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敞開心了。他點頭明白她的想法。輕取過玉。見她靦腆的褪衣露出淡紅銅錢大小的烙痕,他的心狂野跳著,比對的手竟有些顫抖,他暗笑自己不中用,強自鎮靜的為她比對是否符合她身上的烙紋。
「這個也不是,是不是?」當最後一塊玉比對完畢時,她垂下肩頭。
不忍見她喪氣的模樣,他低頭細吻著那塊神秘的烙痕,傳達著他的鼓勵,殊不知吻得她迷醉不已,條地轉過身,面向著他,兩眼所散發出來的熱情不容置疑,是那麼的赤裸裸,她決定拋開所有包袱和所有枷鎖。「我準備好了,你是否也準備好了呢?」她要做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這種事不需要準備的。」原本就飽受壓抑的身心,這會兒彷彿收到大赦令一般,破繭而出,哪還需要做準備,就怕積壓太久一發不可收拾呢。他毫不猶豫的攻向她的唇。廝磨濕潤她的舌,交纏著她的身心,激情的剝扯她的薄衫,觸摸著她,為等待這一刻真苦了他,他飢渴的吻得更深入,恨不得一次吻個夠,好將從前渴望而必須壓抑的事一次全部索回。
正當他吻得出神入化激昂之際,她突然輕輕的推開他,竟問出了讓他想撞牆的話。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病……你的病容許你這麼激情嗎?」她忽然想到萬一他仍不行,而她又如此誘惑他,逞強之餘萬一傷了身子可就不好。
他深吐好幾口氣,在這個節骨眼,她竟提這種滅男人雄風的話,著實教他欲哭無淚、英雄氣短。
見他好似有些氣憤,她以為他真的不行,肯定是男性自尊受到打擊,連忙安慰說:「別難過,一定是你『九轉還陽湯』還未喝足七七四十九天的關係,等喝足了一定會有效。」她怪自己一時情不自禁的令他難堪了。
他臉扭曲的難看。「我沒……病早好了,事實上你的湯藥極為有效,我想以後不需要再喝了。」他很想大吼出他根本沒病,又怕說出後氣他欺騙,只得繼續咬牙演這齣戲,不過他不能再忍了,決定證明自己的病已經「痊癒」,再也不為「隱疾」所苦惱。
「你別逞強──」
「不逞強,不信你試試……」他將她壓倒在床,這次他要讓她一試到底,沒一絲遲疑或者羞怯的時間,證明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他銷魂的攻擊直至拂曉,事後讓德意相信他的病百分之百好了,甚至因為他的技巧高超,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曾經有病嗎?
但現在懷疑這個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夫君是絕對的男人,絕對錯不了。
第六章
「我不想活了,哇……」王嬌嬌一回到房裡便大哭大鬧,要她以後聽命於德意,不如叫她死了算了,她不會甘心的。
「嬌嬌,這只是暫時的,你千萬忍耐,娘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陳汐娘好言勸慰。
「我一刻也忍不住,從前爹在世時,雖然也是妻妾成群,但只生有我一女對我言聽計從,現在到了丞相府,相爺膝下無女更視我如己出,我何時受過這等閒氣,娘,我不甘心。」
「娘也不甘心,這德意如此囂張,我非想辦法治她。」
「娘,不如咱們派個人殺了這賤人。」王嬌嬌起了惡毒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但瞧堯大富對她那寶貝模樣,再加上咱們剛與她起衝突,她一死,咱們立刻會被懷疑。」
「那就由著她騎到我頭上?」殺她不成,王嬌嬌憤怒難抑。
「當然不是,凡事先忍著。」陳汐娘安撫。
「你就光會教我忍,再忍整個堯府要落在那個女人手上了。」王嬌嬌怒說。
「那可不成,相爺可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容許也沒法子,整個堯府的人哪個不是向著她的,好像都只當德意才是他們的正牌夫人,比起來我倒像個小妾.不,連小妾都還不如,最教我傷心的是,大富他連正眼都沒瞧過一眼,進府幾天他連一次都沒來探過我,與德意倒是出雙入對,夜夜在她房裡度春宵,無視於我的存在,這會兒我才輕輕教訓德意一下,你瞧他發多大的火,一點都沒為我著想,還想趕我出府,你說我傷不傷心,我可是對他癡心一片啊。」王嬌嬌對於堯大富的無情,恨得整張臉糾結在一塊。
「傻丫頭。聽娘一句,世上沒什麼感情是值得追求的,唯一值得的便是財富,你別管堯大富對別的女人好,只要看管好他的荷包,別教那個女人拐了去,這才是最重要的。」陳汐娘精打細算說。她嫁夫兩任,正牌夫人跟四夫人她都做過,得寵與受冷落的滋味也都嘗過,兩男人都是一個樣,好色跟無情彷彿是他們的本性,亦象徵著靠不住,女人若要為長久之計打算,便是想盡法子由男人身上挖出金銀財寶。有了財富還怕男人絕情不要,將來色衰有了錢要買個男人伺候就有幾個,嬌嬌還年輕不懂,她這個娘得教教她,免得她將來吃虧後悔。
「娘,我現在連大富的心都管不住,哪還管得了他的荷包。」王嬌嬌自知自己不是一個吃得了苦的人,所以非找一個像堯大富這樣的大戶才夠她揮霍,而幸運的堯大富不光只是身價非凡,就連儀表都是一時之選。這樣的夫君簡直是她終生所追求,所以她非牢牢抓住他不可,可惜這樣的上乘之選竟教人捷足先登,怎能不讓她恨得牙癢癢。
「所以說,從現在起,你也要學著做生意,為堯大富分憂解勞,別讓德意專美於前。」
也許就是因為德意能幹,所以堯大富才喜歡她。
「生意的事我哪懂。」王嬌嬌從小養尊處優,要她花腦子做生意。簡直是癡人說夢,她會做的事只有吃飯、睡覺以及找人麻煩。
「不懂沒關係。咱們裝懂,總之掌權為要,有了權,堯府上下誰還敢不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