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打中了他的右臉頰。她一時愣住了,「你何時變得這麼聽話?」她沒想他竟真的閃也不閃地讓她打個正著。
他苦著一張臉:「你倒是說說看,我什麼時候沒聽你的話了?」紅色的掌印清楚地印在他的臉上。
「痛嗎?」聽他這麼一說,厲仙也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倒是你先去洗把臉,要不然我待會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又得挨你一巴掌。」魏浩然摸著臉頰無辜地說著。
「我真的有那麼凶嗎?」厲仙在水桶內以雙手掬著水往臉上沖洗著。
當然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脾氣壞得徹底,又潑辣又不講理的。魏浩然心裡雖這麼想,但仍陪著笑臉道:「也沒有啦!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全都怪我。」他看著彎下腰洗臉的厲仙,忍不住幾乎又要笑出來了。
「我身上真的有怪味道嗎?」
洗完臉的厲仙突然面對著他,令他一時收回笑臉,場面十分尷尬。
房間內氣氛突然變得十分怪異,熱度逐漸升高中。魏浩然的心跳怦怦然地加速,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入浴時那引人遐思的曼妙嬌軀,不知不覺他全身燥熱了起來……
厲仙見他癡呆不語的模樣便知他心裡正在亂想,於是大聲打斷他的思緒:「你的腦袋是不是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我告訴你,這鐵鏈一天不解開,我便一天不洗澡!」
你不洗澡,那不洗就是,幹嘛這麼大聲,怕別人不知道嗎?魏浩然心裡偷笑著。
「我們這會兒該怎麼辦?」他問道。
「你的武功到底行不行?」厲仙歪頭斜睨著他,彷彿他不可靠似的。
「大概比你行一點點。」
「吹牛皮!昨天為什麼我沒事,而你卻著了那賤婦的道?」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是個女的,昨天當你去解她繩子時,她便發出了一種不太正經的毒氣。」
「什麼是不太正經的毒氣?」厲仙好奇地問。
「呃……這個嘛……」魏浩然遲疑著,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了:「那是一種可以讓男人失去理智迷亂心神,甚至做出一些違反倫常的……你以為我當時幹嘛死命的拉著你跑……」
「誰知道當時你是不是拉著我要……」厲仙原本要說他心懷不軌,不過臉上卻是一陣燥熱的說不下去了。
「天地良心,那時我對你可不敢有半點歹念,要不然我幹嘛跑?」魏浩然笑著說。
「哼!那麼是那賤婦令你神魂顛倒?原來你是看上了那賤婦。」厲仙嘟著嘴撇過頭不理他。
「真要是這樣那我幹嘛跑,不過……也幸虧有那一池湖水──」魏浩然語氣感歎地說著,卻不知他是慶幸或是可惜。
「小籃子!」厲仙突然大叫一聲阻止他再說下去,目光凌厲地盯著他。「你到底是什眾人?」她想藉此扯開話題。「我乃當今皇宮禁軍統領魏浩然。」他嚴肅地說著。
厲仙嗤之以鼻地看著他,然後指著他的額頭,「就憑你!?我告訴你,你乃當今『霹靂堂』大當家的隨身小廝。要說謊也要懂得分寸。」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好勉強你,反正從現在開始,你魏浩然便是我厲仙的隨從,一切都得聽我的命令行事,知道嗎?」
「可是我……」魏浩然沒想到表明了自己真實的身份後,她壓根兒不相信。
「我什麼我,咱們該外出追查兇手的下落啦!」厲仙拉著他到爺爺奶奶墳前上完了香,兩人便開始外出尋找紅燈使的下落。
第五章
兩人走在街上,一連探查了數日終有所收穫。
「前頭有一處白蓮教的分舵,我們是光明正大的闖進去,還是晚上再來?」厲仙與魏浩然商量著。
「他們卑鄙,我們難道也學他們?」魏浩然豪氣地說著。
「你倒滿有信心的,身上的毒沒事了吧!」厲仙還是擔心地說著。
「多虧你的細心照顧,毒早已清除了。」
魏浩然衝著她一笑,竟讓她有如沐春風之感。
「啐!油嘴。」厲仙臉一紅轉過了頭,瞧著白皙蓮教分舵內的情形。
「走吧!」魏浩然突然握起她的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敢問紅燈使何在?」
「你們是什眾人,紅燈使大人豈是汝小輩所能見到的。」白蓮教徒紛持刀棒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們找的是紅燈使,與你們無關,快叫她出來。」魏浩然面對這般陣勢,絲毫不畏懼地上說著。
「沒想到教主說放你們一馬,你們卻不知死活的自動找上門來挑釁。」一名中年文士般的人站在大門口淡淡地說著。
「小籃子,不用跟他們說這麼多,咱們上!」厲仙滿肚子氣地說。
「年輕人便是這麼沈不住氣。」中年文士舉手一揮,兩旁的屋頂上出現了一排弓箭手,張弓對準了他們兩人。「你們走吧!要不是教主說不能對你們出手的話,此刻你們可能已被萬箭穿心了,哈哈!」
「難道你們白蓮教就只會以多擊寡嗎?」厲仙譏諷地說著。
「隨你怎麼說,識相的快滾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中年文士恫嚇道。
魏浩然目光如電、不動聲色的環視在場所有人。
他心中納悶的想著,明明這傢伙佔優勢為什麼不攻,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白蓮教主的一句話?
他輕聲地對厲仙說:「你守著後面。」他瞥見中年文士的手似乎有些顫抖,遂決心硬闖看看。
「不知死活!」中年文士一聲令下,頓時亂箭齊飛射向他們。
魏浩然自腰間取下一把軟劍,一劍在手,箭來劍擋,將所有的箭全擋開,大氣也不喘一下。只一會兒工夫,弓箭手的箭已不敷使用,箭勢驟止。中年文士瞧得心驚膽戰,腳底抹油便要溜走。
「哪裡走!」魏浩然以劍挑起斷箭射過去,阻止了他的去路。
「兩位大爺,饒命呀!小的只是奉命在這裡自守糧米,饒命呀!」中年文士已沒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態勢,雙膝一變跪了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