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手中的布,他輕碰著她的臉頰,柔滑的觸感讓他的心一震,他不知道原來女孩兒的臉是這麼的好摸。
「阿貴,王大夫來了!」娘親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擅倒水盆,像是做了壞事似的,趕緊衝了出去。
「你怎麼啦?怎麼臉紅成這樣?」趙大娘被兒子的模樣嚇到。
「我……我沒……事啦!」趙仁貴口吃的說道。
「還說沒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她拉住他的手臂,上下梭巡著。
「趙大娘,你要我看的病人在哪裡?」站在一旁的王大夫問道。
「咳!王大夫請您往這邊走。」趙仁貴感謝王大夫適時的出言,連忙帶著他往房裡走,以躲避娘親詢問的眼神。
看著王大夫俯視她的臉又把脈的,趙仁貴連大氣都不敢喘,好半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王大夫,她還好吧?'
「她沒事的,只是受到驚嚇,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仁貴,你是在哪發現她的?」王大夫總覺得這女孩兒的脈象有些奇異,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我是在太華山上發現她的。」趙仁貴老實的回道。
「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是我國人,為避免惹來事端,我想你應該回報給城裡的縣令知道,讓他上報給龍王。」王大夫摸著灰白的鬍鬚勸道。
「我知道。」趙仁貴嘴裡雖答應著,心裡卻萬般不願意。
聽城裡的人說過,龍王是不苟言笑、嚴峻冷酷的人,一旦他知曉她的存在,拋一定會被當成奸細關起來的。
一想到這裡,他趕忙開口:」王大夫,可不可以請你先別洩露風聲,等她好了之後,我自會處理。'
「嗯!這裡是一些安神的藥,三碗水煎成一碗讓她喝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一步。」王大夫點頭同意。
「王大夫,謝謝你專程跑一趟。」在一旁始終沒搭話的趙大娘,親自送他到門口。
「不客氣,趙大娘,請留步。」王大夫舉手阻止。
容玲希望自己只是在做夢,醒來時她還在自己的房間,可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全是老舊的木造桌椅,而自己則躺在一張木板床上。這是哪裡?
「呼——」趙仁貴邊換手,邊端著熱騰騰的藥汁快步走進房裡,才剛放下手上的碗,就發現容崢醒了。」姑娘,你醒啦!'
「天啊!」又見到那個穿著古裝的男人,容睜不禁用棉被捂著頭慘叫。
「姑娘,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趙仁貴不明所以的趕緊向前查探。
「阿貴,那位姑娘醒了沒?」趙大娘聽見兒子的聲音,也跟著走進房裡。
「娘,她醒了。」母親的聲音令趙仁貴退到一旁。
再看見另一個古代裝扮的老婦人,容淨真的不得不相信,她很可能……在摸不著頭緒的情況下,被捲進了古代時空裡。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住在哪個地方啊?」趙大娘問道。
「娘,人家姑娘才剛醒過來,你問這麼多她怎麼回答啊!」趙仁貴看容淨蒼合的臉色,連忙插話。
「呃……我叫華容睜……住在……住在很遠的地方。」容薛坐起身吞吞吐吐的回答,實在很難開口說出她的來歷。
「華姑娘,你瞧我真是老糊塗了,來一先把藥喝了。」趙大娘回頭將桌上的藥端來。
「呃……謝謝。」容淨一看這烏漆抹黑的藥汁差點沒昏倒。她從小最怕打針吃藥了,才想找個借口不喝,又看到他們眼帶期盼的表情,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一口氣喝下苦哈哈的藥汁。
「華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太華山呢?那裡可是有很多毒蛇猛獸呢!'趙大娘再度開口。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說謊,因為不這麼說,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答案。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叫阿貴去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可憐的女孩,原來她是迷路了,趙大娘想道。
「我……我沒有家人……」是啊,在這個不知是哪個時空裡,她只是一個人,一想到這裡,不曾和家人分開的容玲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姑娘,你別哭啊!」從沒見過女人掉淚的趙仁貴頓時慌了,拉起衣袖就往她臉上擦去。
「哎呀——阿貴!你在做什麼啊!粗手粗腳的,姑娘家的臉哪禁得起你的動作啊廠趙大娘趕忙阻止。」不好意思,沒弄痛你吧,姑娘?」她摸著被阿貴擦紅的臉頰。
「叫」我容淨就好,我沒事的……大娘。」她很快地收拾好心情,樂觀的想,應該有方法可以回去。
「容淨,既然你只有一個人,不如就在這兒安心住下吧!」她相信眼前的女孩兒不會是什麼敵國的奸細,趙大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或許這女孩兒清靈的雙眼很對她的眼吧!
「這……不會太打擾您嗎?」雖然她沒地方可去,但也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
「哪兒的話,平常就我和阿貴相依為命,現下多個人我也有個伴。」趙大娘輕撫著她的發。」折騰了半天,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是啊!容玲,你就再休息一下吧!」她要住在這裡了!趙仁貴的心狂跳著。容玲點頭,乖乖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思緒一片混亂,不斷想著,該如何回到她的世界……
第二章
不曾做過家事的容玲蹲坐在井邊,拿著木棒吃力地捶打著衣服。
算算時間,她來到這裡也有二個月了,對於趙大娘和趙大哥,她只有感激兩字,如果不是他們收留她,她還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但她還是不時往太華山跑,回到當初她醒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奇跡出現,讓她回到現代,只是老天似乎沒聽見她的期盼
「容玲!你在洗衣服啊!要不要和我到城裡去?」和她說話,趙仁貴還是無法克制的臉紅。
「你要去城裡的王家送柴火嗎。」容淨連忙收拾起思緒轉頭笑道。
「是……是啊!要不要一塊去?今天有慶典哦!」趙仁貴急急地說道,雖然容淨在他面前一直面帶笑容,但他總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