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你沒告訴他,我的脾氣很壞,罵我一句,我會回他十句,我很潑辣,沒遵守古代婦言的規範,你最近也請磊夫子來替我重新教育,我的缺點那麼多,這些你統統都沒講嗎?」
一說到磊夫子我才想到,他昨天跟我說,你已經學得很好了,文學素養已有大幅度地提升,而且你還很用功,他覺得很開心,所以就只教到昨日。看來我請磊夫子來果然是請對了,他果真讓你頑石點頭,著實讓我感到欣慰,這樣你嫁過去,也不用怕會被休掉了。」
「他一派胡言!難道他沒跟你說,我上課打瞌睡,筆記是叫琳兒幫我做,罰寫也是叫十個幫手來寫的,這些他都沒跟你嗎?」
她會變得這麼用功,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上課,全是因為她喜歡他,難道他看不出來嗎?怎麼可以說不教就不教?那實在是太沒有責任感了!
「湘璃,我知道突然叫你嫁給顓煒貝勒,你不能接受,不過沒關係,慢慢來,你遲早會接受的,顓煒貝勒他是個好人。」王爺拍拍湘璃格格的肩膀安慰道。
湘璃格格奪門而出,她現在只想要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沒想到她才一踏出門,便撞見了顓煒貝勒。
「這是我家,你來幹什麼?」湘璃格格現在滿腦子都是磊轅,她一見到顓煒貝勒那張臉,她就一肚子火氣。
王爺聽見門外有對話聲,他一走出去,便看見湘璃格格對顓煒貝勒大聲地說話,他趕緊走上前去,對著湘璃格格說道:「湘璃!對顓煒貝勒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我來見見我的未婚妻,難道不行嗎?」顓煒貝勒露出一抹笑容地說道。
「行行行,歡迎至極!」王爺連忙對顓煒貝勒說客氣話。
「我不歡迎!因為我不想要看到你,聽清楚了,我不想要看到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湘璃格格杏眼圓睜,指著顓煒貝勒說道。
「湘璃!磊夫子是怎麼教你的?說話不可以這麼沒大沒小。」王爺對湘璃格格的這種態度感到慍怒。
「磊夫子教得很好,是我學不好,我說話就是這樣,我不喜歡的話,我絕對不會逼自己說愛得要死。如果你不愛聽,可以不要娶我啊!我又不希罕。」湘璃格格別過頭去。
「看來湘璃格格似乎對我的成見很深。」聽見湘璃格格這麼說,顓煒貝勒的眼中藏著幾許怒火。
「是很深、非常深!」不知怎地,雖然她知道顓煒貝勒深受皇上器重,可是她就是看顓煒貝勒不順眼,總覺得他人好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反正感覺他沒那麼正派就對了。
「湘璃!你少說一兩句行不行?」
「不行,除非你把我的嘴巴縫起來,否則我會就這麼嘰嘰喳喳地一直講下去!」
「湘璃!」王爺怒斥著湘璃格格。
「王爺,您就別跟湘璃格格生氣了,她這是小孩子鬧脾氣,過了就沒事了。我相信湘璃格格應該也不是故意要頂撞您的。」顓煒貝勒故意替湘璃格格說好話。
「你看到沒有?人家顓煒貝勒替你說項了。」
「反正你們兩個是一夥的啦!哼!」湘璃格格說完,便怒氣沖沖地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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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玉瓏格格一聽見皇上將湘璃格格許配給顓煒貝勒,她氣得將桌上的青龍白玉瓷器丟到地上洩憤。
「小姐,您別生氣了,氣壞了對身子可不好。」許嬤嬤站在一旁,安撫著玉瓏格格。
「我怎麼能不氣?那個皇帝是老糊塗了不成?再怎麼說我也比湘璃格格高了好幾等位!他就算不把我許給顓煒貝勒,好歹也找個跟我一樣地位的格格啊。」
「就是說啊!再怎麼說我們玉瓏格格不只高了湘璃格格好幾等位,還長得比湘璃格格漂亮動人多了,一看也知道是誰比較討喜,顓煒貝勒竟然還會被那狐狸精迷住。真不知道湘璃格格是在顓煒貝勒身上施了什麼妖法,使得顓煒貝勒屢次向皇上提出將湘璃格格許配給他的這個要求。」
「許嬤嬤,你要替我想想法子,我不能讓我愛慕已久的顓煒貝勒,就這樣娶了湘璃格格啊!你的法子最多,快替我想想啊!」玉瓏格格拉著許嬤嬤的手懇求著。
「不如咱們派幾個人,夜探湘璃格格的住處,找出她有什麼致命的缺點,這樣要是被咱們捉到了把柄,搞不好還能將湘璃格格弄得身敗名裂呢!反正少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格格,誰會去在乎啊?」
「好,那就今天行動,越快越好,知道嗎?」她已迫不及待見到湘璃格格落魄的樣了。
「是的,格格。」許嬤嬤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狡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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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煩死了,真是煩死了!」沒見到磊轅,湘璃格格覺得今天做什麼事情都不來勁,一個人坐在閨房,對著銅鏡,梳妝打扮著。
趁現在琳兒好像在廚房裡忙的樣子,她打算今晚獨自一個人,再偷溜到怡紅院裡,找磊轅把話說清楚。
她都要嫁人了,他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況且他還跟阿瑪說什麼她已經進步很多了,文學素養已有提升,衝著他這個狗屁的話,她打算再像從前那樣口不擇言。
他想要就這樣把她甩掉,可是太小看她了,說起纏功,她可是一點也不會輸給蜘蛛精。
正當湘璃格格已經打扮成男兒身,準備要走出去時,突然瞥了一眼在桌子旁的書櫃,她看著書櫃裡的書,磊轅那時候教書的模樣又在她的眼前浮現。
看著那些書,感覺好像是他還待在她的身旁似的,跟她吵嘴著,往日情懷,一一浮現。
湘璃格格站在原地傻笑著,突地發現書櫃裡竟無端地多了一本書,而且書皮已經顯得有些破舊泛黃了。
「咦?這是什麼書啊?我什麼時候多了這本書?」湘璃格格拿起那本書,隨手翻了翻,看到裡頭全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她翻了兩頁就沒興趣了,便漫不經心地將它扔在桌子上。「反正我也不想知道那裡頭的人是誰,干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