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清麗佳人變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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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眾人的耳語議論再度響起——不知是否討論著另覓生路?彷彿雀噪,吱喳四起,沒完沒了。在這一片喧騰中,史觀星帶著自信的微笑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你說什麼?」史觀星的跟睛瞪到不能再大,「要我教你,而且是從最基本的開始教起?」

  「你不願意嗎?」易天韶掛著一臉受傷的神情。

  史觀星暗罵自己瘋了,今天是怎麼搞的,什麼事情都不對勁。八成是感冒細菌作怪,她聽到的絕對不是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句子。在十分鐘之前,她甚至敢以下半輩子所能賺到的第一分錢來下注——這個男人打死。都不會向她低頭的,更別提要她他的老師!而現在,他不但主動提出,還一臉深怕被拋棄的神情,教她想拒絕都說木出口!

  「不是不願意,只是……」史觀星打量著易天韶,希望能看出他是不是故意整她——被整韻經驗她多得很,用不著再添一樁!

  「是你自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提!」易天韶攤攤手,一臉無辜。

  算了算了!既然是她答應的,就沒有理由反悔。更何況這還是她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好吧,什麼時候開始?」史觀星認命了。

  「現在。」在她詫異的神情中,易天韶的唇角揚得更高了,「我可不想將本年度最大的企劃案給砸了——尤其,那將會辜負了你的極力推薦!」

  媽的!史觀星忍不住在心底再罵一句髒話,今天真是倒楣到家了!連想整他都反被將軍,教她怎能不惱不恨!

  「既然總經理交代,屬下自是不敢不從。」她站起身,覺得頭愈來愈痛了。

  「你去哪裡?」易天韶挑起眉,興味盎然地盯住她。

  「準備教材。」史觀星沒好氣,我可是領人薪水過活,不會乘機溜掉的。

  明明見到門把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為什麼她就是摸不到呢?甩甩頭,她掙扎著,執意要抓住門把,但似乎發生了地震,所有的東西都搖搖晃晃的…

  易天韶原一好端端地坐在辦公桌後發號施令,但在他瞥見她東倒西歪地步向門邊時。眼光便一直鎖在她的背影上…她居然昏倒了!待他有了意識,才發現自己已經橫抱起她,垂眼看著懷中蒼白冒汗的虛弱面容,顧不得門外會有多少驚異的眼光,他一鼓作氣地將她抱至樓下,放進車內。

  在到醫院的路上,易天韶不斷地責備自己——-都是他因為一時的氣惱而不許她請假;否則她敢不會病得那各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發現她燒得厲害極了。幾乎是燙手的!

  到了醫院;雖然病得昏沉沉的,但她仍存有一絲清醒,「我沒事,你回去吧。」史觀星交給護士小姐一張紙條。「麻煩你替我聯絡家人,謝謝。」

  易天韶的心情愈來沉重——連這種小事她都不願讓他做,可見她心裡埋怨他極深。他坐在急診室外等著,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個既陌生又有點熱悉的聲音驀地出現耳際。

  「喲!又是你!上回在大腿上的槍傷好啦?可見現代的醫術真是驚人,連半死的人都能救活!」

  好一張毒辣的嘴!易天韶抬頭,見到一個清麗有餘,眼神卻太野的嬌小女孩,「是你?來探病?」他想起綁架當夜,她與阿珩吵架的潑辣樣。

  「是呀!托你的福,我家星姐姐碰到你都沒好事!」倪雪瞪著他,「拜託你離她遠一點行不行?」煩不煩哪,淨是給她找麻煩!男人,果真投一個是好東西!

  「你知道她在哪裡?我很久沒見過她了。」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見到史觀星了!連她生病都要怪他?關他什麼事啊!不過,在難得發現找尋史觀星的錢索時,他竟意外地沒有追尋史觀星的衝動。

  「滾開啦!」倪雪猛然推他一把,「男人走遠一點,免得污染空氣!」 

  易天韶退了好幾步,但顯然這點距離對倪雪來說是不夠的。 

  「我叫你走遠一點,不是走這一點鳥步!喂!那是什麼表情?欠扁嗎?聽不懂國語啊?再滾遠一點啦!」煩!倪雪挑起眉;兇惡地逼近他。

  「你不要趕我,我也是在等……」真兇!他是招誰惹誰了?

  「等稱媽啦!」倪雪又罵三字經,「你想被皮鞭抽嗎?還是想被火燒屁股?姑娘我窩在山上十幾天,日子過得悶死了!不如…嘿嘿!」

  她的眼脯賊賊地在他的後臀上來回徘徊,令易天韶不禁存些心驚膽戰;這個女孩小雖小但架式驚人,看來像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嗯,雖然陳愛病得重,想來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醒來,他不如乘機避難去吧。

  易天韶對倪雪擠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之後;慌慌張張地逃至販賣部,灌下冷飲以平撫自己受驚的心緒。真是羞恥,居熬被一個小女孩嚇得落荒而逃!他對自己的舉止感到萬分羞慚。 

  在一個小時後回到急診室時,護士小姐驚訝地看著易天韶。

  「剛才那位小姐?她早出院了。」

  什麼?易天韶的下巴險些跌落地面,「誰替她辦的出院手續?」

  「她妹妹呀……你剛才不是見過她?」

  花東海岸邊的一座白色別墅

  史觀星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當然不是在自己家,否則就算沒病死也會餓死。在投入照料的情況之下,想好好活下來也不是容易的事。她也不會笨到因為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回史家找死。幸好她有十群願意在任何時刻、不論有難無恙,—都敞開心懷接納她的姊妹。在她們的照料之下,不過短短兩天,她已經完全康復;開始能在綠茵綿延的山坡上跳躍嬉戲。 

  「觀星,這張丑不拉幾的人皮面具是怎麼回事?還有,幹麼把自己弄病?搞得大家跟著你一起要死不活的!」倪冰兒見她狀況安好,終於開口部起事實真相。

  談戀愛固然是件好事;但沒必要搞到三天兩頭上醫院的地步吧?又不是上演瓊瑤式的愛情文藝悲喜劇,何必誇張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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