澤組的事怎麼樣了?」雷森向進門的曲威問道。
根據堂口傳來的消息,他們仍然不斷地在鬧事,目前已經死傷了一名堂主、數名幫眾,他會一直記著這筆帳的。
「總裁,目前查到相洋一郎人在東京的住所,鎮日足不出戶,似乎也聽到我們要抓他的風聲。」
「是嗎?」雷森抬眼看他。「如果他都不出門,我們就抓不到人嗎?」什麼時候他養了一堆庸才了?
「請放心,總裁,我已經請幫裡的炎堂主到東京去處理了。」
「很好,告訴炎,我給他三天的時間,還有,給我挑了他們在東京總部的堂口。」他森冷的說道。
「是。」
「沒事了,你出去吧!」
「總裁,您真的要陪甄小姐去參加婚宴嗎?」曲威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擔心會出事?」他挑眉道.
「是。」最近太多事了!他已經開始排除一些不重要的應酬場合,不能讓防護有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