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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是呀,婉兒姊決定的事,梁嬤嬤從來不會說不的。」冷蘭捉住婉兒的脾性,附和道。

  「怎樣,你留不留下呀?」婉兒被捧得快飛上天了,下巴抬得高高的。

  「留留留,我當然留呀,謝謝婉兒姊,謝謝冷蘭姊。」太好了,總算找到一個落腳處了,就算是勾欄院,對她來說也像天堂一樣了。

  現在唯一讓她掛念的,就是雪兒了,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跟她一樣找個安全的地方窩著……「哎呀,快把它從我的頭上捉下來。」尖叫聲響徹整個王府,搞得奴才丫鬟們雞飛狗跳。

  「福晉請不要動,奴才馬上把它捉下來。」一旁作勢要捉白狐的丫鬟瞄準了半天,正想要撲上前時,白狐卻又骨碌一聲跳開,這次找的窩是一旁的安格格。

  「啊——我的頭髮,快把它給我拿開呀。」安格格的聲音又尖又響,幾乎要把屋頂給掀了。

  「喳、喳,小的馬上就把它捉走,馬上。」丫鬟馬上又轉移目標,齊撲向安格格。

  「啊,又跑過來了,天。」白狐哪會這麼傻,呆呆的等人捉,身形一縱,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臧福晉的頭上。

  「該死的東西,讓我捉到的話,非把它碎屍萬段不可。」安格格驚嚇的忘記偽裝柔順,將潑辣跋扈的本性表露無遺。

  「是誰想把我心愛的寶貝碎屍萬段的?」臧洚偉岸的身形一走進廳堂,雪兒馬上開心的躍上他雙手張開的懷中,柔順的蜷縮在他的手臂之間。

  「呃——洚,你怎麼出現得這麼無聲無息,嚇了我一大跳。」糟糕,剛剛的糗樣全被他瞧見了,都是那只白狐害的。

  安格格虛偽的笑笑,瞪著白狐的目光則是又妒又恨,彷彿不把它的皮剝下就不能氣消似的。

  「怎麼?難不成我回自己的家還得敲鑼打鼓的昭告天下嗎?」臧洚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對這個驕縱倨傲的安格格一向沒什麼好感,偏偏她又死纏著他,煩死了。

  「人家、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安格格尷尬的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話不成句。

  「那是什麼意思?想把我的白狐碎屍萬段嗎?」臧洚諷刺的嗤笑,抱著雪兒大剌剌的生了下來。

  「洚貝勒,你——」可惡呀,若不是她傾心於他,早就叫皇阿瑪好好的教訓他了。

  「洚兒,人家安格格可是特地上門來向咱們問安的,不得無禮。」臧福晉輕咳了幾聲,示意自己的兒子收斂些。

  「額娘,人家安格格可是位皇格格,我怕她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對她無禮呢?

  您言重了。」臧洚撫摸著懷中的雪兒,戲謔道。

  「既然有禮,怎麼也不見你跟人家問候問候,就只知道玩那只野東西。」臧福晉拿這個兒子一向沒辦法,只有裝裝樣子,擺了個充滿威嚴的模樣。

  「那是要我跟她跪安嘍?」臧洚還真站起身,一副就要跪下的模樣。

  「不、不用啦,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那些禮數?」安格格連忙趨前拉住臧洚,順便將身子貼了上去。

  「那就謝啦。」臧洚不著痕跡的閃了閃,差點讓安格格跌了個狗吃屎。

  可惡的臧洚,竟然對她這個十格格這麼冷淡,等著瞧,那天她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對她臣服。安格格恨恨的在心中想著,臉上卻相反的帶著笑意,「對了,聽說大阿哥跟你走得很近,你們在玩什麼?怎麼都不算我一份呢?」

  「是呀,你們有什麼新鮮事兒,也可以帶安格格去瞧瞧呀,順便要安格格替額娘看著你,不要讓你在外邊胡作非為。」臧福晉擺明是讚許兒子跟安格格的親事,親熱的拉著安格格的手,笑得可開心了。

  這兩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設計他嘛。臧洚翻翻白眼,將雪兒放在地上,揮揮衣袖,淡淡道:「額娘,您說幾個男人在一起能去哪兒?當然是逛窯子嘍,若是安格格有興趣的話,我是不介意讓她跟啦。」

  「啐,你這個渾小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臧福晉無奈的搖搖頭,乾脆趕人道:「瞧你讓安格格感到困窘極了,還是快點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人說知心話。」

  「是是是,遵命。」臧洚衍了個大大的彎腰禮,抱起雪兒,乘機溜走。

  「洚——」安格格依依不捨的輕喊了聲,又嗔怒的扁扁嘴,只能不甘不願的坐回椅上,心不在焉的聽著臧福晉說話,心中想的都是收服臧洚的計謀。

  第三章

  對於那凰留在怡紅院的事,梁嬤嬤非但沒有微詞,還在看見清洗乾淨的那凰之後,高興得笑得嘴都闔不攏了,原本是想給婉兒個面子,順便多個人手打雜,沒想到竟是撿到了個寶,瞧那張面如芙蓉、清麗脫俗的甜美模樣,稍稍訓練個一段時間,相信假以時日必定可以成為她怡紅院的搖錢樹,替她賺進大把的鈔票。

  「葟兒,你先歇歇,來嬤嬤房中,有東西讓你開開眼界喔。」梁嬤嬤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到她,連忙將端著水盆的那凰給拉進房,往鏡台前按下,硬要她坐「梁嬤嬤,婉兒姊還等著我送水進去,遲了她要不開心了。」那凰搞不清楚梁嬤嬤的打算,不過瞧她那張笑得滿臉皺紋的老臉,想必沒啥好事。

  「別忙,我讓別人幫她端去。」梁嬤嬤不容那凰有借口離開,硬是搶過水盆,拿到門外交代了幾聲,便空手轉回屋內,堆著笑臉猛瞅著那凰。

  「呃、梁嬤嬤,是不是葟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字要不,你怎麼老盯著我瞧呢?」那凰被看得渾身不對勁,坐立難安的扭了扭身子。

  「沒沒沒,怎麼會有髒東西呢?實在是你長得又甜又漂亮,瞧得我梁嬤嬤歡喜的很呢。」梁嬤嬤摸摸那凰的頭髮,像蜜蜂見著蜜似的開心不已。

  不好,梁嬤嬤該不會是……「呃,梁、梁嬤嬤,我一向把你當成我娘一樣敬重著,絕對沒有其他的感情,你、你可不要誤會了。」她對女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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