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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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不會?為了榮華富貴,她才不管咱生死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不休。

  驀地,有一人提議道:「與其為她爭論不休,不如想想她對咱們到底有什麼助益?」

  「能有什麼助益?」

  「拿她向皇帝要脅,說不準可以換得大筆財富,往後咱們就吃喝不盡,金盆洗手,用不著再出海討生活了。」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越滄溟未置一語,神情一片深思。

  忽地,有人開口——

  「島主,您倒是說說誰的意見好!」此話一出,眾目自然齊落在他身上。

  既然人是島主捉回來的,那麼他應該有所打算才是!

  「我不會把她交回皇帝身邊!」越滄溟環視眾人,沉緩地表示。

  「那島主的意思是……」

  沉默半晌,越滄溟回了句——

  「我打算娶她為妻!」

  週遭因這一句驚人之語而靜了下來。

  驀地,劉水先叫了起來。「島主想當駙馬?」

  越滄溟勾起一抹惡意的笑。「怎麼?是什麼人說海盜不能娶公主?」

  怔愕過後,所有人都發出認同的歡呼——

  「海盜當駙馬……海盜當駙馬……」

  刑雲卻來到越滄溟身邊——

  「島主已經得到公主允婚了?」他挑眉問道。

  「你我從小一塊兒長大,還不瞭解我?」越滄溟深瞧他一眼

  刑雲無言,神情卻漸有了悟。

  「不錯!我一向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越滄溟冰冷的回答。

  「那麼,島主愛千江嗎?」

  「你說呢?」說著,他縱聲笑了起來。

  刑雲聽著他狂恣的笑,心中暗暗替千江擔心起來。

  第五章

  千江的風寒在大夫的幾帖草藥之後已漸漸痊癒。

  這一日清早,越滄溟來到千江房中。

  千江一見他來,忙坐起身,一雙水盈盈的瞳眸直瞅著他,在見他的喜悅裡帶著些微的愧疚和令她揪心的懼意。

  千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怕他!

  眼前這個男人已不再是從小呵護她長大的哥哥了!

  一樣英氣勃勃的俊顏,挺拔的身形,唯一的不同是眼神!

  去掉了呵護和親暱的感情之後,他陌生而冷酷,千江迎著他彷彿代表著厭惡的目光,一顆心似在淌血!

  由她的身份轉為尊貴的皇族血脈那一天起,兩人竟由親人變成了仇人!

  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麼不想成為公主!

  如果,可以一輩子當個海島上的村女,永遠待在他身邊,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越滄溟筆直地來到她面前——

  「看來,大夫的藥草很管用,你氣色好了不少!」說著,他伸手探向她額心,得知她已退熱。

  然而,他這份突如其來不經意的親密動作,卻讓千江的心起了波濤……

  越滄溟收回手,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頓了下,他半瞇起眼,語氣轉為冷銳。「我想了很久,唯一讓你繼續留下來,並且不會背叛這裡的方式,就是娶你為妻!」

  千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嫁給越滄溟曾經是她心底最深的期盼!

  可,如今他這麼恨她,為什麼又執意留她在身邊?

  「我並沒有背叛這個地方,不論你信不信。」她望住他,話就這麼說了出口。

  越滄溟迎上她澄澈如黑湖的眸,心中起了些許掙扎……

  兩人以往共處的默點滴滴一幕幕浮上心頭……

  「不論如何,你貴為一國公主,皇帝此刻一定正到處派人找尋你的蹤跡,倘若你嫁我為妻,皇上想必不會多加追究從前之事,島上所有人的性命安全都寄望於你我之身,我不得不如此安排!」與其說是說給她聽,卻似乎更像是說服自己。

  該死!他忘不了當自己得知千江即將嫁給別人時,心頭的難受!

  他怎能對仇人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千江心底那一份微渺的希望終究落空……

  她多希望他娶她是出自於愛!

  只可惜,如今這一切只會是奢望,義父和娘的死是什麼也挽不回的事實!

  「咱們……什麼時候——」

  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他冷冷的打斷她——

  「時間我會決定。」

  遲疑片刻,她仍問道——

  「成婚之後,是不是代表你肯原諒我以及我的父皇?」

  「此刻我無法給你答覆!」他面無表情地瞧住她清秀的容顏。「成婚只是讓你名正言順留在我身邊的一種儀式而已,我勸你不要抱有其他奢望!」他殘忍地闡明事實。

  千江低下頭,輕輕開口:「我明白!」

  此時此刻,她真正明白兩人之間長長的鴻溝。

  澤禧和劉大娘在此時雙雙來到千江房中——

  「恭禧島主,我都聽阿水說了,島主打算何時辦婚事呀?待會兒我教其他女眷們來為千江量做嫁衣。」頓了下,劉大娘和澤禧來到千江面前——

  「其實呀,大娘從以前就覺得你和島主十分匹配,如今你和他決定成婚,不但大娘高興,我相信島主的爹娘在九泉下也會同意這個決定的。」她握住千江的手,高興得合不攏嘴。

  連澤恩也沉默地進了房裡,雖不說話,卻似乎也感染了許久未有的喜悅氣氛,年少的臉龐柔了下來。

  自始至終,越滄溟只是唇角掛著淡漠的笑,彷彿說的和他一點干係也沒有?

  他絕對不會對千江心軟,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多餘的感情,他告訴自己。

  再多的言語,也化不開他心中深沉的悲傷!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夜在甲板上和爹說話,竟是人生最後一回!

  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法……

  千江清楚的在他眸底瞧見了掙扎和憤恨,她的淚卻只能往肚子裡流。

  大紅的嫁衣披在千江身上,襯得她膚若凝脂,面似芙蓉,而唇上那一點胭脂更添出一抹小女人的嬌美。

  小六子瞧在眼底,竟微微地失神……

  千江一向一副男兒裝扮,今日這般抹上水粉胭脂,莫說是小六子,島上其他弟兄也是頭一遭見著,每個人都只能用不敢置信來形容感受。越滄溟是唯一無動於衷的人!

  拜過了先祖牌位,越滄溟淡淡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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