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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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一見千江到來,花子嬌聲道:「哎呀,你的夫人來了!」說著,抽身要走……

  「別走!」越滄溟捉住花子的手,阻止她離開。「該走的人不是你!」

  聞言,千江心一揪,眼底蓄起淺淺的淚。

  「你來這做什麼?」越滄溟冷冷地問,黑沉的眸直盯住千江。

  「我……我來給你送飯……」

  黝黑的俊顏上兩道濃眉倏然糾結。「倘若我餓了,我自己會回去吃,用不著你送飯過來。」他冷酷地表示。

  他的話,一句句如利刃,在她心口上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飯你帶走,我已經沒胃口了!」他薄怒地道。

  千江咬住下唇,阻止自己流淚,轉身奔了開去。

  花子心下一陣得意,再度將自己的身子貼上越滄溟精壯的身軀……

  「你可以走了!」開口的同時,越滄溟推開花子。

  「滄溟……」

  「滾!」他低吼。

  花子沒見過他發怒,怔了下,乖乖地離去。

  千江在離開船塢之後撞上了刑雲和劉水,以及船上的廚子天叔。

  「小心點!」天叔扶起跌倒的千江,卻見她滿面淚水。

  「你怎麼哭了?」天叔訝異地盯住她。「很疼嗎?」他一向疼千江這個丫頭。

  千江盯住三人,搖搖頭,無言地跑了開。

  「她是怎麼了?連飯也忘了提走?」劉水提起地上的竹籃。

  不多時,三人卻又見花子衣衫不整地走出船塢。

  花子一見他們,瞪了三人一眼,氣呼呼地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

  難道是島主他……

  三人心下雪亮,已明白發生何事。

  待進入船塢,劉水率先向越滄溟開口——

  「千江哭了,你知道嗎?」

  越滄溟抬起頭,放下手上船圖。「那又如何?」俊顏一片淡漠。

  「難道島主到現在還不能原諒她?」天叔問出了大伙的疑惑。

  越滄溟沒有回答。

  「不管她是什麼人的女兒,都是在這個島上長大的,不是嗎?」天叔又道。

  「她真是厲害,居然贏得你們每一個人的同情!」越滄溟嘲諷地回答。

  「島主……」

  「別說了。」語罷,他越過三人離去。

  越滄溟獨自坐在海邊沉思,直到天黑才緩緩回村子。

  回到房裡,千江正在木桶裡洗澡,一見他人房,連忙把身子縮入水面下……

  打從洞房花燭那夜過後,他就沒碰過她,每一晚,他總是睡在橫椅上,有的時候他甚至睡在船塢,徹夜未歸。

  見他筆直而來,千江又羞又怕!

  越滄溟來到木桶之前。「知道嗎?島上每一個人都在為你說話。」他勾起她因熱氣而緋紅的小臉。「你到底是用什麼收買人心的?」

  不待她回答,他便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半晌——

  「你也和花子一樣想要我嗎?」他抬起頭,薄唇撇開一抹邪佞的笑。

  提起花子,千江心一揪。「不……」

  「不?」他低笑起來。「也許咱們可以試試。」話甫落,他一手將她自水底拉了起來,低頭吻上她的唇。

  起初,千江閃躲著他的吻,但在他有力的雙臂鉗制下,她雙手被扣在身後,任由他灼熱的唇由她尖尖的下巴往下滑,在鎖骨間挑逗……

  千江不由自主,渾身泛起淡淡暈紅……

  當他的唇來到她渾圓的胸脯,並含住她玫瑰色的乳尖時,千江只覺遍體泛起陣陣酥麻……

  「說你要我,和花子一樣!」他抬起頭,逼近她緋紅的臉。

  「不……」千江由迷醉裡倏然驚醒,她瞧住他,黑瞳裡儘是深情。「我和她是不同的。」

  「如何不同?」他嘲諷地挑起了眉。

  「我是真心愛你,永遠不變!」盈盈眸光裡,有一種義無反顧的光華。

  霎時,越滄溟心底升起一股罪惡!

  該死!她才是罪人,是害死爹的皇親國戚!

  他拒絕再深想下去!

  「證明給我看!」說著,他抱起她,走向床榻……

  夜涼如水,床榻上的兩人心中均燃著熊熊愛火。

  唯一的不同是,一個深知自己的情意,而另一個卻竭力抗拒!

  天未亮,越滄溟就起身離開。

  瞧著她雪白的身子、美麗的容顏,他不由得痛恨起自己!

  不能愛她!他再次提醒自己,她是仇人的女兒!

  然而,當他離開之後,千江卻睜開了眼,眸底儘是深深的哀戚。

  什麼時候他才會原諒自己,也原諒她呢?

  第七章

  千江和劉大娘以及村裡的女眷們正在溪邊洗衣裳,忽地,身後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回頭,卻見來人是花子。「有什麼事嗎?」千江站了起來。

  花子朝她笑了笑,並將手上一盆髒衣服遞向千江。「今天我身子有點不舒服,溟哥哥要我拿衣服來給你洗……」頓了下。「你不會反對吧!」

  千江沒有遲疑,伸手接過花子手上的木盆。

  「那就麻煩你嘍!」語罷,花子笑了笑,轉身離開。這一下,女眷們全替千江不平起來——

  「千江,你怎麼可以答應替那狐狸精洗衣服呢?」小六子的姐姐不平地開口。

  「是呀,她瞧起來精神好得很,哪像生病啊?」劉大娘也氣憤地附和。

  「對呀、對呀,島主真是過分,居然要你幫花子洗衣服,你是島主的夫人哪!又不是婢女——」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都是為千江說話。

  倒是千江自己什麼也沒說,只是端過盆子默默回到溪邊繼續洗著衣裳。

  大伙何嘗不知她心底的苦,為了怕她更傷心,女眷們也不再開口,卻是一個個靠過來幫著她一塊兒洗衣。

  千江的淚,熱熱地、無聲地一滴滴淌到溪水裡。

  到了晚上,眾人回到莊裡吃晚飯,千江照例立於大桌之旁,為大伙裝湯盛飯。

  花子也來到膳廳,她大方地挨在越滄溟身邊坐了下來。

  身為船上的總副手,劉水瞥了花子一眼,忿忿地開口道:

  「花子身為女眷,依島主的規定,不也該等男人用完膳之後.才能坐下來吃?」

  此言一出,眾人皆有同感。

  越滄溟聞言,面不改色地開口回道:「這個問題就由千江來回答,她是這莊子的女主人,如何待客她應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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