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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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夫婦本想扣謝清心幫忙,但他們抬頭時,卻見清心已匆匆忙忙的離去。於是兩人朝著天空,喃喃地說:"謝謝老天爺!謝謝老天爺!"

  "公子,這對老夫婦果然是老宴昏花,明明是那位書生幫的忙,他們卻口口聲聲感謝老天爺。"宋明士見此情形,又為那位書生抱不平。

  晉御閿不理宋明士的話,他瞧見那位年輕瘦弱的書生,匆匆的忘考場方向走去,他連忙跟在書生身後。

  "公子……"宋明士見主子不理他,只好邁開大步立即跟上去。

  清心一到考場大門,瞧見門口擺了張桌子,桌後坐了一名審核官。唉!她身上的銀兩送人了,這下她該怎麼辦呢?她猶豫不決地徘徊了一會兒,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一試。

  晉御閿跟在清心身後來到考場,見她被阻止在考場外不得進入,覺得有些疑惑,便站在一旁聽她與那名審核官談話。

  "大人,麻煩您先行個方便,待這場考試完後,在下……"

  "不行,我早就對陳員外交代過了,你要來考,一定要'銀',若不準備'銀',就不須來考了。"

  清心無奈地點點頭,"您的意思我懂,但……"

  "公子,他們的對話有些奇怪。那名審核官不讓他進去考試,卻又一直說要他考贏、考贏,這是什麼道理?"

  晉御閿也覺得奇怪,兩人看來應是不相識,沒道理那人這麼關心這位窮書生。而且依他看來,那位審核官分明是在刁難書生,卻為何一直要書生考贏?"大人,陳員外確實有告知在下,但銀兩剛才不小心遺失了,若在下現在回去準備,只怕會來不及,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通融一下。"

  銀兩遺失?原來是這麼回事。晉御閿在宋明士耳邊低語幾句,宋明士點頭後離去。

  清心心裡是在懊惱這位審核官為何這麼固執,都說時候補給他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讓她先入考場呢?她掂腳向考場內望了望,又看看守門的審核官,她該用什麼方法才能進去?清心暗忖。

  "咳咳!"

  "王爺!"審核官見擔任這次科舉主考官的寧靜王爺從考場出來,連忙行禮。

  "考生都進去了嗎?"

  "回王爺,進去了。"

  "喔,那這位公子是?"

  "稟王爺,他資格不符,不能入場應試。"

  "資格不符?你把他的准證拿給我看。"

  寧靜王爺看著准證上所寫的資料,原來他並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准證上寫著他十六歲,年齡著實輕了點,但他所展現的氣質非常沉穩,完全展現古人所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難怪皇上會命宋明士入考場,要他親自來審核。

  "李公子,你之前為何不曾參加過任何科舉考試呢?"

  "回王爺,因為家居僻壤之地,儔銀備考不易,去年村人在鄰鄉見官府公告,得知今春要開科取士,村人便籌了些銀兩讓在下上京應試,盼能考取功名衣錦還鄉。奈何事前不知這次考試的規定,但在下心想,若不盡一試,豈不辜負了家鄉父老盡心盡力的幫忙,所以……"

  寧靜王爺聽她所言,看著她所填的家鄉名--了緣村。國境內有這麼一座村子嗎?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看來果真如她所說是窮鄉僻壤之處。再看他身上的麻布青衣,雖無補丁,只怕也是他最好的衣裳。

  他又仔細觀察清心一番,發現眼前這位年輕人,雖然身無華服,但氣質自然,與人對談恭敬有禮、不卑不亢,嗯,皇上的眼光果然不錯。

  "李公子,既然你這麼說,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本王出個上聯,你對下聯,若對得上,本王就為你薦保,你說如何?"

  "多謝王爺!"清心躬身作揖答謝。

  寧靜王爺思索著該怎麼出題才不會考倒眼前這位年輕人,但他又怕萬一這人無真才實學,朝廷要這種庸才又有何用?他看向站在對面的晉御閿,覺得有些為難。

  唉,不管了,先對對聯再說,或許他的確是飽讀詩書。

  "好,你仔細聽,我的上聯是,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

  清心聽完上聯,立即微笑地答道:"官無父母心,民無子女情。"

  "好!"晉御閿稱讚一聲,隨即哈哈大笑地離去。他相信寧靜王爺應該懂他的意思。

  寧靜王爺雖然覺得她的下聯略帶嘲諷之意,但稍一思索,"天地"對"官民",不正是天似父母官,地似子女民,一上一下相對,上不德政,下不臣服,家不振國不興,正是這個道理。

  "好!果真是好!"寧靜王爺稱許道,提筆在准證上寫了"閿舉"兩字後,交給清心,"進去吧,考試時間已經開始了。"

  清心看著准證上的字,雖然她不懂這兩字的意思,但她也沒多問,在謝過寧靜王爺後,便急急進入考場應考。

  人說"金榜題名"乃人生四大樂事之一,但清心卻一點也不覺得"樂"。此時她跪在鑾殿上,雙手戰戰兢兢地端著皇上所賜的美酒,心裡只覺得忐忑不安。

  她在了緣寺裡都是喝泉水,只有在大娘來時會陪她品茗,從未喝過一口酒。如今皇上賜酒,酒該怎麼喝?晉御閿坐在龍椅上,注視著新科狀元,愈看愈是順眼。早在考場看到他時,心裡便對他存有好感;之後寧靜王爺送來他的考卷,閱完他見解獨到的文章,更加肯定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

  打從公開榜名後,晉御閿便一直恨期待這場新科宴。不過他發現跪在鑾殿上的新科狀元,顯然不欣賞他的酒,從他開口賜酒後,接了酒的新科狀元從沒舒眉過,為什麼?"愛卿,為何端著朕所賜的酒發呆呢?"

  跪在清心兩旁的榜眼與探花,低頭見自己的酒杯早已無酒,而新科狀元一直垂首毫無反應,雙雙猜想皇上所說的人,必定是狀元。榜眼伸手輕撞下清心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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