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大將軍李國忠便是這樣被陷害的,幸好靖康王爺在信上也略提此事,如此一來,只要將這封信交給皇上,那李家的案子就可以重新翻案了。
"鐵大哥,麻煩你送一封信給夷狼國的狼主。"清心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兩粒小藥丸交給鐵漢,"白色那一顆,鐵大哥你服下,那是解毒的百花丸,另一顆麻煩鐵大哥到時候給狼主吃。"
鐵漢點點頭,毫不遲疑的服下白色的藥丸。晉家兩兄弟見鐵漢對清心的話深信不疑,心裡非常驚訝。兩人之間的交情,從這個簡單的動作便可看出,難怪她會如此放心交由他去辦。
"鐵大哥,信就以晉爾聰的名義送去,相信狼主一定會拆開來看。這封信是我寫的,內容是要請狼主過營一敘。狼主在看信時,鐵大哥若看他的手有紅腫抓癢的樣子,就把藥給他。
如果狼主不放心吃那顆藥,你可以告訴他,藥只有一顆,你可以吃給他看,隨他選擇。
"假若他吃下了藥,你便告訴他這藥叫斷腸丹,吃下後下腹會發熱、手會發抖,接著是額冒冷汗,心痛,最後會下腹絞疼至死。如果他願意過營來,晉大元帥會親手奉上解藥。"清心將預測的細節先對鐵漢說明,好讓他面對狼主時,可以應付自如。
"李大人,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藥呢?"晉二將軍驚訝的問道。
"晉二將軍,這事待會我再解釋。"說著,清心看著鐵漢續道:"鐵大哥,如果狼主願意來的話,你請他一個人單獨前來。還有,請你盡量快去快回。若有危險請以一顆煙炮示警,若狼主隨同前來,請以兩顆煙炮通知,這樣我們便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請李大人等候鐵漢的佳音。"說完,他轉身上馬,快速朝夷狼的營區而去。
待鐵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清心才與晉家兩兄弟走回營帳。
她邊走邊對他們解釋,其實晉爾聰的事,在鐵漢的調查下,十天前她就知曉了。為了讓晉爾聰露出馬腳,她想到用步兵圖這個法子,她相信晉爾聰一定會偷圖給夷狼的狼主。所以她利用這幾天,製作了會讓人發癢的信紙,乘機將她所作的假毒藥送到狼主的口中。
不過假毒藥若無一些症狀,又豈會令狼主採信,所以她特意找了一些吃了會令人短暫腹痛的藥草煉成藥丸。至於她所說的心痛、冒冷汗之外的話,其實只是人害怕死亡的一種心理狀況,並不是那顆藥丸所引起的。
晉氏兄弟聽完話,瞭解的點頭。接著他們問清心,若夷狼國的狼主真的被鐵漢帶回時,她打算藥如何處置他?"其實我是想和狼主達成一個協議,並不想殺他。殺了他只會引起夷狼軍的憤慨,恐怕達不到休戰的目的,不如請他退兵,兩國和平相處,不要再打仗影響百姓的生活,這才是兩國都贏的局面。只不過目前我心裡卻又另一個想法,想要請夷狼軍停留一個月,雙方再各自退回去。"
"為什麼?"晉二將軍疑惑的問道。
"姐夫,如果從這裡快馬送信回京,最快要多久?"
晉逸清想了一下,說道:"二十餘天應該可以趕回京裡。"
"二十餘天,那麼夷狼軍停留一個月,應該足夠皇上將靖康王爺與其叛黨逮捕起來才是。"
晉逸清驚訝的看著他。他瞭解她的話意,驚訝於他心思的縝密,事情尚未有個定案,他已想到那麼遠的事了。難怪皇上時常在他面前,讚許他的聰穎和辦事能力。
"應該可以,如果今晚的事能順利進行,靖康王爺在不知狼主和爾聰被捉的情況下,一定不會有多大的警戒心。依皇上的能力,只要計劃周密,十天之內必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三人邊說邊走回營帳,一名士兵匆匆跑向他們,報告晉爾聰的情形,晉逸清和晉二將軍交代那名士兵,傳令戒備並注意鐵漢的訊息,以便能隨時支援他。
清心思索著他們方纔的談話,先行走進營帳。
她在黑暗中走到書案前,正想點燃案上的蠟燭,卻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並轉了個身,她驚呼一聲,嘴隨即被人吻住了。
晉氏兄弟聽到清心的叫聲,拔腿衝進營帳裡。
"什麼人?"
"李大人?"
"明士,把火點起來。"
"皇上?!"當營帳裡的蠟燭點燃時,三聲不敢置信的聲音同時響起。
"朕千辛萬苦來到這裡,難道就是要看你們這等驚訝的模樣嗎?"晉御閿調侃道。他叫明士點火時,便放開了清心,還好他動作快,讓他偷的了一個吻。不過,他們居然讓心兒落單,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獨自走入漆黑的營帳中,這讓他有些不悅。
"皇上,您怎麼會來這裡呢?"清心一回過神,立刻問道。
"愛卿,朕不能來嗎?"晉御閿目光直盯著她,他好想她,今天一定要把她盡情看個夠。
"不是,只是皇上的護衛隊呢?"
"沒有,只有朕和明士來看你們而已。"
晉御閿無所謂的回答,卻引來三聲抽氣聲。晉逸清和晉二將軍在心裡無奈的歎氣,清心卻白了臉。
"皇上,您……"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晉御閿看她激動的表情,心想她大概是太高興看到他了,可見她很像他。他沒想到她的下一句話,卻潑了他一身冷水。
"您太胡鬧、太為所欲為、太剛愎自用、太不知輕重--"清心真想把所有想得到的詞彙都罵光,卻被晉御閿大聲一吼停了下來。
"朕特地從京城趕來看你,你卻用這種態度對朕,你--"他不悅的話語被跑進來的士兵打斷。
"報!發現鐵大人發射的兩顆煙炮。"
清心生氣的瞪了晉御閿一眼,轉身朝營帳外走去。
"愛卿,你要去哪裡?"晉御閿連忙叫住他。
清心頓了一下,不理他的往外走,晉御閿本想起身追她,看到晉逸清的示意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