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什麼事!』妍妍嫣然一笑,『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討論……』
『到我家去吧!』芋黛建議道。她希望能在攤牌的時候在場安慰妍妍,如果可以的話,
盡量將傷害減到最低程度。
當眾人進入芋黛夫婦家的客廳後,岳濤躊曙不知該從何開口。
妍妍笑盈盈地緩聲開口:『你和敏兒究竟打算怎麼向我解釋呢?』
岳濤愕然張嘴,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有人洩露給妍妍知曉;芋黛望向紅霓,兩
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搖頭否認。
『我說中了,對不對?』妍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揭開了她『未卜先知』的謎底——赴日
第三天晚上十一點多(日本時差一個小時)時,她打電話到敏兒住處只有電話錄音機應對,
知道敏兒一向沒有早睡習慣的妍妍打她的行動電話卻被岳濤接起,疑惑的妍妍沒有出聲就掛
掉電話,反覆思索了好多天才豁然明白。
『原來,那通無聲電話是你打的?』岳濤恍然大悟。
『是呀!』妍妍幽幽歎息,『彷彿青天霹靂……』
看到岳濤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跟你開玩笑的啦!其實我也趁機反省自己,
似乎把友情和愛情混淆了——竟然忽略了你和敏兒之間不尋常的感覺。』
『哪裡不尋常了?』紅霓忍不住插嘴問。
妍妍低頭抿笑,『他總是對我太好,對敏兒卻很『壞』!』
似乎很天真的一句話,固中深意卻耐人尋味。
『而且……剛剛那個吻也證實了我的想法,』妍妍誠摯溫柔地向岳濤說:『我真的很喜
歡你,可是喜歡並不等於愛。』
妍妍的善體人意將一場風暴消弭於無形,原本可能釀成悲劇竟奇跡似地以喜劇收場;變
化大的令眾人驚奇。
『好啦!』妍妍開朗地站起身來:『我要跟你討論的就是這件事!現在可以叫敏兒出來
了吧?我有禮物要給大家喔!』
芋黛、紅霓相顧失笑。
『怎麼了?敏兒?』妍妍好奇追問。
岳濤咕噥答覆,『那個膽小鬼,『逃』回娘家了!』
紅霓解釋:『敏兒她沒臉見你,回台南去了!』
妍妍忍俊不住大笑,『我……不相信!』
『千真萬確。』岳濤強調。
咯咯而笑的妍妍笑聲清脆悅耳,『那,還不趕快去追?』
感動莫名的岳濤一時忘情,用力地抱住了妍妍嘴對嘴親吻,玩笑呻吟抱怨道:
『美麗可人的妍妍,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捨你選擇敏兒。』
妍妍輕笑推他,『少來!我要是早知道沒有我在旁邊礙事,你們的感情會進步得如此神
速的話,我早就閃到一旁涼快去了!』
不好意思的岳濤微紅了臉色。
雨過天青,他也該去逮回『畏罪潛逃』的歐陽敏。
妍妍喚住了轉身欲走的岳濤。
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她綻開了燦爛笑靨,『告訴敏兒,我可不打算輕易原諒她噢!她
必須對我負起責任——幫我找一個老公!』
岳濤大笑應允,『那有什麼問題!』
『妍妍!』紅霓對她翹起了大拇指表示讚許。
誰說女人之間沒有真友誼?這四個共患難的死黨的超級友誼可是牢不可破的。
------------------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HSIN^^^掃瞄, 追夢校正
終曲
清幽和室裡,一襲碎花洋裝襯托著芋黛更顯飄逸,她優雅地持壺排盞為一班好友們奉上
香茗。
有『東方美人』之稱的白毫烏龍茶香四溢;小巧玲瓏的骨瓷茶杯茶色碧瀲。這種輕鬆自
在的飲茶方式,比較適合中國人的脾胃。
只不過,清雅香茗也掩不住室內濃重的火藥味。
『你說什麼?』臉色發青的敏兒連聲音都走調了:『你再說一次!』
一臉無辜的岳濤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嘛……』
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岳濤居然向他們宣佈了一項驚人消息;他要參加年底的縣議員選
舉,不是玩票性質的喔!而是經過家族協商、計劃多時的『第一仗』——他要把政治當作生
涯目標去經營。
『你……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了?』敏兒質疑道。
『上一次啊!』岳濤理直氣壯地說:『就是你第一次見准公婆的時候。』
記憶力精準的敏兒在腦海中『快速倒帶』,想起了他那句『懇請支持,惠賜一票』的戲
言。
老天!她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你……你……』敏兒罕有失去冷靜、說話結巴的時候。
不待芋黛有所反應,岳濤已經很體貼地捧過一杯茶遞給敏兒道,『喝口茶,順順氣。小
心很……』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敏兒已『哎喲!』一聲,皺眉咬牙道:『好燙!』
她顧不得疼痛,破口大罵:『既然你要選什麼見鬼的縣議員,你跑來台北幹什麼?』
『唔……』岳濤漫不經心地說:『有幾個小理由啦!』
敏兒瀕臨抓狂邊緣,『岳濤,你有膽再給我搪塞裝蒜試試看!』
看得目瞪口呆的王志聖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有他的。』
賀連宸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道:『人家小倆口是在打情罵俏,你懂什麼?』
打……敏兒簡直快嘔死了!自從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後,始終在好友面前抬不起頭
來,妍妍本人並沒有什麼話說,倒是芋黛,紅霓兩個老公可是逮足了機會,有事沒事總要
『虧』她兩句。
尤其是受敏兒『照顧』最多的王老大,根本是造反了!
天哪!這就是她的『報應』嗎?歐陽敏忍不住磨牙。
按捺下怒意,她繼續盤詰岳濤。
岳濤的『小』理由可以說是一鳴驚人,第一,購下新旭是為了開闢他個人財源。
『你知道的,選舉是很花錢的,』他解釋道:『雖然有家族的支持,我自己也得有些用
度,新旭的獲利……可以說是我的零用金。』
『真敢說!』敏兒冷笑。一間營業額以千萬元計算的公司在他口中竟成了小學生的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