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這小羊兒長大……要殺它?有點殘忍……不過,這向來是………·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
"沒錯。"
邵盈月傾聽話語,一面還得顧著手上抱著的小羊,她的心底頓時感觸良多,放下蠕動的羊,她深感高興,因為耶律鷹的改變;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新鮮的異國體驗。
耶律鷹歡喜的看著邵盈月的笑臉,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她憂愁。"你又皺眉?想問什麼?你問吧!
邵盈月迎著風,聽到樹木枝葉輕響,唉!她確實有話要問?他,"昨天你為什麼……"
可太羞人的事她還是問不出口,她臉蛋紅透,硬是轉了個話題。"札勒述呢?幾天不見他··。…你……還在罰他?"
耶律鷹卻執意認定眼前的邵盈月之所以臉紅,全是為著別的男人。"對!"他怏怏不樂的出聲。
他本想等札勒述今天搬完馬吃的糧草後,就饒過他,讓他回到自己身邊辦事;可現在他決定再罰他去做王府側門的站崗兵。
邵盈月只覺得自己對不起札勒述,忍不住替他求情,"你可不可以……原諒札勒述……不罰他?"
"你要我原諒札勒述,我就偏不原諒他!"邵盈月的反應令耶律鷹更惱火。"你問完了嗎?"
"不……"邵盈月完全不知道耶律鷹在氣什麼,她只好暫時擱下扎勒述,改問:"你什麼時候……會讓我……回宋國?我弟弟……請你別傷害他!"
耶律鷹此時仍因札勒述的事而心情不佳.便脫口而出,"要我不對付邵武陽,我做不到。不只你弟弟,還有你父親,只要邵通、邵武陽把守宋國,大遼要南下進攻就會增加困難。"
當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碰觸到她蹩緊眉頭的談紅月牙上時,他的語氣才不自覺的放溫柔些。"至於你,月牙兒,我不想這麼早讓你走……"
耶律鷹的這番話,頓時破壞了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和諧!
"說穿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這個人質……要害我的家人?"邵盈月擋開他的手,警戒似的後退數步。"為什麼-……遼國要攻宋國?為什麼兩國……不能和平相處?
"我的國家是不可能和你的國家和平相處的,因為我們契丹想要的是中原那塊肥沃美好的土地。"耶律鷹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娘親一直為哮喘所苦,你們的江南是我娘親最好的養病地方。從很早時我就定下目標,我要助大王拿下宋國,然後把江南送給我的母親。"
聽到他堅定的話語,邵盈月不禁想到她所"預見"的事實?——耶律鷹會繼位成為新遼主,攻陷宋國!
"可朵夫人不要打仗……她希望兩國和平……"她急喊著,陡地覺得頭痛欲裂,可奇怪的是,這次的頭痛卻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並沒有帶給她預知的景象!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耶律鷹忙扶住臉色刷白的邵盈月,帶她到風較小的樹下。
"你走開……別惺惺作態……關心我!"邵盈月躲開扶持,一個人摸索著倚靠在樹幹上,深吸幾口氣以調適難受的感覺。"你自己……都說了,我這宋國人……和你遼國……不可能和平
"好啦!別講這些殺風景的事,"耶律鷹打斷邵盈月的話,"你還好吧?"不管她掙扎,他硬是扶住她。
見她的表情不那麼痛苦,他才稍微寬心的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娶女真族的公主?"
"你娶誰……不娶誰……關我什麼事!邵盈月別過頭。
"當然關你的事。"耶律鷹扣住小臉,直視美眸。"月牙兒,因為你,我不娶完顏淇淇了。"
邵盈月呆住。"因為……我?為什麼……"
堅過昨晚……你還不明白?你要我再詳細的講給你聽嗎?"耶律鷹瞧著伊人紅透臉的俏模樣,"如果你能看見我就好啦!我希望你能多認識我一點。"將她的兩手貼到他的
臉上。
碰觸到扎手的鬍碴子,邵盈月有些畏縮,可好奇心驅使她摸著他有稜有角的下巴,挺直的鼻子、濃眉和深刻的眼睛,手指滑?過他的臉龐,她輕撫讓風吹亂的長髮……
在她腦海裡一直猶如隔層紗般際肪的身影,此時透過自己雙手的摸索,變得歷歷在目。感到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落下一吻,她登時心跳加速,對他討好她,卻不利於她的親人與國家,心底充滿矛盾。
耶律鷹也不能控制對邵盈月的情感。"我曾經看過大王召見西方來的藍眼睛、白皮膚的外國旅人,他們有能治眼盲的靈藥,我應該帶你去他們的國家試一試。"
"郡王——"警覺到他的靠近,邵盈月本能的躲避,卻被鎖在樹幹和他之間。
"又忘了?要叫我鷹……"
他過分貼近的一息教盈月不禁發出驚呼,"鷹,別——"
耶律鷹兩臂摟緊她纖纖身子,"月牙兒,不要討厭我。我們和解好嗎?"
"唔……"邵盈月來不及回答,就被他溫熱的唇壓住。
兩人的口唇纏綿,呻吟喘息間連著彼此的唾絲……
直到他放過她的嘴,邵盈月才得空呼吸,"鷹……停止……你不可以再……"
她伸手推拒他,腦裡自然浮出昨晚教人羞恥的事兒。
忽地,他的大掌已撫上她的胸,教她為之戰慄不已。
"月牙兒……"親吻紅透的耳垂,耶律鷹凝視她因受不住刺激而軟靠在他身上,他的另一隻手從她的背滑到柳腰。"我喜歡你!"
他的話令邵盈月渾身一出,耶律鷹喜歡她,可能嗎?!她的心臟猛烈跳動著,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屬於她的或是他的心跳聲?
"啾啾啾——"忽地,在樹枝上響起的鳥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呢。
"托托?"耶律成不快地抬頭怒瞪著抓了只野兔,站在樹頂一截枯枝上瞅望他的黑雕,"嘩嘩嘩——"他騰出手做了一個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