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她的一生?韻蝶睜大眼睛看著楊水葉,眸中閃著懷疑。
既然楊水葉敢提出來跟他談條件,此事必然重大。谷莫塵低思片刻後,颯爽地答應,「好,我同意跟你交換條件,你說吧!」
楊水葉回眸正視谷莫塵,「你必須先答應我,只要我說出那個秘密,你就放我走。」
「我答應,只要這個秘密確實有那個價值。」 谷莫塵保證。
「絕對。」楊水葉拍胸脯保證。
「你說。」
「那個魍魎女的臉不是天生就如此,那是因為被下了詛咒的緣故。」楊水葉道出這個隱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只為保全自己的一條小命。
谷莫塵與韻蝶同樣震驚的注視著楊水葉那完全不像在說謊的臉龐,兩人皆被這個秘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谷莫塵得意的一笑。「怎麼樣,這個秘密算大了吧?」
楊水葉眸中明白的閃過一絲心虛,卻仍鎮靜異常,為了保全生命,不惜撒下漫天大謊,「是關忌騫自己下的詛咒。當年她因不滿裴天生強娶她為妾,故而對自己懷中的胎兒下了殘忍的詛咒,為的就是要讓裴天生難過痛苦一輩子,而她也因難產而身亡。
韻蝶往後跌靠在牆上,不敢置信她所聽見的一切。雖然她從來不曾見過她的母親,但卻在心裡畫下了一張美麗的藍圖,時時懷想她的母親是個善良溫柔且美麗的女人,哪裡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她的母親為了一已之私,不惜犧牲她的容貌來打擊她的爹,這是個多私殘忍的事實呀!而這,讓她足遭人唾棄、痛苦了二十二年,天啊!為什麼事實是如此?
她多麼的想要否認楊水葉的說詞,但是,她母親被強娶為妾是事實呀!一個被強娶的人心中的怨恨是多麼可怕,
她無法替自己的母親尋找合理的理由推翻事實!
一串淚珠兒像斷線責任制珠般滾落而下,她難過無助的跌坐在地上抱頭哭泣。
谷莫塵心痛的看了韻蝶一眼,回頭銳利的注視楊水葉,「我希望你不是在撒謊,否則,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的。」
楊水葉因谷莫塵眸中的肅殺之氣而打了個寒顫,外表卻依然泰然鎮靜,「我說的全是實話。」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事,那你應當知道這咒該如何解?」他用陰騭棄眼神望向她。ˍ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天山有一位高人專解這種詛咒,也許你可以找他試試。」若她無法先置他於死地,他就是到了天山恐怕也凶多吉少。
「真的?」谷莫塵用懷疑的眼神瞪著楊水葉,不過他相信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改在他面前撒謊。
「絕對是真的。」楊水葉十分肯定的說。「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可以。」谷莫塵輕道一句,只是楊水葉那個女人分秒都不敢逗留的朝門外飛奔,活像在逃命似的。
重新將目光調回韻蝶身上,他心疼她所受的一切,然而在心疼之餘又不免感到一絲興奮,如果楊葉說的全是真話,那麼韻蝶的容貌便有恢復常人的一日。他決定帶她前往天山去尋找那位專解毒咒的高人,讓韻蝶不必再蒙著面紗過日子。他心疼不已的將她抽搐的身子扶起,緊緊的擁在懷裡。
「為什麼會這樣?我來相信我娘是個狠心的女人,莫塵,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韻蝶哭倒在谷莫塵懷裡,裴痛的聲單絞碎了谷莫塵的心。
「韻蝶。」谷莫全一顆心都因她的淒絕而碎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安慰她痛楚的心,只有緊緊的擁住她來表達內心的翔,任她決堤的淚水沾濕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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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更時分,杭州城內的一個街角,一名飢寒交迫的小姑娘正縮著身子蹲在那兒,惟翠蒼白的臉龐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那麼的令人心疼,而這位姑娘正是那一向仗著裴家勢力持強凌弱的裴家二小姐——裴韻竹。
自從那天晚上看見那人性最醜陋的一面而跑出家門後,裴韻竹就再也沒回過裴家,打從她懂事開始,她的母親就教她如何以裴家人自居,如何讓裴家人在杭州城的地位永遠高高在上。而她,一直都認為母親是對的,因此,她嬌蠻而無禮,跋扈而狂妄,」而現在……她突然發現了,她過去的行為簡直荒唐可笑、令人吐沫!
離家的這三天,她一人流浪在外是何滋味?」沒有一家客棧會因為她是裴家人而讓她塗帳住店,沒有一個人願意同情她而施捨她一顧飯,相反的,她得到的只有辱罵與唾棄,裴家的名號根本不管用,冶了根本只是一堆狗屎,或者還更不如。這三天所遭受的足以讓她看清一切事實,裴家人在杭州城百姓的眼中是惡事做絕的壞東西,是人人眼中的利刺,讓人恨不得能連根拔除。
「裴家那潑辣、目中無人、專欺善良百姓的裴家二小姐,哈……」
「姑娘,如果你想假冒裴家二小姐出來騙吃騙喝,那你就注定得餓肚子了,你大概不知道,裴家人是我杭州百姓的眼中釘,老愛欺負咱們善良的老百姓,這種人我們早就恨之人骨,恨不得能殺死他們了,又怎麼會同情他們……」
「是啊,裴家人全是壞蛋,裴家大少爺殺人不償命
韻竹怎麼也擺脫不了今天下午在客棧中所受的侮辱,那是她這輩子所承受過的最大的痛苦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別人的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若非她親耳聽見,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而當事實擺在眼前,一切不容否認時,痛苦便殘酷而無情的敲擊她的心。
她錯了,真的錯了。她深深的明白自己過去的所做所為是多麼的不該,裴家人受杭州百姓深惡痛絕是咎自取,她裴韻竹會落到今天這種田地是報應,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