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絞緊了手上的新娘捧花。
「她不能嫁給陳士威!」舒恩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撞開教堂大門,乍然出現。
「是你,你還來做什麼?」陳士威一見到他,馬上如發怒的獅子般吼道。
舒恩一揮手,後頭的士兵立刻荷槍實彈的包圍了整間教堂。「全都不許動!」士兵大喝,不准任何人輕舉妄動。
「你想做什麼?」陳士威也被士兵抵著槍架開了。
舒恩直直的走向紅毯前的章以雯。
章以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走向自己,捧起她的臉龐。
「多日不見,你出落得更美了。」他熾熱的看著她,就是這臉龐日日夜夜折磨著他。
「我的以雯,我履行我的承諾回來接你了。」他終於趕上了,他多怕遲了,多怕她已經成了陳夫人。
章以雯仍是屏息的緊盯著他,她太震驚了。
舒恩低下頭,緩緩的要吻上她「住手!」她推開他,「你想幹什麼?」
「我是來帶你走的!」他重新將她攫在懷裡。
她掙扎。
「放開她,舒恩,你放開她!」陳士威大叫。
「她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教我放開。」舒恩冷冷的宣誓。
「你放手,我不屬於任何人!」她發怒。他怎麼還有臉回來說這種話?
「不,你是屬於我的,連以恩都是。」
她怒不可遏,「你仍派人調查我的一切!」原來她一直沒有逃離他的掌握。
「沒錯,我關心你的一切,我回來了,你和孩子將回到我身邊。」
「不,你沒有權利說這種話,我不會回到你身邊的。」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不是他的俘虜,可供他招之則來、揮去則去。
「姓舒的,你聽到了沒有?以雯不會跟你走的,她就要是我的妻子了。」陳士威憤怒的叫囂。
「不可能,她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不可能嫁給別人。」舒恩冷著臉。
「舒恩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以恩是我們陳家的孩子,不是你的。」陳維新立刻出面澄清。
舒恩狂笑,「以恩是誰的孩子問母親最清楚了,以雯,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孩子是陳士威的嗎?」他看向了章以雯。
她怒視他。「你太過分了!」
「以雯,你倒是說話,以恩到底是誰的孩子?」汪雪君心急的催促,這一切簡直讓她措手不及。
「我……」章以雯難堪不已。她看向了陳士威,見到他受傷的臉龐,她有了決定。「以恩是——是士威的。」她不能讓士威在眾多親友面前難堪。她不能!
所有屏住氣息的賓客都不禁呼了一口氣。這場婚禮比看舞台劇還精采。
「以雯……」陳士威感激的露出笑容。
舒恩臉上漲滿怒氣,他用力托起她的下顎。「你說謊,你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男人!」他要她說實話。
她別過臉,「別這麼肯定!」
舒恩放開了她,再次狂笑,「我就是肯定,沒有人比我更肯定了。」他緊緊盯著她的目光。
「你太猖狂了。」她怒斥,他為什麼還要在她已經決定嫁給士威的時候再回來擾亂她的一切,為什麼?
「你是屬於我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這點我清楚,你也清楚!」
「呸!」她吐了他一口口水。「我恨你!」憤恨的目光幾乎將他燃燒。
「舒恩先生!」立即有士兵上前請示是否要將這位對他不敬的女士抓起來。
「退下!」舒恩揮手,由士兵手中接過手帕,抹去了臉上的污辱。「以雯,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他權威的撂下話。
「沒有必要,我的婚禮正在進行,請你離開。」她冷然的拒絕。
「你可能不明白,我不是請求你與我談,我是在命令你!」舒恩一說完,立刻有兩個士兵衝上前將她捉住。
「你想做什麼?」她驚叫。
「我說過,我們需要談談。」
「你放手,我要成婚——」
「你還不明白嗎?今天這裡不會有婚禮舉行的。」他搖頭。
「不,你放了以雯,你放了以雯。」陳士成掙扎的不讓舒恩帶走章以雯。
「好,我跟你走,不過你得先放了我。」章以雯壓抑怒氣的說。
舒恩這才示意士兵放了她。她瞪了舒恩一眼後,走向了陳士威。「士威,你等我,我和他談過後一定會回來完成婚禮的,你相信我!」她承諾。
陳士威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以雯跟著舒恩離去。「以雯——」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第十章
「還記得這個地方嗎?」舒恩柔聲的問。他把章以雯帶到了香國寺,他們第一次互許深情的林子裡。
「記得,當然記得,這個地方是我愚蠢的開始!」再回到這個地方,竟成了一種諷刺,讓她不由自主的痛恨起來。
「你——」他有些心急與無奈。
「有什麼話你說吧!」章以雯冷眼以對。她拒絕回想起以前的種種,這讓她痛苦、鄙視自己。
「你有必要對我這麼冷漠嗎?」舒恩痛楚地望著她,在相思渴望了這麼久之後,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在你這麼傷害我以後,你還指望我對你敞臂歡迎嗎?」她譏諷。
他歎息,「以雯,說話不要這麼尖銳,很多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舒恩渴望她能明白他的苦衷。
「不是我表面看到的那樣?難道說你在上海與小喬小姐訂婚是假的?你對我的羞辱也是假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她無法克制的咆哮出聲。
「沒錯,一切都是假的。」他大聲說。他要向她解釋一切,不能再讓她誤會下去。
章以雯怔住了,「假的?」
「是的,假的,我和小喬訂婚是假的,我會對你說那些話也是逼不得已的。」
「假的?逼不得已的?舒恩,我對你真是失望,居然對我說這種謊言,我不是三歲孩子,你看清楚,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章以雯了,我不會再受騙了。」她不屑的說。
「不,以雯,你聽我說,這一切我是可以解釋的。」他緊扣住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