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結輕輕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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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不要﹗」蓉仙全身悚然。

  保守的窄裙套裝下是細帶蕾絲襯衣。劍豐輕輕撫過蕾絲邊緣﹐感覺到蓉仙心跳氣急﹐奮力掙扎。

  他略帶醋意﹐酸澀說道﹕「妳像一朵純潔優雅的白百合﹐蓉仙。」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和長褲。

  「劍豐﹐你……你不能這樣……強迫我。」她語帶嗚咽。

  劍豐僅用右手輕鬆地解除掉她全身的衣物﹐蓉仙絕望地發現﹐體型、力量的懸殊﹐使她的抵抗就像螳臂擋車般無益。她掙扎扭動、左右甩頭想離開劍豐的床鋪﹐卻不得其法。劍豐愛撫她顫抖的身軀﹐既溫柔又殘酷地讓她明白這個事實﹕只要他有心﹐蓉仙根本沒有反抗餘地。

  「我是在誘惑妳﹐蓉仙。」劍豐用膝蓋分開了蓉仙修長的雙腿﹐強行佔有了她。

  蓉仙驚怖地張大雙眼﹐全身僵硬地承受被撕裂的痛楚﹐羞恥恐懼壓搾著她肺部機能﹐

  蓉仙困難地喘息﹐發出的尖叫聲成為破碎的啜泣。

  「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不會這樣對妳。」劍豐心亂如麻地向蓉仙道歉。

  蓉仙聽若罔聞﹐目光呆滯﹐淚猶未干﹐身體上的痛楚雖然減輕了﹐精神上所遭受的打擊卻像破裂成碎片的琉璃。她像木雕泥塑般毫無反應﹐任憑劍豐心驚膽戰地哀求、道歉﹐仍舊不發一言。

  床單上血漬斑斑﹐劍豐又悔又驚﹐呼吸也變得急促﹐「原諒我﹐蓉仙……我發誓﹐我會負責任的﹗」

  蓉仙縮成一團﹐麻木冰涼的身軀﹐因為劍豐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言詞而瑟瑟發抖。

  「是我不好﹐我看見妳和他親吻﹐嫉妒得發瘋﹐才會對妳做出這麼惡劣的事﹗」劍豐懊惱地說。

  蓉仙茫然的眼神由遙遠的地方回 到現實﹐神智也逐漸清醒。

  「接吻﹖嫉妒﹖」她語氣微弱﹐「你是故意的﹖」

  劍豐一驚猛然住嘴。

  「你明知道我不願意……」蓉仙哽咽。

  她不敢相信﹐這個言笑揮灑自如、慇勤體貼的男子﹐居然設下圈套設計她。

  何劍豐與她大學時所交往的林彥君並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林彥君還要卑劣。她顫抖得更厲害﹐比起何劍豐的所作所為﹐那一次的傷害只不過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

  「蓉仙……」劍豐直冒冷汗。

  「讓我回家﹐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蓉仙哀哀而泣。

  蓉仙顫巍巍地理好衣裙﹐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回家來﹐也不知道劍豐一路跟著她所坐的計程車﹐直到確定她回到家裡時才緩緩離開。

  黑暗的客廳中﹐時鐘指著十一點四十分。

  才短短幾個鐘頭而已﹐蓉仙卻覺得恍若隔世﹐心神俱裂。她並沒有驚動家人﹐悄悄地走進臥室中。

  雖然已經匆匆沐浴過一次﹐劍豐的男性沐浴乳香氣就像毒蛇般嚙咬著她的嗅覺神經。她忍不住奔進浴室﹐努力想洗掉他所留下的麝香氣味﹐用海綿擦拭得全身泛紅。不要再去想了﹗她頭疼欲裂地命令自己。

  蓮蓬頭的水溫忽冷忽熱﹐她卻渾然不覺。如果記憶也能擦拭﹐她寧願讓它一片空白……

  蓉仙在氤氳水氣中無聲而泣﹐任由淚水恣意奔流。

  第六章

  蓉仙昏昏沉沉﹐魂悠魄蕩如墜幽冥﹐夢中忽而烈焰熾天﹐倏而冰寒侵骨﹐一夜不得安睡﹐羞辱驚恐悲淒如驚濤拍岸而來﹐一夜數驚。

  蓉仙病了。

  清晨七點四十分﹐月仙來敲姊姊的房門﹐訝異於蓉仙的晚起。

  「姊﹖」月仙輕喚。

  她皺起眉頭﹐心底有些納悶﹐提高聲量﹐「姊﹗」順手扭轉門把﹐探頭看見蓉仙蜷縮在床上的形影。

  「姊﹐妳怎麼了﹖」月仙在她床鋪前單膝跪下﹐審視著蓉仙的面龐。

  「不要……」蓉仙囈語著﹐冷汗涔涔、花容慘澹。

  月仙伸手摸她的額頭﹐為手心感受到的溫度大吃一驚。

  「爸﹗」月仙驚跳了起來﹐奔向門外高喊﹕「姊她生病了﹗」

  剛從花房下來的范仲禹亂了手腳﹐還是月仙提醒﹐才打電話請了一位熟悉的內科醫生出診。

  「重感冒。」趙醫生平和說道。從進蓉仙的房間後﹐他就目不斜視﹐顧慮到年輕小姐的臉皮較薄﹐聽診器也隔著睡衣診視。

  為病人開好處方箋﹐囑咐保養注意等事項﹐醫生才告辭離去。

  月仙為姊姊撥開額前的髮絲﹐心裡疑惑著﹐雖然蓉仙身體一向不是很健壯﹐每逢換季時總會患一、兩次感冒﹐但是也從來沒有這麼突然就病倒過。

  她並不知蓉仙正在作著水深火熱的噩夢﹐靠著她打球鍛練出的腕力﹐月仙扶起了姊姊﹐餵她吃藥、喝水。

  蓉仙張開了雙眼﹐視線渙散﹐嘴唇蠕動著﹐「月仙﹖妳……怎麼了﹖」

  月仙啼笑皆非﹐「不是我怎麼了﹐是『妳』感冒了﹗吃藥﹗」

  她抓住月仙的手﹐微微喘息。朝氣蓬勃的月仙將她從噩夢中救了出來﹐「不要走﹗」

  「好﹗喝水﹗」月仙哄著姊姊﹐頗覺得有趣﹐撒嬌耍賴一向是她的特權﹐偶爾立場對調還滿新鮮的。

  「姊﹐妳好好休息﹐今天讓我照顧妳﹗」月仙拍胸脯保證﹐直到蓉仙又沉入無邊的睡眠之中﹐她才躡手躡腳地離開。

  稍一折騰已經是中午了﹐見到蓉仙睡得安穩﹐范仲禹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和ど女共進午餐。

  「真教人嚇一跳﹐今年的流行性感冒真不得了。」他皺眉說﹕「前兩天徐議員夫人也是感冒﹐送到台大去打點滴。我心裡還想﹐一個小感冒而已﹐哪用得著大驚小怪﹐沒想到今天就應驗在妳姊姊身上。」

  「姊是病西施﹗」月仙取笑道﹕「我看報紙說﹐濾過性病毒每年都有新樣出籠﹐難怪叫流行性感冒﹐像我就跟不上流行啦﹗」

  「貧嘴丫頭﹗生病也可以拿來取笑的嗎﹖」范仲禹眉頭稍展。

  在月仙的堅持下﹐范仲禹只能在門口探望蓉仙﹐她所持的理由是怕傳染給老爸。

  「至於我﹐健壯如牛﹐不怕﹗不怕﹗」月仙輕鬆說道﹐不希望老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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