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仔!你看!」
「干!看啥小,我栽啦!緊追啦!」當衛平和姿嬿兩人騎在路上時,沒想到兩旁出現了車隊堵住了他們。
「少年仔,停下來,有話呷你貢。」衛平一看,衝不出去了,只好慢慢的將車子騎往路邊。
「有什麼事嗎?」
「大任,那馬子被調包了!他媽的?是一個女胖子。」
「你說話客氣點!」衛平見對方辱及姿嬿,勃然大怒。
大任一聽,不爽的喝道:「敢頂嘴!兄弟們給我捶!」姿嬿見情勢不對,大聲的說:「呀!不要!小平,我們不要理他們,我們快走!」
「走!走去哪!大胖呆,你呷我『Shutup!』,嘿嘿,大仔,我英文辣吧?」小弟一臉得意之色的狐假虎威耍寶娛樂大伙。
「乎伊死啦!貢啥小!」一群人蜂湧而上,對衛平拳打腳踢的,姿嬿在一旁無助她哭泣。「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她哭喊的聲音似乎喚不回飆車族的良心。
小弟一看衛平被打成這樣,深怕打出人命,於是便提醒大任一聲:「大仔!再打下去,這小子就再見了!」「哼!閃人了!」大任也深覺再打下去唯恐不妥。
車隊在大仔一聲令下,瞬間走得一乾二淨……姿嬿一見對方人都走光後,立刻衝到衛平的身旁,扶起滿頭鮮血的他。「小平……小平……你……要不要緊?」
「放心……我死不了……」衛平掙扎地說著。
「還說沒什麼,都頭破血流了,怎麼辦?這裡如此偏僻,我又不會騎你的摩托車。」
「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忽然前方又出現了摩托車的聲音,而且還不只一輛。
「是不是他們又回來了?怎麼辦?」姿嬿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要躲又沒地方躲。
「那是不是小嬿?」車隊中有人喊了出聲。
「是我們同學!太好了!」姿嬿急忙揮揮手,「快點!衛平受了傷!」車隊的人一看到果真是同學,大家立刻將衛平送到醫院,結束了今夜的這場災難。
回到家,奶奶一看見衛平的模樣,簡直嚇呆了,問東問西後才放姿嬿回到房裡休息。
經過那次事件後,衛平慢慢地又恢復了朝氣…;大二、大三……一直到大四,他又成為學校裡鋒頭最健的風雲人物。
衛平在學校裡的寄物箱內,每天總是會有若干愛慕的信件,不過他卻從來沒看過。
並不是他冷漠得對女人不感興趣,只不過每天總會有一「只」超強的「掃把兼抓耙子」把他的信箱裡的信完全給搜刮一空,而這個人便是宋姿嬿。
這一天姿嬿做著同樣的事,將信收到自己的包包中,然後若無其事地等著衛平的到來。
久久,衛平都未出現,奇怪?他會不會先溜走了?算了,不等了,回家處理這些信件吧!
不料她才走出大門,就破人冒失地撞倒在地,兩人雙雙倒地,姿勢稍嫌不雅。她正想大飆特飆的開罵,卻看見是衛平。
「大少爺!走路當心點,我可是很脆弱的……」衛平馬上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喂!如果我不扶你起來的話,你可以自行站起來嗎?」她當然可以自己起來,不過你還是伸出手要讓他拉她起身。
「你真該減肥了!」衛平假裝十分賣力才能拉起她的樣子。
「哼!你剛才跑到哪去了?害得我等了那麼久。」姿嬿拍拍裙子,抱怨著。
「剛才有一個學妹找我說話,因此耽擱了一點時間。」
「學妹?哪一個呀?」她緊張地間。
「言不及義,她沒說我也懶得問,走吧!」衛平牽著她就走。
「你看看……衛平又牽著那頭大肥豬的手了,真搞不懂這衛平的品味有沒有問題?」
「人說美女配醜男,我們這則是肥妹配俊男,這世界可真夠公平。」學校裡對於他們兩人總是會有一些閒言閒語。衛平不在乎,姿嬿懶得理;不過這些樣諷刺的話卻絲毫沒有稍減的趨勢,原因是因為衛平太出眾而姿嬿太令人側目了。
一回到家,姿嬿按日常的例行公事,先到奶奶的房間報到,二人一同討論起今天所收的信件。
「這是什麼信!?什麼夢裡也想你……不求永遠但求一世……唉!社會變了,小嬿,奶奶我是不是跟不上時代了,怎麼最近的女孩子愈來愈不要臉了?真的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衛老夫人邊看邊感歎著世風日下。
「奶奶,您那一封哪有這一封來得露骨,我來唸給您聽聽,我愛你……甚至於可以將我的全部都奉獻給你,只求你能接受我對你的愛慕。奶奶您聽,這封是不是很噁心巴啦的?」姿嬿自從當上「抓耙仔」之後,幾乎每天都會處理這種信件,還好天從人願,地做得倒還順手。
不過她手上的這一封信卻令她如臨大敵,她意識到這封信的主人可能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因為對方的字裡行間,莫不顯示出要以強烈的攻勢來求取衛平的歡心。
「怎麼了?遇到對手了嗎?」衛老夫人此時與姿嬿就像是姊妹般在共同商討應敵之計。「給她點顏色瞧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姿嬿拍了一下胸脯,引起陣陣的內顫,看起來怪噁心的。
回到房裡,姿嬿拿起了一張泛黃的紙,紙上有許多的字,最明顯的是上頭有兩個紅色的小手掌印和腳印。這張紙寫著衛平和姿嬿將來是一對夫妻。
它是她整理養父的東西時發現的,看到這紙上的內容,她才知道為何少奶奶會對她這般好的原因。
姿嬿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目前我腫得不成人樣,哪還有資格成為衛家的媳婦呢?我想就算少奶奶還在世的話,也不可能會讓她的兒子娶一個像我這麼醜的女人吧!
重度的自卑,使得她不敢將這張「結婚證書」交給奶奶;而且一點也不懷疑奶奶對她所施予的「毒計」,她只怪罪於自己的好吃,以致體重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