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像某人是人家的第八夫人,聽說廖府現在又進了個九夫人,難怪見不得人家夫妻恩愛,心理不平衡囉!」土產尖酸回去,目光有意的瞥向大廳中央正快活的與一名新婦調情的廖綵頭。
「你們!」王嬌嬌氣得發抖,這兩個死奴才,淨往她痛處說去。她恨恨的望向廖綵頭和那名女子。自從跟了廖綵頭前後受寵不到兩個月,他便又看上眼前的這名賤人,從此一腳把她踢開,成天與這賤人廝混在一起,她上前鬧上兩句,還遭了他一頓毒打,這種待遇怎能教她不恨,當初真不該為貪圖榮華富貴而跟了廖綵頭這廝,才會有今日的下場。
「土豆、土產,不許無禮,八夫人來者是客,這可不是咱們堯府的待客之道。」德意輕斥。知道他們是有意修理王嬌嬌。
「可是夫人,我們只是實話實說啊。」土豆攤攤手。
「是啊,咱們的待客之道已經夠好了,廖綵頭一家連其夫人群一共九人……不,是十口人,咱們全邀請了,還盛情款待,您瞧那位著紅衫的夫人便是廖綵頭的元配,她笑得多開心哪,唷,她瞧向咱們這兒來了。」土豆說。
「可不是,但好像瞧的不是咱們。而是不滿八夫人話太多,沒上前伺候著她。」土豆掩嘴偷笑,誰都知道廖綵頭的元配是隻母老虎,她可以允許廖綵頭娶十個八個小妾,但唯一的條件是這些小妾都必須對她必恭必敬,她說什麼這群小妾都得照辦,也絕不能對她稍有言語上的不敬,否則是自討苦吃。
這位元配在廖府裡這般威嚴,連王嬌嬌這等刁蠻女遇著她,都只有吃癟的份,聽說王嬌嬌母女因不受廖綵頭的寵又不得元配夫人的緣,在廖府裡連個丫頭、老媽子都不如,瞧廖夫人的神色顯然不假,王嬌嬌母女是自嘗惡果了。
王嬌嬌臉色難看,只見廖夫人朝她使個神色,她羞憤欲死卻又沒有膽子違拗,氣憤的上前去朝她行了個禮,然後像個奴才般站在她旁邊,等候著她老人家出聲吩咐。
土豆和土產見了大快人心,爆笑出聲。「想當初她一副堯夫人的派頭,整得咱們多慘,現在瞧瞧她的下場,真是老天有眼。惡馬當要強梁騎,一點都沒錯。」土產拍著大腿叫好。
堯大富和德意皆搖搖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各人際遇皆有不同。
「真是恭喜你了,大富,今天雙喜臨門哪!」端王爺一臉喜色的才剛至堯府道賀,見著堯大富便迫不及待的拱手說。
「雙喜臨門?此話怎講?」堯大富詫異,今日慶賀兒子滿月,就這麼一件喜事,哪來雙喜之事?
「你還不知道你中舉人啦,我特意趕在報喜差來之前先通知你,你現在生意愈做愈大,還考上舉人,當真光耀門楣,不是雙喜臨門是什麼?」
「大富,你真的考中舉人了,真的考中了!」德意高興的抱著他。在她的鼓勵下他白日忙於生意,夜裡則苦讀,努力終於有所成,她為他感到興奮。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土豆和土產連忙齊聲說。
其他賓客一聽聞消息,更是恭賀聲不斷,老夫人原已在後室偷個閒,一聽到消息立刻由銀嫂攙著趕來,高興得不得了。大富果真有出息,這樣她也有臉去見堯家的列祖列宗了。
「少爺,不好了,你快想點辦法呀?」冬桂情急的跑來。
「發生什麼事?」今天事情還真不少。堯大富笑著問。
「夫人的娘家由德意拉罕運來大批賀禮,說是要送給剛出世小少爺的。」冬桂急說。
「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搬進來便是。」堯大富說。
「問題是搬不進來呀!」冬桂無可奈何的說。
「搬不進來,有這等事?」他吃驚。
「確實無法搬進來,不信您去瞧瞧。」冬桂苦著臉。
「是啊,父王究竟送了什麼,咱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父王該不會興起送來什麼珍禽異獸吧?不然不會將見慣大場面的冬桂嚇得無法處理。
「嗯。」一干人便浩浩蕩蕩的前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才一到門口,堯大富和眾人全傻了眼,不是什麼珍禽異獸,而是綿延數十里一大車接一大車稀奇古怪、奇珍異寶的賀禮,這一堆東西若全部塞進堯府,相信堯府再大,恐怕也不勝負荷。
「少爺,我已處置了好幾批,但後頭的禮車還是一輛一輛來,我實在沒法子,只好請少爺自己想想法子了。」冬桂這輩子從沒見過這等手筆的賀禮,簡直嚇死人了。
堯大富一個頭兩個大,岳父上回送給意兒的嫁妝讓他拖拉了好幾個月才得以安全運送到家,而為了安置那些嫁妝他費神的又特意蓋了間倉房堆置,倉房才剛裝滿,這回又來了,教他怎麼吃得消,他頭昏了。
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富,我瞧這些東西咱們也用不上。但甚於父王的心意,咱們不如做些好事積德。將它分送出去,救濟貧苦。」德意建議。
「好極了,就這麼辦。」他大喜,還是老婆聰明,輕易解決了這個麻煩。
不一會兒,報喜差正式來報堯大富中了舉人,按著鑼鼓喧天,鞭炮聲響徹雲霄,堯府今日好不熱鬧。
堯家一門是積德之家,後代子孫更是福壽雙全,富饒了好幾世不衰。
「大富,能否告訴我,為何先前會有人道你有斷袖之癖?」德意依偎著他嬌喘。他們剛親密完畢。
他吻著她的額。「因為我挑女人挑得緊,不是最好的我寧缺勿濫。」才剛結束,他一隻手又老實不客氣的撫上她的裸背。
她嬌笑。「我相信……」他又吻向她,他的表現可不像是一個曾有斷袖之癖的人……因為他太熱情了,讓她相信她才是最好的。
大富這方面確實很有原則,嗯哼……天啊,她又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