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鶼鰈情深,好,朕特准你,等你娘子病癒,可攜她一同遠征。」皇帝開恩的道。他可不想因而喪失名優秀堪為他保住疆土的人才。
曾守財喜極。「謝主龍恩!」他急忙再磕頭。
皇帝滿意點頭,其實他也是有感於曾守財對於他娘子那份堅定,以及那份情真意切的感情。「曾愛卿,騰即刻命人將玉珮賜與你帶回,快去救你娘子要緊。」若曾夫人不保,只怕連這個愛將他也保不住了。
「謝皇上。」曾守財和雷長江一得御賜之物便速速退下。
************
「娘子,你大病初癒。小心別著驚了。」一個月後,曾守財輕柔的為朱青織披上外袍。
曾守財領兵行軍至此已是邊關了,隨時都有可能與夏國短兵相接,展開一場廝殺。
而朱青織有了皇上御賜的玉珮,身上的毒已逐漸清除乾淨,她隨曾守財出征,一路顛簸卻也甘之如飴。「沒事的,倒是你,敵軍當前可有必勝把握?」她知道相公是為了她才會答應皇上領軍出兵,真是難為他了。
曾守財不可一世的道:「不是你相公我吹牛,我雖無實際領兵作戰的經驗,但我從小熟讀兵法,用兵遣將自成一套,有信心能凱旋而歸。」
朱青織輕笑一聲。「有信心最好,盼相公真能旗開得勝,咱們也好早日返鄉。」她開始有些想家了。
「別說你急著回去,我更急,我將整個曾府交給你大姊和碩三來管,我擔心回去後,那兒只剩一座廢墟了。」曾守財憂心的道。
「不會的。」相公就是受窮操心。
「不會才怪,碩三我當然是信得過,但是你姊姊可就讓我擔心到夜不成眠。」當初真不該把家產交由他們夫妻來照顧,這分明是在折磨自己嘛!
「相公,你多心了啦,姊姊已改進了不少,你大可放心。」相公就是對姊姊有偏見。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真擔心他好不容易掙下的家產,讓朱青紅趁他不在,作威作福的全給揮霍盡,或者是監守自盜的吞了。
「相公,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有雙重性格,一方面如怪俠般慷慨助人,一方面又如鐵公雞般的一毛不拔、視錢如命。」她嘖嘖稱奇,相公的性格還真是極端,不過幸好兩者之間雖南轅北轍,相公卻都能在緊要關頭平衡好,她就愛他這種慷慨勤儉兼具的矛盾性格。
「是嗎?我被你這麼一說,倒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了。」他笑道。
「是不正常!」她調笑著跑開。逕自出了師營,她得去看看士兵們的衣食是否已備妥。
曾守財負責戰前遣兵,而朱青織則是負責後援。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希望自己也能盡些心力,讓曾守財無後顧之憂,知道她能隨行出征是皇上恩賜,但也為免落眾將士口實,道相公貪色放不下妻妾,所以她堅持為軍隊做點事。
曾守財看著她蹦跳離去,不禁感謝起上天沒有狠心奪走她。
「主帥,不好了,敵軍來侵!」虎頭和狗子、絲瓜匆忙來稟報。
他們幾個死纏活拉的也要與朱表織一起跟著曾守財出征,說是他們早已誓死效忠保護朱青織,三人絕不貪生怕死的躲在家裡亨福。
曾守財一凜。「備戰!」他戰施一披,器宇軒昂的準備痛擊敵軍。
************
「曾愛卿果真英勇,短短數月就將驍勇善戰的夏國擊得潰不成軍,為朕除去這多年的後患。」皇帝龍顏大悅。
「臣多謝是上誇獎。一切乃眾將士之功,臣不敢居功。」曾守財站在金鑾殿上躬身道。
「曾愛卿謙虛了,你的雄才大略朕清楚得很,此番建功你為第一功臣,而且朕還聽都你的賢內助也幫了不少忙,堪稱將軍夫人之典範,朕非要見見這名女子。」皇帝點頭讚許道。
「她人此刻已在殿外候旨了。」陪侍皇帝一旁的雷長江替曾守財道。
「喔,快宣她進殿。」皇帝十分高興。他早有意見見這名女子,他好奇什麼樣的女子,能牢牢抓得住他愛將的心。
朱青織低著頭緩緩走進金鑾殿。「臣婦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走到曾守財身後停下,她有些緊張。大臣的妻室得以承蒙皇上召見,可說是造化恩寵之至,所以朱青織是既緊報又興奮。
「抬起頭來。」皇帝想看清楚她的容貌。
朱青織偷瞄了一眼曾守財,見他頷首示意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
「好個美嬌娘!雙眼充滿智慧之光,難怪曾愛卿要凝狂。」皇帝有意的看了一眼曾守財。
朱青織立刻羞怯的垂下頭。
一旁的雷長江立刻接口道:「皇上,能得此賢委,誰能不凝狂。」
「說得好,說得好,聯決定要封她為誥命夫人,品級為第一夫人。」皇帝大喜當場下詔。
「青織還不謝主隆恩。」雷長江急忙示意她。
朱青織這才急忙跪下謝恩。
皇帝大手一揮。「免了,說穿了朕還要謝謝你,想當初決定讓你和曾愛卿一起出征是對的,瞧你一個女人家,能耐不凡,將後備事宜治得條理分明,無怪乎人人提道『前有曾侯後有曾妻,軍壯也。』聯有你夫妻二人豈有不勝之理。」
「皇上過獎了,但這只是外人對微臣夫婦誇大之詞,皇上切莫盡信。」曾守財立即低頭道。伴君如伴虎,他可不希望落個功高震主的下場。
皇帝暗自讚許。曾愛卿倒還知進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愛卿此番立功,朕還沒賞你,朕決定加封你為聖德將軍,命你執長兵部尚書一職。」
曾守財一聽急忙跪下道:「請皇上收回成命,臣自認無法當此大任。」
「愛卿過分自謙了,朕決定重用你的長才,為朕治國。」皇帝道。
「承蒙皇上賞識,臣自是感激不盡,但微臣夫婦無意於官場,有負聖恩,請皇上恕罪。」曾守時情願此時冒犯聖威也堅持不肯入朝為官。他深知官場險惡,易招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