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紋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貼向曾守財,嬌弱害怕的道:「守財哥,他……他們是誰?」她還真有些害怕這群無賴對她動粗。
「他們是府裡的小廝兼長工。」曾守財僵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他不小心瞄到朱青織一臉鐵青,正盯著朱青紋貼在他胸膛的手。
「小妹,你不用害怕,他們是面惡心善,不會傷害妹的。」朱青織咬牙道。小妹居然當眾就撲進相公懷裡,到底置她放何地。
「只不遇是群奴才,諒他們也不敢,守財哥,他們好無禮,你怎麼會請這些個不學無術的人來府裡工作?」朱青紋一聽他們只是僕役氣焰又起。但貼著曾守財的手始終沒離開,讓他不自在的頻頻扭動身子,要將她推離遠點。
「你奶奶的,奴才又怎麼樣,瞧不起人啊!看不順眼的我們老大照扁!」狗子現出拳頭嚇唬她。
「好嚇人啊!守財哥,這群惡奴竟敢威脅我。」朱青紋作勢更往曾守財懷裡鑽。
曾守財叫苦連天,甩都甩不掉她。
「好哇!敢情是你要同我姑奶奶搶相公,也不打聽打聽我姑奶奶的死忠屬下是誰?」虎頭挺著胸膛噴氣的看著朱青紋。
「是你不成?」朱青紋冷笑的斜睨他。
「沒錯!正是我老大,就連我狗子和絲瓜都是姑奶奶的心腹,所以找警告你,別打歪主意,否則——」
「狗子,別跟她廢話,先叫她別不要臉的直往曾小氣身上貼去,有哪個黃花大閨女像她這般不知羞恥。」虎頭氣呼呼的說。
「你們——」朱青紋氣得正想反駁幾句,朱青紅便反譏道:「說得好,小妹啊!連下人都看不過去了,你就別再自作多情的直黏上人家,居然還自費的黏到曾府來。瞧二妹都不禁吃味了。」她看著朱青織不發一語的嚴肅表情。
「哼!當初是二姊她自己答應讓我在曾府住下的,她有什麼好吃味的。」其實朱青紋就是有意讓朱青織吃味,早日跟朱青織挑明了企圖,也省得她顧前顧後的,施展不開媚功。
「我是答應你到曾府小住,可沒答應你當場摟著我相公不放。」朱青織忍不住的道。她委屈的看向曾守財。
曾守財見她的模樣,一陣心疼,再也顧不得朱青紋的顏面,一把便將她推開。「娘子說得沒錯,為免別人閒言誤會,請你還是莊重些。」
朱青紋一張臉立刻眼紅。「守財哥,連你也欺負我!」她當眾被拒絕,羞憤難當。
「我哪有欺負你,從頭到尾部是你在佔我便宜。」曾守財不滿的怪叫。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她對他動手動腳,這會兒反倒怪起他來了。
朱青紋的臉頓時由紅轉紫,再由紫轉白,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眼看著曾守財甩開她後,又轉而擁向朱青織,她不住怒火沖天,但繼而一想,這樣的男人才是挑戰,而且一旦得到他的心,將永遠不變,絕不需擔心會有哪個女人覬覦,也不用擔心他會走私。見這情景她更加下定決心非得到曾守財不可,至於二姊,她會為二姊促成另一姻緣,算是補償,也省得二姊在一旁礙手礙腳,與她爭風吃醋。
小月站一旁,因位卑而不敢多言,但此刻見朱青紋慘白的模樣,心中不免大快人心,想這三小姐在朱府時,老是欺負小姐,而且老愛與小姐爭寵,小姐有的她也非有不可,這會兒連老公她也要來搶,如今碰了姑爺的軟釘子,討不了好,倒成了眾人恥笑的對象,真是自取其辱。「三小姐,我們姑爺人老實,可不會欺負人的。」她忍不住插句話。
「二姊,你倒教得好,連個丫頭都教得這麼伶牙利齒,哼!連主子她都敢欺上了頭,我看不妨由我來替你教教她。」二話不說她就甩了小月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雖打的是小月,實則是要向朱青織下馬威,也意在警告眾人別同她作對。
虎頭和狗子、絲瓜見狀大怒。他們粗人一個根本不吃朱表紋那一套,更沒有尊卑主僕的觀念,眼見小月受辱哭得委屈至極,他們立刻滿腔怒火,「我們管你是主子還是奴才,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氣焰。」他們抓住朱青紋的手也要甩她一巴掌的為小月報仇。
朱青紋嚇壞了,沒想到這群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一副要揍死她的模樣。他們三人手才剛揚起來,她就不住害怕的尖叫。
「住手!」朱青織連忙喝住。她明白朱青紋打小月的意思,但眼下也不得不出聲相救,否則以虎頭他們的性子,當真會送小妹一陣毒打。
「姑奶奶,這女人對您和小月都這般可惡,就讓我們教訓她一頓吧!」虎頭他們還是不想收手。
「我叫你們住手,聽到了沒?」朱青織無奈,再次大喝。她瞭解虎頭的好意,但畢竟青紋是自己的小妹,怎麼說也不好太過分,只要讓她吃點苦頭就成了。
虎頭他們這才百般不願的放了朱青紋。「我們可警告你,別太張狂不知天高地厚,我姑奶奶和小月不是好欺負的,如果她們又受了委屈,我們第一個不放過你!」他們以江湖口吻先對她威嚇一番。
「老大,咱們應該先警告她別與曾小氣兩人眉來眼去才是!」狗子提醒道。這女人一瞧就知居心不良,聽小月叫她三小姐,那她一定就是姑奶奶的妹妹了,做妹妹的還妄想自己姊姊的老公,真是令人不齒。
虎頭再次警告。「對喔!你這娘們,記住了,別想染指曾小氣,他是我姑奶奶的相公,除非我姑奶奶不要他了,否則你最好別想。」
「沒錯!別想,也別找機會勾搭上他,我們從現在開始要替姑奶奶好好守住曾小氣,好保住他的貞操。」絲瓜也開口道。
「瘋子,你們全是瘋子!」朱青紋驚呼,她才剛踏進曾府沒多久,就受到這等對待,而且包括曾守財在內沒一個肯為她說句話,還輪流欺負她。難怪二姊會答應讓她來曾府,原來二姊早打算好要對付她了。二姊真是狠毒,好,既然二姊要這應對待她,也就別怪她不念姊妹情,從今天起她非搞得二姊在曾府待不下去不可。她暗自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