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媽媽在電話彼端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兒子竟然如此冷血邪惡。
「如果您明天要回來慶賀我』新居落成』,我當然是十二萬分地歡迎您!但是千萬不要干涉到我的私生活!」
「你……你……」震驚過度的耿媽媽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停頓了一下,嚴重警告:「別給真晨不切實際的期望!那會讓我更生氣!而首當其衝的人就是她!」
一向拙於言詞的耿媽媽氣得聲音打顫,「你……你這個不肖子!我不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去接機的耿長風接到的是輕裝簡行的妹妹耿淑眉一人。
「冷家的小女孩是怎樣的人?」一見到二哥的耿淑眉劈頭就問。
「超級美少女!」耿長風回答很乾脆。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漂亮!『十八無醜女』,更何況她媽又是頂頂有名的騷狐狸!」耿淑眉不悅地問:「我是問她的性情、品行!」
「你自個兒去判斷吧「耿長風聳肩,妹妹的個性跟大哥差不多,老是當夾心餅乾的他這次可不想再淌渾水,落得兩面不是人!
當她看到真晨時的反應和何明秋大同小異。
我見猶憐……耿淑眉驚異地看著真晨,除了年輕貌美外,冷真晨身上有一股脆弱而細緻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呵護,深怕一不小心就碰壞了一件脆弱的藝術品。
她的臉上有一絲蒼白的微笑,身上穿著不合暑季的碎花小領長洋裝,眼尖的耿涉眉在她衣領邊緣看見了她「欲遮彌彰」的吻痕,不消說也可以猜得到是誰的傑作。
耿淑眉怒意陡生,分不清楚究竟百對誰生氣的成分比較多。
陪行的耿免不了寒暄介紹,一向守禮安分的真晨倦然說道:「我覺得自己像供人觀賞的奇珍異獸……」
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產生惻隱之心。
原本對母親的寬厚心腸不置可否的耿淑眉真誠地說到那件「功虧一簣」的計劃,「我們只是想幫你……」
真晨搖了搖頭,「不要再試了!他……會生氣!而我也已經~「
大宅已可以看出它改頭面的怡人風情。要維持它的新貌也不容易,除了委託保全公司和清潔公司全年維護外,也必須再請幫傭。」
耿氏兄妹發覺有自個兒往處享受不輸五星級餐廳的美食,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用打領帶、穿禮服,腳上穿的是舒適的拖鞋!可以大聲談笑不怕鄰桌飛來白眼……這都歸功於真晨的慧心。
「金屋華廈、醇酒美……餚,」急急吞下「人」字改換成「餚」以避免真晨尷尬的耿長風玩笑道:「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大哥,你可得努力賺錢才維持得住這種奢華享受!」
「可是,有錢也必須有心去培養情趣呀!」耿淑眉心情大好地噘飲法國香檳,她笑著說:「這是真晨的功勞。」
「敬真晨」。耿長風連忙起哄,長達兩小時的法式晚餐,開胃湯、沙拉、前菜、主菜一道道送上來,只要他一逮到機會就會向真晨敬酒。
這讓耿曙天有絲不悅,不曉得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孩子氣?不僅如此,還一直縱恿妹妹也敬真晨喝酒。
「別再喝了。」他試著阻止。
「哎呀!大哥,別那麼小氣!天曉得我們做弟妹的人幾時才能再度叨擾你一杯酒,你說對不對?淑眉。」耿長風說。
「對嘛!大哥小氣!」有些醺然的淑眉露齒笑道:「真晨,還有香擯吧?打開!」
不好再說什麼的耿曙天只好由弟妹去鬧,沒好聲氣地說:「宿醉頭疼活該!」
喝得杯盤狼籍、賓客盡歡時,耿長風起身告辭並送淑眉回飯店,上車之前,他在一臉調皮的大哥身側附耳道:「哥!『茶為花博士……』,這招如果有效的話;我要求調薪百分之二十!」
在耿曙天愕然反應不過來時,他已經坐上駕駛座準備開車工,而糊里糊塗的淑眉則一疊聲問:「什麼事?」「你們在說什麼?啊?!」
總算意會過來的耿曙天老羞成怒地瞪著弟弟揚長而去的身影,不知道該掐死他還是感謝他!
他低聲說的下句是:「酒為色媒人。」
又尷尬又氣惱的耿曙天轉身走回屋裡,心頭懊惱想著:他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
從強佔了她的初夜迄今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他跟真晨之間的親密關係一直協調得不好,更正確的說法是糟透了!
她太緊張而且害怕,不論他再怎樣耐性引導,也無法消除她的心理障礙,為他開啟情慾的花蕾。
她的敏感和脆弱令他束手無策,把自己的歡愉建築在她的痛苦上,這種想法令他自我嫌惡到極點,卻又不願鬆手放開她,這種床第私情,他又無法和別人討論;誰知道竟然讓自己的弟弟瞧出了端倪。
啼笑皆非的耿曙天在看到真晨醉後嬌態時,將所有不快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迷濛著一雙星眸,嬌態地對他笑,蜷縮在沙發上的她像只慵懶的貓咪咯咯輕笑出聲,杏眼流醉、桃腮泛紅。
他猶豫試探地伸手抱起真晨,欣喜地察覺到她並沒有像往常般全身僵硬,而是軟綿綿地放鬆癱在他懷裡。
「水呢!」她慵懶地打了個酒嗝,醉態可掬地磨蹭他的胸膛呢哺著渴、熱,要喝水……
「慢慢喝……」他輕聲道,怕鬧上她的酒氣使她嘔吐,並不敢造次。
脫得剩下襯衣的真晨輕歎了口氣沉沉入睡,渾然不覺慾求不滿的主人正貪婪渴望地望著她年輕誘人的胭體。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干擾她的睡眠……
睡得正香的真晨不由得發出低吟,身軀也不安地扭動;那感覺……好像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在體內持續加溫,由暖和變得燥熱……
她試圖揮掉肩頸間酥麻的溫暖的氣息,得到的卻是落在胸前蓓蕾站濕濡的親吻,真晨失聲低呼睜開了雙眸望進了他熾熱的眼神中……
她再度因他的撫觸而顫抖,這次絕對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