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頑皮公主不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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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宇宙之間,王者無數,為何偏偏挑上他?史聖潔的理由十分簡單——王者固然無數,但若要在其中尋出有作為、有擔當、有雄才大略,又癡情一生的男子卻少之又少,而南宮少擎正是個中翹楚!

  明天!史聖潔仰望天上皎燦星空,暗暗祈禱——決定命運的一天呵!

  ※ ※ ※

  天方大白,露珠未干,空氣清新鮮美,暖意融融,又是一個天高氣爽的晴日。「臭豬起床!我有事問你!」唐逍逍死命的搖著睡在她身畔的南宮少擎,「起來啦!」

  「什麼事?我累死了,讓我再睡一下。」他伸手將她拉倒壓在身下,避免她發出妨礙睡眠的噪音,「乖乖躺好,有事等我睡飽,一切奸商量。」

  「我就是不要讓你好睡!」她猛烈攻擊他的胸肌,又戳又捏的,「你昨天晚上害我沒睡好,居然自己在大白天補眠,真是厚臉皮!」

  儼然是存心找碴來著,看來是沒得好睡了!南宮少擎一骨碌的翻身坐起,順道帶起差點被壓成肉餅的唐逍逍。

  「昨天晚上怎麼了?你不是睡得好好的?」他睡眼惺忪,沉重的眼皮只有半開。

  「在你半夜偷偷跑掉之前,對,我是睡得很好。」她氣呼呼的狠掐他一把,「說,你跑到哪兒去鬼混了?」

  「我去找史聖潔。」他慢慢的掀起漂亮的長睫毛,亮燦燦的烏眸慢慢的往上飄,責難似的瞠瞪老天爺——睡都睡著了,幹麼無端踹讓她醒過來,存心讓他死無全屍嗎?偏偏他這人又不願說謊,所以下場慘烈是絕對可期。

  這坦白得不能再白的招供,幾乎讓唐逍逍呆跌落地——夜半時分,他躡手躡腳的偷偷溜出門,竟是去找那妖女?虧他有臉承認!

  「然後呢?」她強壓怒氣,繼續逼供。

  「不到十分鐘,我就回來了。」他正經八百的瞅著她,充滿血絲的眼瞳裡,閃過幾許頑皮的光彩,經過了前一回的溝通,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狠狠的光火,痛劈他一頓?

  「那——在那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你們說了些什麼?」她快快的質詢,順道瞪了他一眼,真的很討厭他沒個正經的嘻皮笑臉,天知道他的話裡有幾分可信度?!

  「我跟她要解藥,她猶豫了好一陣子才給我。」他撐住下巴,亮晃晃的明眸瞬也不瞬,直勾勾的鎖在她臉上,唇邊泛起一個譏誚的笑容。

  說到這裡,他半瞇起邪氣的黑眸,厭惡的想起那個總是在夜半挑弄他的史聖潔,但下意識的比較起唐逍逍與她,說實在的,唐逍逍完全不自覺自己身為女人,更不懂得賣弄風情、挑逗媚惑的手段,而他卻仍被她迷得一塌糊塗,不能自拔!相對的,史聖潔非但成熟冶媚、艷光逼人,誘惑男人的手腕又極為高段,同時集天真與妖魅於一身,是個天地無雙的尤物,而他卻三番兩次將她推拒於千里之外,視如蛇蠍……

  只能說是無緣吧!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呢?不論再強求仍是白費心機!

  「你的意思是說,我身上的蠱毒尚未全消?」唐逍逍見他出神,毫不客氣的伸手痛捏他面頰,清澄明亮的美眸中寫滿怒氣——那個女人真夠狠毒,不見她的屍不肯罷手?說到底,都是這只色豬害的,不去招惹女人會死嗎?

  更教她跺腳的是,她還不能直指著南宮少擎的鼻子痛罵他在外拈花惹草——因為人家上回就很明白的說過了,他打六年前來地球時就只心念她一人,而且污蔑名聲的罪罰太重,她可不想再欠下另一筆吻僨。

  「對。」他將解藥遞給她,「喏,最後的解藥,來,乖乖吞下去。」

  「你又知道這是最後的解藥了?」她皺起眉頭,小心眼的揣測另一個女人的辣毒心腸,「說不定上回我就沒事了,她只是想藉你的手做掉我。」

  「別小心眼。」南宮少擎取來一杯水,捏住她的鼻子,把藥丸扔下去,再灌她半杯水,「她雖然奸詐,倒還算講信用,所以應該不會做手腳。」

  「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命,你當然說得輕鬆!」她咂咂嘴,口裡的苦味好重,好噁心,「喂,今天我很忙哦,你要不要陪我?我是說你的實驗交差沒有?有空再說,要是沒空就算了。」她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太過依賴,其實偶爾一個人也很自在的,方纔的問話,純粹是順口說說。

  「我的實驗全都結束了,不過有別的事要忙。」他凝視著精靈般清秀的唐逍逍,璀亮的眸光中,夾雜著幾許乍現的隱隱憂愁,「你今天有什麼大事?」

  「可多了咧!先是高帝找我去鴛鴦殿——怪不怪?那個地方大半年都沒人去過,現在竟在大興土木,還約我在那個鬼地方見面,嘖嘖,想必沒好事,然後我還得去學校晃一圈,免得那些腦袋不靈光的教授們忘了我,隨隨便便就把我給當了。」言下之意似乎有些像是威脅,「晚上呢,要回家做飯,說好做巧克力火鍋給我爸吃,你要不要一起來?反正順便。」

  「如果到時候你沒改變心意,當然好。」話中有玄機,可惜唐逍逍沒聽出來。

  「好,那我就把你算進去。」唐逍逍歪著頭想了想,好像在這幾年裡,她從來沒有親手做過一餐飯給他吃,好羞愧!人家是飄泊遊子,自己竟然那麼壞心眼,請一頓都捨不得!好,決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他大塊朵頤,吃個過癮!

  「你幹麼?沒事別動手動腳!」驀然間,南宮少擎攔住她欲行的身子,旋個身,唐逍逍便陷入他溫熱厚實的懷抱之中了。她的抗議其實並不認真,一如先前的質詢,只是夜半醒來在一片漆黑之中遍尋不著人蹤時,驚慌之外還有著更嚇人的擔憂,是擔心他遭遇不測,除此之外她並不十分在意,當然,若因拈花惹草,風流花下死的話——算他活該,她可不會為他落下半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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