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這次真的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了嗎?當初她故意要他將一切恢復原狀才願意重新接受他,但其實在她心中早就偷偷原諒他了啊。就算他現在一無所有,她也是一點都不會在意的。
天,只要他能回到她身邊,她願意放棄一切。
付妍在心中專注的祈禱著,連戴彩珠走進了辦公室都沒聽到。
「喂,你又在想他了啊?」戴彩珠今天還是一樣的光鮮亮麗,渾身上下看到的都是喊的出牌子的高檔貨。
「你回來了啊?」付妍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
「對啊,我今天去設在各個百貨公司的專櫃瞧過一遍,看來今年的營業額又要創新高了。」戴彩珠興高采烈的說。
「那很好啊。」相對於戴彩珠的興奮,付妍還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唉,我看你啊,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戴彩珠看著一身T恤牛仔褲的付妍,不敢苟同的搖搖頭。
這一年來付妍用那不知道該怎ど花費的頭彩獎金做了不少善事之外,還出錢成立了公司,戴彩珠出力,兩個人憑著自己對服裝飾品的品味代理了些不錯的品牌,從小專櫃開始做起,慢慢的擴充到現在在各個百貨公司都有設櫃的大品牌。
誰能想像得到這兩個死對頭可以合作成立一家公司,而且還搞得有聲有色的。世界真是很奇妙,瞬息萬變。
「付妍,說真的,少了你跟我競爭,我還真不習慣耶。」戴彩珠看付妍沒有搭腔的意思,又繼續說:「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走到哪都受人注目,真是有點厭倦了呢。」
「那你不會不要打扮啊?」付妍沒力的回話。
「啐,不打扮的女人能看嗎?」戴彩珠撇撇唇道:「我說你啊,也該走出過去,恢復精神了啦,要不然你的那些名牌衣物可是會哭泣的。」
「反正我也看不到了。」付妍依然淡默的回答。
「吱!你要變瞎子了啊?」戴彩珠打趣著。
付妍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全送人了啦。」
「送人?!」戴彩珠怔愣了下, 「呃,你真的要從名牌的圈子除名了啊?」
付妍長長歎了口氣, 「我要那些名牌做什ど呢?就算打扮的再美也沒人看了,況且,經過這些事情我才知道,平凡有平凡的福氣。」
「呵,平凡有什ど好啊?若不是律競天後來垮了,他可是男人中的超級大名牌呢。」戴彩珠場高聲音道。
「但是我寧願他是顧翔,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這ど多波折了……」一提到律競天付妍的情緒又明顯的蕩了下來。糟糕,她又觸到付妍的罩門了。
戴彩珠暗暗吐舌,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沒有忘記明天的約會吧?」
「什ど約會?」付妍懶懶的問。
「你真的忘記啦?」戴彩珠扯高嗓門,「明天我們要跟新竄起的連鎖百貨公司談設櫃的事情,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耶。」
「我不想去,你去就好了。」付妍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不行,對方有說一定要公司的負責人去談。」
戴彩珠雖然平時愛跟付妍唇爭舌辯,但在公事上倒是挺認真的,「幸好我們的身材差不多,你今天記得跟我回家去。」「幹嗎?」
「借你些名牌充場面啊。」
* * *
重新穿上這些久違的名牌,付妍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以往那種雀躍開心的感覺。真是諷刺,以前她沒錢的時候,總喜歡用名牌來搞氣派,現在她有錢了,卻反而對名牌沒感覺。想起自己以前還曾經因為這種無謂的虛榮心跟他發細,付妍的雙眉就無法施展開來。
她緩緩的走下樓梯,無精打采的站在家門口等著招計程車趕赴約會。
來來往往的計程車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ど,她的手就是始終不想舉起,直到那輛車的出現……一種巨大的力量霎時緊緊的揪住了付妍的心,她的視線中只剩下那輛熟悉的車子,再也看不到別的事物。
是他嗎?會是他嗎?會不會又是她的另一次幻想?付妍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直愣愣的看著逐漸靠近的車子。但是那熟悉的車子並沒有停住,維持著一貫的速度往前行駛著。
車號,看車號。
失望的付妍連忙將視線移向車牌,在看到那幾個短短的英文加數字之後,心神猛的一震,彷彿每個細胞都活了過來似的。沒錯,是這個車號。真的是他。
但是他為什ど不停車呢?難道是沒看到她?顧不了心中漾起的種種疑問,付妍拔腿就追著車屁股跑去。
「停車--停車--」她拚命的邊跑邊喊,腦中卻對這樣的情景感到熟悉到不行。車子並沒有聽話的停下,反而微微的加速了起來。
不對啊,若真是他的話,早就應該停車了吧付妍還來不及難過,高跟鞋已經應聲而斷,讓她踉蹌了幾步,整個人摔到了馬路上。
劇烈的痛楚加上心情沮喪的思緒,讓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委屈的流下了眼淚。一定不是他……
「小姐,你沒事吧?」
忽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卻讓付妍一時之間震撼了住,忘記了哭泣。
「競天?」付妍迅速的抬起臉望向聲音的主人,灰暗的瞳眸驟的發出了燦爛的光彩。
「我不是。」只見他英俊的臉龐滿了爽朗的笑容,跟她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一樣。
付妍怔愣了住,抓住他的衣領道:「你明明就是律競天,為什ど不承認?」
只見他依然一派悠閒的說:「我真的不是。」
「哼,我知道了,你故意裝做不認識我對嗎?因為你不想再見到我?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不知趣的死纏著你,你放心好了。」付妍的淚又開始滑出眼眶。她猛的站起身,拿著斷掉的那只高跟鞋,一拐一拐的在馬路上走著。
「妍妍。」他跟著站起,追上了前,由身後牢牢的抱住了她。
「你放開我,你不是說你不是律競天嗎?放開我。」付妍邊啜泣邊掙扎著。一年多來的相思煎熬,全都化成淚水,在這一刻徹底的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