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蚤誕節前夕雪紛飛的倫敦大橋
「小不點,嫁給我。」
男人的手中拿著一隻梨形晶鑽,眼中有著真摯。
人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如果她沒有因為工作的關係來到這大橋上,就不會遇到眼前這個碧眼褐髮的男人,又怎會有接下來的這些牽連,更不會知道真有一見鍾情這回事。
他們的緣分應該由那天的意外說起吧……
第一章
「喂--烈嗎?」
「姐姐,我是娃娃啦!我知道你婚姻生活很美滿,不過這接電話的聲音,也甜得太恐怖了吧!」抽空撥電話的舒心愉,雞母皮幾乎全立正站好了。
「啐!又不是叫給你聽的,娃娃,怎麼有空打來?」褚月柔完全不受影響的帶過。
「我是來通知你的。」她癟一下嘴說道。
「通知什麼?你要結婚哦?」
「結你頭啦!沒有男友結什麼婚!切!」真是的!這位大姐,結婚後,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找個男人快結婚!
「好吧!那到底是什麼事?」看樣子,丫妹的心情不太好。褚月柔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道。ㄝㄡㄥ
「我後天要出國一趟。」
「那很好啊,要去哪?」
「好什麼好,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是搭經濟艙,哪裡好?」舒心愉唉歎道。要是公司出錢讓她搭商務艙,可能還會好點,可惜,她只是個規畫師助理,沒那麼好的身價。
「呃--對你的懶性又怕累的程度來說,這是難了點,不過你幹嘛沒事出國?」褚月柔直言道。她們家的娃娃,人看起來就像洋娃娃一樣,個頭小又可愛,平時待人還挺和氣友善的,可是一生氣起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常常會把外人嚇到,而她們這票死黨早就習慣她的脾氣。
「出差。」
「哦--那去哪裡?」
「倫敦。」
「耶--出差還可以出到英國去,你這工作也算不錯啊!對了!從你工作以采,我好像都沒問,你這工作是在做什麼的?」居然可以跑到倫敦出差?!
「名片上寫著管理顧問公司的規畫師助理,職稱很好聽,不過,做起來跟小妹沒什麼兩樣,小至倒茶跑腿,大到陪著規畫師到處收集資料,全都要做。」
「規畫師?鮮耶--這是,什麼工作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們現在大部分接的案子都是配合政府的都市計劃,有點類似老街重建,還有新商圈的規畫。」
「就像台中那個精明一街一樣?」這麼解釋,她就懂了。
「沒錯。」
「那你這次去倫敦就為了收集資料?」
「對,因為有個重劃區的案子,說要把那一區規畫成英國風,所以要去倫敦一趟。」
「耶,不錯耶!寓工作於樂嘛!高興點!搞不好你這一趟可以把個英國男人回來。」褚月柔笑道。想到娃娃的個頭,配上高大的外國帥哥,一定很有趣,哈!
「把你頭啦!」都什麼時候了,姓還在想男人。若不是隔著電話線,她真想扁她。
「淑女一點,聽說英國男人都很紳士的。」
「紳士又怎樣,跟我又沒關係。」再說.她平常就很淑女了!舒心愉在心裡想道。
「難說啦!緣分誰知道。」
「拜託你,大姐,不要想太多,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口推翻她的說法。. 「那偶等著看,你就不要帶男人回來!」嘿嘿!世界最難預料的就是愛情了,什麼時候要來沒人可以說個准。
「那你慢慢等。」舒心愉很篤定的說道。
「會的。」
「那記得幫我跟其他人說一下。」
「沒問題。」
「那我要掛電話了。」
「好,祝你一路順風啊!」
* * *
「都幾點了!少爺在於什麼?」偌大的書房,年過半百的男人發出冷冷的聲音,伴隨著枴杖敲擊地板,令人神經倏然一緊。
「老爺,少爺正在回來的路上。」滿頭白髮的管家福克斯,面無表情的回答。
說人人到,門板突然由外打開來,穿著手工西服的傑夫.范恩斯,全身散發著貴族的氣息,英姿颯颯的走進書房。
「父親。」彷彿翻版般,傑夫有著和父親相同的臉孔,差別在父親已有滿頭白髮和皺紋,而他卻是亮眼的褐髮和力刻般英挺的面孔。
「昨晚為什麼沒出席韓森家的宴會?」雷夫沉聲道。
這場宴會早在一個月前,他就開始耳提面命,結果他竟然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父親,公司正在談筆大生意,我無法分身。」無懼父親的臉色,傑夫淡淡的說道。
「現在沒什麼生意比你的婚姻大事更重要。」兒子的反骨,讓雷夫的眉頭緊鎖。
「父親,現在正是『范恩斯』的產業,能不能擴展至全歐的重要階段,結婚不在我的預定範圍內。」
「混賬,只要你跟韓森家的長女凱瑟琳結婚,以韓森家在英國的財力。還怕范思斯佔領不了全歐的市場嗎?」雷夫罵道。
「您既然將范思斯這個家族企業交給我,就由我全權負責,不需要用外力來擴張版圖。」傑夫的語氣一沉,堅持自己的立場。「如果父親十萬火急的電召我回來,就為了談韓森家的事,那麼恕我失陪,公司還有成堆的工作等著我處理。」
父母親的政策婚姻,令兩人相敬如「冰」,已經讓他引以為戒,他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他的婚姻絕對要由他自己決定,否則他寧可獨身。
「傑夫!」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讓霄夫氣得用枴杖重擊地板,可惜他仍是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
* * *
受不了!
舒心愉幾近抓狂邊緣的拖著沉重的行李,準備從第二航廈門口搭接駁車到第一航廈。
爛人!色老頭!不要驗!下流!
死男人放著家裡老婆不管,在外面包二奶干她P事,竟然拖她下水,把公司指派給兩人的工作扔給她一個人做,自己卻利用公費跑到大陸去陪二奶逍遙!
最最該死的是,她無法抗議,因為……他是頂頭上司。唉--為五斗米折腰,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