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麻臉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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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走?」韻竹走至他面前,臉的耀武揚威,「上次在溪邊的那筆帳我都沒跟你算呢,想走?門都沒有!

  谷莫塵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忽而驚恐忽而揚唇低笑出聲,握著小樹枝的雙手自然的身向後擺,用他那他瘋顛卻又狂妄的口氣諷笑道: 「那得看看小姑娘你是否留得住我?」

  韻竹低吼一聲,「也許我是攔不住你,但是,魏總管可以。」

  「他?」谷莫塵狂妄的大笑起來,惹得魏總管是又窘又氣。 「你這個臭叫化笑什麼東西?」韻竹嗔哼。

  「你何不問問他是否能留得下我?」谷莫塵斜睨著魏愉一眼,不管語氣或者眼神都明顯的傳遞出不把魏愉放在眼中的訊息。

  魏愉真是忍無可忍、怒火燒,握著劍大吼:「你這個臭叫化實在太目;中無人了,看老子今天怎麼教訓你?」說著,拔出了劍,毫不留情的刺向谷莫塵。

  「唷!來真的!」谷莫塵又跳又叫的連續躲過他的數個劍招,由於不想讓自己酌身份受到懷疑,周此趁隙來個溜之大吉。

  「別想跑——」

  「別追了。」楊水葉喊住魏愉的腳步,「咱們出來夠久的了,回去吧!」

  「是,夫人。」

   

  第四章

  「你背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再過不了幾天就可以痊癒了。」谷莫塵正為韻蝶檢查完傷口,一邊幫她拉好衣裳,一邊溫柔地笑道。

  韻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穿衣服的動作也跟著變緩,不知道為什麼,先前她一直盼望傷口能夠趕快好,趕快脫離那份錐心刺骨的疼痛,而如今一聽見他這麼說,心裡卻反而感到難過起來。這幾日在「洞庭門」她可以說是備受谷莫塵的呵護,以及所有弟兄的照顧,享受著這一輩子從來不曾享受過的安適恬然,而如今傷口的痊癒是否代表這份安適即將結束?她突然覺得好捨不得離開這裡,因為只要一想到回去後可能再受到的苦難,她就感到好害怕、好恐懼。

  「那……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她背著他小聲的問,輕手將襟扣扣齊。

  「你想回去?」他輕聲反問,真希望她回答——不。

  「我……」她倏地轉頭看他,眸中閃爍著難以割捨的情感。緩緩的又垂下了眉,低聲說著:「那是我的家。」她沒有理由懶在這裡不走的,不是嗎?可是,她的內心又深切的希望他能夠留她下來,這種矛盾的心情令她感到茫然迷惘。

  那種只會給她帶來苦難與痛苦的家,她為什麼還一心想著要回去?谷莫塵著實猜不透她的心思。

  「過兩夫等你傷口上的痂落下來,我就親自送你裴府。」既然她想回去他也不勉強她,但是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洞庭門」的人混進裴府保護她的,他不准那對蛇蠍心腸的母女動她一根汗毛。

  他不留她?她的眉心扭了起來。她以為他會留她的,可是沒有。難道她真的注定還得遭受折磨?她的喉頭無由來的一陣梗塞,而迷濛的水氣也乘機侵襲了眼眶。

  「這段日子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快樂的時光了,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好想偎靠進他的懷中在哭一場,天知道要離開這裡,她最最捨不得的還是他呀!

  想他這段時日對她的好,對她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是她這輩子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呀!難道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嗎?她覺得好傷心。

  聽著她微哽的聲音,他突然激動地握起她的雙手,一對深邃的眼眸真切的望進她那水靈靈的眸子,刻意壓抑著那股激動地道;「我真希望你對我說你不想回去,但是,既然價錢不想留下我也不便勉強你,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你這次回去,那對母女恐怕饒不了你,但是,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你可以不必太擔心。」

  韻蝶抬起錯愕的眸子注視著谷莫塵,兩片原本緊抿的唇瓣因驚訝而微張。這是真的嗎?其實他是有心想將她留下的,是她自己的表現讓他以為她執意回裴府,所以才沒留她的。

  呵!原來是她誤會了!一股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唇角也不禁微微彎起。最令她窩心的是他的細心,為了怕她再度受到欺凌,他甚至做好安排好人在暗中保護她,她裴韻蝶此生有友如他,何憾?她內心的感動使她的眼眶紅了起來。

  「咱們萍水相逢,你為何待我如此這之好?」

  「因為你是我谷莫塵的朋友。」他臉上的溫柔表情瞬間轉換成江湖兒女應有的義氣。

  這個女孩的柔美與善良皆在撼動他的心弦。

  她含淚卻笑彎了唇。—她韻蝶何其有幸能成為他的朋友!感謝天。

  注視著她澄澈的眸中閃爍著的感動與滿足,他一陣心悸。她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而這,令了感到心疼不已。

  「咳!」一聲輕咳迅速地將兩人膠著的眼神拉開來,兩人不約而的看向門處,盧鶼喜那總愛調侃人的傢伙笑得一臉詭譎的正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好生尷尬。

  韻蝶猛地將被谷莫塵握在手中的柔荑抽了回來,垂下的臉龐瞬間染成一片火紅。

  谷莫塵瞪了盧鶼喜一眼,氣他進來也不先敲門,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盧鶼喜一臉無辜的抗議道:「誰說我沒先敲門啦?我可是一敲再敲的喔!是你們倆在這裡卿卿我我、你儂我依到了忘我的境界,才會沒聽見敲門聲。」

  谷莫塵見韻蝶羞得幾乎將臉埋進胸口,罵道:「你這臭傢伙少說一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誰說的?我剛才若一直站在門口不出聲,你們不將我當啞巴才怪哩!」盧鶼喜邪氣地笑著,那對流里流氣的眼睛頗具興味地注視著腦袋愈垂愈低的韻蝶;不禁為她感到擔心,「我說裴姑娘,你這腦袋瓜再垂的話,恐怕會滾到地下去。」

  「啊!?」韻蝶猛地抬起頭,似乎還沒意會出盧鶼喜的意思,只是錯愕地看著那一臉諷笑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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