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柔寬也十分清楚。她就最怕她老媽來這一招,趕忙說:「好啦!好啦!我投降。我去就是。不過,先說好,我只答應跟對方見面,我可不打算跟對方還有什麼進一步。我說的夠清楚了沒有?」
「夠清楚了。」小姨開口,與姊妹們互望一眼。
「那就好,我要去睡了。」李柔寬擺擺手,走回房問。
三人看著她身影沒入房間,搖頭歎氣。小三說:「小嫩羊長大了,不好駕馭了。」
老大說:「可不?居然還敢指責我們這些老的。簡直反了。」
羅曉嬋微微一笑。「孩子總會長大的。我本來還擔心,她在巴西跟老陳混了那麼多年,不知野成什麼模樣。還好,看到她,我就放心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所以也不必替她操心太多了。」小三說:「哼,小嫩羊竟然敢說我侮辱狼!我就不管她了,讓她嫁不出去變成一個老處女好了!」
「怎麼跟孩子一般見識呢……」羅曉嬋笑睇妹妹。
老大說:「罷了,小三。你沒聽她說,她就算不結婚,也不一定會等著變老處女嗎?」
小三悻悻的哼一聲,摸摸鼻子,一副被氣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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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相親飯,結果李柔寬吃得很飽。莊家的兒子長得不難看,戴副金邊眼鏡,一派斯文的模樣。讓她鬆一口氣的是,最後是不了了之。大概是莊家的兒子有美國什麼名望大學的碩士學歷,而她連個像樣的學位也拿不出來。
所以吃完相親飯後過沒幾天,她就輕鬆的吹口哨收拾行李回北部了。
回到家,家裡有一個教她意外的人等著她。
「李柔寬?!真的是你!」那人一看到她,立刻跳起來抓握住她雙手,中了一百萬似相當興奮。
「你……」李柔寬一臉疑惑看著對方,愈看腦袋就愈靈光,「啊」一聲,也抓住對方的手,叫說:「白如瑜?!是你!好久不見了!啊啊!」
那個擔心她變花癡,提醒她要「含蓄」一點,教她要記得「矜持」兩個字怎麼寫的白如瑜!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白如瑜立刻擺一副「還說」的含怨模樣。埋怨說:「你也真不夠意思!不聲不響就跑到巴西去,一去就那麼多年,也不跟我聯絡!」
「對不起!我,呃,我是有點不應該。」
「什麼有點!是『大大』不應該!」
「好啦,是我不對。可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你前陣子不是到過飯店嗎?我碰巧見到。我現在就在那飯店工作。我看你身邊都是一些大人物,不好叫你,打電話到你家裡,誰知你又到南部去了。你爸跟我說你今天會回來,剛好我今天輪休,就跑來碰運氣了。」
「原來!還真是巧,你也混進阿波他們家飯店工作了呀!」
「什麼混!我可是正正式式考試進去的哦。」
「是是。」李柔寬掩掩笑。「對了,我爸呢?」好半天,也沒見她老爸出來。
「你爸有事出去了。他說你大概中午左右會到家,要我在這裡等著。」
「什麼?!我爸就這樣把你丟在家裡,自己出去了?」
「嗯。他還說,我如果肚子餓了,冰箱有炒飯,要我自己去熱來吃。」
天啊!李柔寬受不了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覺得你爸挺有意思的,跟你很像。」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是在暗示什麼是不是?」
「沒啦。」白如瑜抿嘴笑了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多少。」
「我看你乾脆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白如瑜哈哈大笑。
等她笑歇了,李柔寬才說:「渴不渴?要不要喝點什麼?」
「有果汁嗎?」
「我看看。」她往廚房走去。
再出來手上端了兩杯蘋果汁。遞了一杯給白如瑜。
「說真的,你幹嘛突然跑到巴西?」白如瑜喝口果汁潤濕喉嚨,話又來了。
「也不是突然。那時我爸的朋友陳叔娶巴西老婆,請我們去喝喜酒,我挺喜歡那裡的環境,加上,唔,那時,你知道的,阿濤和薛雅安的事,我牛脾氣一發,就乾脆不回來了。」
「那件事,嗯,我記得。那時你啊,一看到那個余維濤,骨頭都酥了。實在,女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不過,你這樣跑到巴西也太虧了,余維濤跟薛雅安並沒有來往太久。」
「我知道,阿濤告訴我了。」
「他告訴你了?——哦,對,那一天是他陪你到飯店的。怎麼?你跟他又重新開始了!小李,這一次你可要有出息一點!我知道余維濤長得更帥了,他們兄弟都一樣,飯店裡那些女同事都很喜歡他們,你很難抗拒他的誘惑,可是你千萬要矜持一點,別輕意就摔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哈哈!」李柔寬忍不住笑出來。搖頭說:「我才剛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跟他『重新開始』!那天他只是帶我到飯店熟悉一下環境而已。余阿姨好意要我到飯店工作,可老實說,我意願不太高。」
「為什麼?到飯店工作,『近水樓台』不是更好?」
李柔寬白她一眼。「你就會想到這個。」
「沒辦法,你過去的紀錄太輝煌了。」
「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學聰明了。」一口氣把蘋果汁喝光。「對了,阿瑜,我問你,你知道飯店一個叫玉琪的女孩嗎?」
「玉琪!你是說簡玉琪?」
「簡?原來她姓簡啊。你認識她嗎?」
「不怎麼熟。我在櫃檯當班,她是管理人員。你怎麼會問起她?」
「好奇。你覺得她怎麼樣?」很有種刺探敵情的味道。
「這個嘛……她長得相當清秀,可以說好看,氣質文靜,卻又不會靜得太過份,也有她活潑的一面。雖然她是管理人員,但不會擺架子,態度挺和氣,人緣相當不錯。不過,你別擔心,她跟余維濤並不常接觸,兩個人私下好像也沒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