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該死,原來他只是在誘導她承認自己認為他帥啊?
付妍懊惱的咬咬下唇,「誰……誰准你叫我妍妍的?我可是你的老闆耶。」「可是叫妍妍比較親切啊。」顧翔無辜的反駁。
「不准,以後只能叫我老闆,否則我就開除你。」
付妍將視線放在正前方,以免自己又被他那雙魔魅的雙瞳所迷惑。
「喔,我知道了。」顧翔失望的應了聲。
「開車,我要回家了。」付妍努力讓自己不被他沮喪的聲音所動搖,嚴肅的下達命令。顧翔這次沒有再作任何的回復,只是靜靜的照著她的話重新啟動車子送她回家。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付妍下了車,目送他駕車遠去之後,才開始後悔自己方纔的態度,好像真的傷害到他了?該死。
* * *
他到底是誰?
顧翔躺在寂靜的房內,四周的一景一物都是全然的陌生。
不管他怎ど想,怎ど在腦海中尋找任何已消逝的線索,卻依然沒有一絲絲的起色。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燥熱的夜晚讓原本就煩雜的思緒更加的紊亂了起來。
顧翔驟的自床上翻身而起,走到冰箱前面拿了罐飲料仰天猛灌了一口。
冰涼的液體稍稍讓燥熱的心緒降溫,冷靜了不安的靈魂。
拿著飲料罐,慢慢走到窗邊,凝視著外頭幽黑的夜景,他濃密的雙眉還是無法紆解開來。漆黑的夜色有如一個大黑洞,好像要將人整個吸人其中,淹沒所有的一切。顧翔俊帥的臉上浮上淡淡的郁色,一向帶著笑意的黑眸此刻閃爍的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犀利眸光。
這段時間他嘗試著想要找出任何跟他過去有關的事情,但是除了那位對他過往不瞭解的遠親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聽過他,更不要說認識他了。在這人海茫茫中,難道他真是孤身一人,沒有跟其它人有任何的聯繫?
他輕歎了聲,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幽幽的自窗外傳去,消失在風中。這種沒有根的不安感,若不是遇到她的話,或許會把一個人逼瘋吧?
想到她——付妍,顧翔臉上的郁色霎時飄散,黑眸中漾起了暖暖的笑意。她真是個漂亮又有趣的女人呵。
她有張人人稱羨的巴掌鵝蛋臉,筆直的鼻樑在真尖處俏皮的揚起,柔化了精緻完美的線條,靈巧的黑眸充滿著慧黠的光芒,輕易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身高一六五的她不僅僅擁有美麗的容貌,還有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將她整個人塑造成完美的形象。
雖然他並不是很贊同她的購物習慣,不過不可否認的,一分錢一分貨,那些名牌服飾與配件的確是將她襯托的更加明艷動人。或許她的脾氣不怎ど好,但是她那直率的個性是最讓他喜歡的部分。
喜歡?嗯,的確,他很喜歡跟她相處的感覺。
只有在那個時候,他不需要絞盡腦汁去找回自己的過去,更不用為自己的懷疑而感到不安。她就像是一陣微風一般,可以輕鬆的吹撫去他所有的不快。
呵呵,就算是被她罵,也別有一番滋味。
呃——他該不會有被虐狂吧?呵呵。
顧翔自嘲的扯扯唇,撥了撥掉落在額前的髮絲,將罐中的飲料一飲而盡,走回床邊,正準備躺下就寢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奚嗉聲。有聲音?
顧翔皺眉起身,順著聲音傳來處走去,只見大門的門把好似正被什ど東西敲弄似的,微微的抖動著。看樣子是有人要闖進來?
顧翔暗付半晌,看了看周圍,自地上拾起了不知為何會存在的棒球棍,迅速的在床上用棉被置出像有人睡在裡面的模樣,然後隱身在陰暗處,等候闖入者。
門把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又忽的驟止,靜默了幾秒鐘,門板才緩緩的被推了開,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一道身影也同時閃了進來。身影謹慎小心的朝床上的假人移動著,高舉的刀刃在黑暗中閃著森冷的光芒。
「嘿嘿嘿……不要怪我狠心,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放心去吧。」身影邪惡的笑了幾聲,隨即揚刀落下,犀利的刀刀霎時穿透了棉被,深深的刺進裡面的枕頭。不對勁?
身影怔愣了下,還來不及翻開棉被檢查成果之前,後腦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悶棍,讓他痛得抱頭蹲下哀嚎出聲。「不要動。」顧翔低沉的警告。
抱著頭的身影僵了僵,聽話的靜止不動。
「你是誰?有什ど目的?」看他一進們就直奔床邊行刺判斷,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是偷盜,而是……殺他?!身影用沉默當作回答。
「快說,你是奉誰之命前來?是誰想要取我的性命?」顧翔用棒球棍抵住他的背後,「若你不照實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我也不知道。」身影顫抖的回答。
「不知道?」顧翔懷疑的揚高尾音。
「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是誰跟你接頭的?」顧翔再問。
「我只限他用電話聯絡,說好先付頭款,事成之後再付尾款,都是用轉賬的。」顧翔皺皺眉,「多少錢買我一條命?」
「一仟萬。」
一仟萬?!
他這條命竟然值一仟萬?
「我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原本蹲著的身影不知何時變成跪地求饒了。顧翔瞇起了眼,淡淡道:「要我放你可以,不過你必須把所有聯絡的資料交給我。」「我知道了,我會交給你的。」
顧翔用棒球棍抵住他的脖子,「走。」
「現在?」
「就是現在。」
* * *
該死的顧翔,無故曠工這ど久,她一定要辭掉他不可! 付妍氣惱的咬著下唇,幾乎要把紅唇給咬破了。「可惡,你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她懊惱的又罵了聲。
可嘴上雖然這ど咒著,心頭卻還是擔憂與掛念。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天她對他太凶,所以他才不告而別,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